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立正,站军姿,30分钟,开始。”
教练下达指令后,过了二十分钟后,一个个孩子像站在大风中的小杨柳似的开始摇摇晃晃。
快三十度的高温,顶着大太阳站在室外,赵锦月感觉自己都快被蒸发了,汗水顺着额角滴下,心里忍不住排腹,当初后裔射日时怎么还要留下一个呀,自己快晒没了。
教练看见已经站的七扭八歪的队伍,本来就黑的脸,现在脸色更难看了。
本想再来30分钟的站军姿,但是先前教导主任就找过他苦口婆心的嘱托,这些是尖子班的孩子,请他一定要手下留情,好好爱护。
但是教练看着眼前这群被晒的满脸通红的孩子们,身为祖国未来的栋梁,要更加加强训练才行啊!于是,站军姿结束后,稍作休息,又开始进行了拉力训练。
直至下午旁晚时分,太阳西斜,日头也下去了,傍晚的凉风微微吹来,解散的哨声才响起。
一下午的高强度训练下来,同学们像被晒脱水了的小秧苗一样,蔫头耷脑的,有的同学直接坐在了操场上休息,女生们结伴走到了教学楼下的花坛边坐下休息。
舒涵拉着赵锦月坐到了花坛边,赵锦月坐着感受阵阵凉风拂面,头顶的大树被风吹动的树叶发出飒飒声,夕阳落在两栋教学楼中间,温暖却不刺眼的余光撒在脸上,享受着这片刻惬意。
舒涵坐在旁边,拿出小镜子查看自己的脸有没有被汗水弄花。
坐在旁边的可可爱爱的一个女生上来搭话:“你们好呀,我叫文恩敏,我是之前高一七班的。”
赵锦月听见声音转头往去,看见是一个笑起来很可爱女生,声音甜甜的,她旁边坐着一个很秀气的女孩子,戴着副眼镜,看起来就很聪明的样子,但是笑得很活泼的跟她们挥手打招呼。
舒涵放下小镜子微笑着说:“你们好,我叫舒涵,之前是五班的,这是我朋友,我们之前一个班的。”
赵锦月也歪着头笑眯眯的说:“你们好,我叫赵锦月。”
坐在文恩敏旁边戴眼镜那个女生也笑呵呵的说:“巧咯嘛,我也姓赵,我叫赵喻,我们根上估计还是本家勒。”
赵喻说话带点口音,应该是川渝地区的妹子。
赵锦月忍俊不禁的笑着点头附和,她平时很喜欢四川人说话方式,奇奇怪怪,可可爱爱,有一种想被同化的魔力。
文恩敏笑容甜美的开口道。
“锦月,锦月你的名字真好听。”
赵锦月嫣然一笑:“谢谢,是取自陶渊明的诗,‘皎皎云间月,灼灼叶中华’,这句诗的意思是,云间之月皎洁明亮,绿叶丛中繁花似锦。”
文恩敏‘哇’了一声。
“那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
赵锦月只是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四人相互认识后,愉快的聊了会天,后来看时间不早了,操场上的同学也慢慢少了,相互告别后。
因为刚认识的两个同学她们不住校,于是就出校门回家了,而赵锦月跟舒涵一起去食堂吃了晚饭,然后悠悠的散着步回了寝室。
她们是住校的,学校里的宿舍都是六人间,她们当时被分到了最小的一间,因为小所以是唯一的四人间,但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住,一个室友嫌屋子小办理了住宿后却回家住了,还有个室友是低保上卡因为会有住宿补助,才办理的挂名住宿,但没住学校,她妈妈专门来苏州陪读,还在校外租了小房子,照顾女儿的生活起居。
高一分的宿舍,后来嫌麻烦高二文理科分班时就也没再重新分过,那两个女生都是文科班的,本来就不是很熟,这下更没有什么接触了,于是赵锦月和舒涵就一直住在了那个实际上是双人间的宿舍,直接爽翻!
学校住宿分室友一般全靠运气,因为什么人都有,赵锦月初中读书住宿时就遇到了极品室友,那会儿住宿,为了学生方便联络家长,都有手机,老师们也都知道,但只要不带出宿舍,也不会说什么。
赵锦月就当时睡上铺,学校规定不能按床帘,但对床下铺那个女生会偷拍她们换衣服的照片发给男朋友,还会在她们睡觉时在外网开直播,她们跟学校里反应过几次,但当时的宿管老师也不太负责,训斥过几次,就没有下文了,那个女生过了几天后依然无所谓的再犯,真的又无语又烦。
赵锦月和舒涵从初中就是一个班,后来因为玩的很好,舒涵的妈妈就帮忙托关系给赵锦月跟舒涵换到了同一个宿舍,但都是六人间,所以生活习惯不好的室友也会有,所以这次高中只有她两人的宿舍简直运气好到爆棚。
其实舒涵她选择住宿舍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赵锦月,没有那么狗血情节,而是因为舒涵的爸爸是名刑警,妈妈是公司高管,平时夫妻俩工作都很忙,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家里只有保姆,她妈妈想着学校住宿的学习氛围浓厚,就想让她住校,而她呢,则因为学校人多,她晚上不会那么孤独的一个人。
想到这儿,赵锦月充满慈爱的目光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可怜,啊!走在路上都能被小石子绊了一下,可真是个笨蛋美人呐,看着她努力保持平衡想站直的样子,赵锦月忍不住暴笑出声,随即被站直的她一击暴力头锤,赵锦月从爆笑变成了爆鸣。
赵锦月揉着脑袋,心里愤愤道:“哼,现在不是笨蛋美人了,是笨蛋!”
转眼,令人痛苦的军训生活终于结束了,而迎来了更令人头疼的开学考。
这几天,赵锦月和舒涵已经和班里大部分同学认识了,其中不乏之前高一一个班的同学。
舒涵在2考场,赵锦月在1考场,上午考完理综,下午考英语,即将开始考试前,赵锦月突然感觉小腹一阵抽痛,一股热流涌出。
完了,完了,这两天被军训和考试折磨上头了,完全忘记了经期的日子,这该死的经期,是内分泌紊乱了吗?来那么早?这么不巧?偏偏这时候来,连布洛芬都没带!
赵锦月此时蹲在厕所里,心里的小人正在无脑狂怒中,她甚至连卫生巾都是问舒涵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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