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悸值突突地冒,但产屋敷耀哉依旧让自己身边的两个女儿记下了弥南凛花的绝招。
一切说完后,天色已略微暗沉下去。产屋敷耀哉在偌大的庭院里划分出两间客房供弥南凛花与鳞泷左近次过夜。
长时间的交谈与思考令产屋敷家主枯败的身体难以支撑。在打发两人离开、重新站起身来时,产屋敷耀哉手捂前胸,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原本已经跟着鳞泷左近次走到庭院尽头的弥南凛花听见咳嗽声后蓦然停步,回头看了一眼。
昏暗的房间里,产屋敷耀哉身穿白衣,单薄的身体如同风中颤抖着的枯叶。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对鳞泷左近次说道:“鳞泷先生,您先走一步,我还有些事情要说。”说罢,她转身就朝着产屋敷耀哉的方向跑了过去。
鳞泷左近次沉默地注视着弥南凛花的背影。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仿佛从这一刻开始,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朝着客房走去,步子却逐渐轻松了起来。
弥南凛花一路跑到房间前,叫住了被两个女儿扶住手臂,正艰难地往房间深处走去的产屋敷耀哉:“您先请停步。”
产屋敷耀哉站住,略带不解地回头。而弥南凛花则跳上回廊,走到产屋敷耀哉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篆交给了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您把这张符篆放在身边。”她说道,“这样过一夜试试。”
产屋敷耀哉接过了薄薄的符篆。不知为何,手指触碰到符篆的瞬间,他忽然觉得体内的疼痛轻了一点。
他点了点头,将符篆小心收了起来。
是夜。
产屋敷耀哉沐浴过后,早早就坐在了被子里。他从衣服口袋中取出弥南凛花给的符篆,放在了枕边。
男人整理着被子,正要入睡,却听见一旁的妻子产屋敷天音忽然开口,声线比起往日尖锐了许多:“这个是……灵力符篆?”
产屋敷耀哉微微一怔,便听见窸窸簌簌的声音响起。他的妻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他枕边的符篆,翻来覆去地仔细观看:“里面还灌注了大量的灵力……不会有错的,这就是纯正的灵力……旦那,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张符篆的?”
“弥南凛花给我的。”产屋敷耀哉听出了妻子语气中的激动,“就是那个遇见过鬼舞辻无惨、并且偷偷参加了最终选拔的孩子。”
“她现在还在这里吗?”产屋敷天音抑制不住声线中滚动的颤音。头一次看见丈夫治愈的希望,这让历经生死都一向冷静的她就这样失态了,“我能见她一面吗?”
“可以。”产屋敷耀哉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轻轻拍着妻子的背,让她略微冷静了下来,“她就住在西边的客房里。我这就让仆人带她过来。”
夫妻两人等待着仆人将弥南凛花带来。没想到片刻之后,仆人急匆匆地站在房间的和纸拉门外,低声禀报:“主公,西侧的客房是空着的,据说弥南凛花根本就没有到过那里……”
产屋敷耀哉和产屋敷天音一同愣住了:弥南凛花压根就没有去客房,那她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
产屋敷家广阔的庭院之中,弥南凛花正独自在夜色里游荡。
她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夜空,不由得有点头疼:产屋敷家占地太大,她迷路了。而认得路的鳞泷左近次一轻松起来脚程就太快,一眨眼的工夫就跑没了……
弥南凛花转身在草地上坐下,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当初让鳞泷先生等我一下就好了……”
等产屋敷家的家仆找到弥南凛花的时候,她已经在池塘边缘盯着锦鲤看了很久了……
弥南凛花被家仆带回了庭院,随后,她的面前便摆上了丰盛的怀石料理。吃完这顿迟来的晚餐之后,弥南凛花再次见到了产屋敷耀哉,以及他的妻子产屋敷天音,还有产屋敷家的少主、她曾经在藤袭山见过的黑发男孩。
少主依旧是那副瓷娃娃一般的模样。他搀着父亲的手,小心翼翼地从回廊走进屋内,扶着父亲坐在了主位上。
弥南凛花看见少主产屋敷辉利哉后,顿时乐了:“这次不穿女装了啊……”
【系统提示:产屋敷辉利哉心悸值100】
“不要说了!”少年有点窘迫,“父亲母亲都在……”
小少年在父母面前的时候,似乎比当引路人时多了几分鲜活气息。弥南凛花闭了嘴。她的目光顺着少年与父亲相握的双手移到了产屋敷耀哉的掌心。
产屋敷耀哉的手里,正握着她下午时给他的符篆。
“请问,这种符篆是您亲手制作的吗?”一行人刚刚落座,产屋敷天音便急切地问道。拥有耀眼美貌的女子睁大了眼睛,看见弥南凛花略带疑惑的神情后连忙自我介绍,“我是产屋敷天音,如今产屋敷家的当家主母,出身于神官世家。符篆里纯粹的灵力是我的家族内都少见的,而且我的丈夫在得到符篆之后,咳嗽的次数也明显地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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