自从老简和庄女士来了一趟,程郁明显乖了许多。有大人管教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也不找茬干架了,在大部分时间都保持大猫状态,礼貌且温顺,这种变化的直接受益方除了简漾,便是庄可爱和孔鸥。
东苑难得太平了一段日子,几位病友相处融洽,连医生都为之惊讶,表示病人们最近的状态很好,病情都有很大程度的改善。像是四人之间引发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对彼此产生了良性影响。
具体的真相只有简漾最清楚:
阮凉的病是恐A,孔鸥则是恐O,他俩因为“东苑小霸王”的强权暴政,被迫住到了一栋房子里,自然能帮助对方脱敏。
至于程郁和自己,那就更好解释了,他俩原本就是因为对方发的病,现在将病原体揪了出来,天天放在身边适应,早就产生了抗体,病情不好转才是有鬼。
简漾的极渴症因为过敏源的再次出现,慢慢进入了复原阶段。其实极渴症并不算传统意义上的腺体病,它更像是一种心理疾病,与简漾之前迷迷糊糊的态度有关。
单身多年的omega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各方面都合适的年轻alpha,信息素匹配度也超额达标,生物的本能便是牢牢抓住这位高契合度的潜在配偶。
简漾的腺体懂这个道理,简漾却不懂,他一面享受着程郁的信息素安抚,一面摇摆不定,骗自己与程郁只是友爱互助的朋友关系,总想给彼此留一条后路,随时准备落跑。
腺体感应到了这种危机,便不停发出强烈的信号,驱使简漾去抓牢这位alpha,甚至产生了应激状态,开始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俗称:皇帝不急太监急。
如今简漾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御笔朱批写得清清楚楚:这个alpha朕要了!腺体明白了圣意,不用再操这份闲心,自然而然放松了下来,宦官扰政的危机解除,极渴症便也渐渐好转。
但从例行检查的各项数值来看,简漾离痊愈始终还差一口气,仿佛是那枚腺体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执着地坚持着最后的抗争。
至于到底是什么心愿,就得从腺体的功能来分析了——既然求偶这一步已经完成,那就只剩标记了。
腺体:实不相瞒,我想被咬!
简漾捂住后颈:不,你不想!
程郁的情况则更加明朗,他在简漾的悉心照料下,渐渐找回了丢失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因自我保护状态而产生的动物性也在逐渐消退。
这种变化很微妙,就像一朵缓慢开放的花,每天看一遍,也没觉得很明显,可隔一段时间再去回想他刚住院时的样子,就会发现变化非常大。
最明显的表现便是语言,程郁最初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还得思考半天,后来变成了精炼的三字禅,直到现在,已经可以表述逻辑清晰的整句了。
“兔,中午我想吃鸡翅膀,红烧的,香。”
“兔,给我洗澡好不好,地很滑,怕。”
“兔,我想睡午觉,要你陪我,抱。”
面对如此乖巧的程郁,简漾哪舍得不依,凡事能满足就满足,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满足。除了自己的衣柜里总会莫名其妙有衣服失踪,这样的生活真是再完美不过了。
人类的理智渐渐压制住动物野蛮的天性,程郁越来越像个半大的小孩,一切都需要学习和适应。然而他的病情也总是差一口气,像是有什么没有满足的心愿,留恋天真放肆的状态,始终不愿意变回那位成熟稳重的总裁先生。
要问什么心愿?omega是想要被咬,那alpha呢?
当然是吃兔兔。
孤A寡O,日日共处一室,程郁的犬齿这些天痒得厉害,没事便抱着简漾啃个不停,将自家兔兔当成了磨牙棒,却不得要领,始终咬不到关键部位。
程郁的犬齿:明牙不说暗话,我想咬他脖子。
简漾的腺体:球球了,给个痛快吧!
两位正主远没有他们的身体聪明,明明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却隔着一层玻璃纸,谁也不敢率先捅破。
一方矜持,一方内敛,没有一点不可抗因素,这事儿永远成不了。可情窦初开的爱意那么甜那么腻,好像只差一个契机,只要契机来临,就能将一切交给多巴胺和信息素来主导。
老房子只需要一根火柴,就能烧得天昏地暗,彻夜不息。
小铁树只需等待适时的一场甘霖,就能开出漂亮的花儿,芬芳馥郁。
还没等到这个契机来临,简老板就碰上了一件大事。
这天别墅来了两位不期而至的客人,让简漾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被他这个不称职的老板遗忘许久的员工们——白娜娜和罗小辉。
罗小辉开着平时小森林进货的那辆小面包,车刚在别墅门前停稳,白娜娜便冲出车门,朝简漾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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