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梁贝贝坐在床上看电视,不一会竟然躺下打起了呼噜。齐筝一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展示身姿,让我按照她自己设计的动作,嘱咐我不要给画面画背景,画完了正面,又画了一幅侧身的,最后还画了一幅背身的。我画好后,她就拿起画笔往画面上添背景。一幅是她正面在欧式的宫殿里跳芭蕾,一幅成了她专注的做着古建筑模型,背身的是她在一条古巷里做建筑写生。三幅作品完成以后,我试着将她带进了画境,随后就出来拍拍梁贝贝的屁股把她叫醒,我们三个一起进入画境,我想大致掌握一下画境里现有的牛羊数量,就让梁贝贝领着齐筝去找姐妹们到处疯玩去了。
卖掉画境里育成的牛羊来赚点外快,想想就很有成就感。我先把已经育肥被我单独存放处于静止休眠状态的牛羊清点了一遍,接着又去牧场清点放养的牛羊,没有逐头点数,成堆估算已经有了近百万头牛和千万只羊,这个数量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但静下心来一想,这也算是近百年的积累,没啥好奇怪的。
我把牧场上已经长成的牛羊挑出来也都送到静止的画境空间去,好给正在成长和新生的牛羊腾出地方,这一同忙活,还真费功夫。休息了一会,就找到正和晴儿她们一起捡鸭蛋的梁贝贝和齐筝,又叫来清照她们一伙姑娘,大家一起动手为齐筝做了一桌欢迎宴。
齐筝虽然家庭条件很好,但是估计也没见过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所以吃完饭就要姐姐们陪她继续玩。我因为心里想着好多事,就独自来到工作室,坐在桌前一件一件的捋。公司要采购牛羊的事该怎么操作?到草原上赴任以后自己该怎么开展工作?画眉服饰该如何拓展业务?出口贸易还能再做些什么?雪晴和墨溪怎么才能在高考前弄到我身边来好集中复习?大体都想出了眉目,我的心里也就轻松了。
在画境中忙碌了一年,算时间该出去了。我就带着梁贝贝和齐筝出了画境回到宾馆的房间。齐筝看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又看看还在播放着节目的电视机,惊喜的说:我们真是在画境玩了这么久,画境外才过去一个多小时!梁贝贝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画境就是这么神奇。
齐筝小脸一抽说:这回我相信了,可是我还是没玩够,我想永远待在画境里,可是楚哥哥又要去草原,这可怎么办呀!我说:别光想着玩,该学习还是要学习,再说,明年秋天我还会回京城的,那时候你就随时可以来找我到画境里玩了,但是前提是你得考上你心目中理想的大学,能够留在京城!齐筝说:考大学根本不是事,我现在就把高中课程都学完了,现在就是定期复习一下,那我就只好盼着明年再和贝贝姐在画境中一起玩了!
我说:不用明年,等晚饭结束,你还可以到画境里待上十年,一准能让你玩个够!齐筝高兴的蹦了起来,挂在我身上说:那我们赶紧去吃饭吧!我说:又不止我们三个,还是乖乖的参加集体活动,听辽河领导的安排吧。
中午领导们显然是都喝多了,所以晚宴就没人再张罗喝酒,大家安安稳稳的享受了一顿具有当地特色的美食,我觉得这里的大米饭很好吃,领导自豪的说:那是,我们盘锦大米也是很有名的,这里也算是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楚画家既然喜欢,走的时候就带些回去。我问哪里可以买到稻种,我想带些种子到草原上种种试试。领导说:稻种不就是没去壳的稻子吗,现在正在秋收,这个东西有的是,你打算要多少,我让人给你备上。我一听,不如饭后我自己去多买些,就说:不需要多少,有个几十斤够我试种就行。
晚宴结束,我借口要带自己的学生到街上转转,买点小东西,就打听到哪里有稻田后,取出我的酷路泽找到农户直接买了一顿没去壳的稻米。回到宾馆,我们三个进了画境。因为之前我们就有种植天津小站稻米的经验,所以这次我们就熟练地进行水稻育秧,等着出苗的功夫,我发动清照她们和我一起开着机械另外择地开辟出近千亩稻田,灌满水后,先把我捉来的野生河蟹放养进去,然后就等着稻种出苗。
玩够了的齐筝觉得干农活更有意思,不仅学会了开拖拉机,还让梁贝贝和她一起光着脚丫在稻田里捉螃蟹,捉满了一篓再放掉,弄得两人成了两个泥猴子还乐此不疲。
一夜十年光景,画境里水稻居然做到了一年四熟,而且生米碾出来就有浓浓的香气,稻田里的螃蟹个头也比画外的要大上一倍,膏满黄肥,使我又多了一条挣钱的途径!我捉来的水鸟也繁衍出近千只,那两只丹顶鹤就成了鸟群的头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在稻田边上放了座亭子,起名“放鹤亭”,鸟儿们就每天定时飞到这里和姑娘们嬉戏一会,才会各自飞去。
第二天上午八点,艺术交流准时开始,我照例还是边示范边讲座,由于气氛太过热烈,中午饭都没吃,大家集体啃着食堂送来的馒头,也没停下手中的画笔,一直进行到下午四点,因为我和王团长已经订好了玩上六点回程的火车票,辽河的领导才强行宣布交流会结束。
匆匆吃了晚饭,我们就抓紧回宾馆整理行囊。黄副处长却把我单独叫到他的房间,让我立刻给陈副总回个电话,说完就转身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立刻拿起话机拨通电话,向接起电话的陈副总报上我的名字。陈副总说:知道你忙,咱们长话短说,绘画的补贴两万元,会委托你原单位发给你。牛羊肉各两千万斤,元旦前后我们调火车发运,有把握吗?我说:没问题,我一定在元旦前都准备好,您就放心的预定车皮吧!挂了电话,我一握拳,一个亿的小目标就这么完成了。
和辽河领导话别后,带着辽河公司送给我们的礼物,黄副处长和梁贝贝、齐筝把我和王团长送到火车站。站台上,我叮嘱梁贝贝一定要用心把功课复习好,画眉服饰虽然经理和法人是你,但要尊重洛佳的意见。梁贝贝说:我一定听你的话,老师你就放心吧!齐筝也说:我会经常去帮贝贝姐姐的,要是有大事,我就让我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帮忙,楚哥哥你就放心吧!
火车鸣着汽笛已经到站,我和黄副处长握手告别,又和梁贝贝、齐筝拥抱了一下,就转身上了火车,隔着车窗看着两个姑娘含泪的眼睛,我的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火车开动了,窗外的人渐渐远去,王团长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别胜新婚,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看开点吧,年轻人!我没心情和他斗嘴,就随手拿出一瓶酒塞进他怀里,又抓出一把牛肉干放到小桌上。把王团长兜里的烟和火柴掏出来,我就离开了软卧包厢,来车厢联接的吸烟处,点着一支烟就只吸了一口,任他在我的指间着着,我呆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慢慢的让心情平复下来。
左右无人,我就进了画境,泡在泳池里,我琢磨着牛羊应该怎么屠宰,皮毛内脏又该怎么处理,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清楚。得了,还是找这方面的专家郭燕大姐商量商量吧!
找到郭燕大姐的时候,她穿着白色工作服正在车间里巡视,见我急匆匆的过来,就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这里噪音大,我们还是出去说吧。来到车间外,听我把问题一说,郭大姐就笑了,说:这牛羊虽然个头大,但和处理鸭子是一个道理,同样是放血剥皮去内脏,但牛羊的内脏和鸭子不一样,牛心、牛肝、牛肚、羊肝、羊肠、羊肚都要单独清理出来,包括牛头、羊头、牛蹄、羊蹄都是可食用的,市场也有需求,你这么大的屠宰量,最好是再有一个皮毛处理厂,牛皮羊皮是皮革原料,羊毛是纺织原料,牛毛也可以做毡子,这些东西哪样都不该浪费。
听郭大姐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就有数了。我决定到草原后就建一座大型屠宰场,既让牛羊肉有个合理的出处,拿到正规的检验检疫证明,又能带动一部分牧民就业,衍生的皮革厂、毛纺厂一样能拉动地方经济,可谓一举多得!火车还需要十多个小时才能到站,我干脆不出去了,就留在画境里,好让画境正常运转,种地放牧,我也更有劲头。
火车到站前半小时,算计着时间的我出了画境来到包厢,把酒后睡得正香的团长叫醒。出站后,带着两大包一路得来的礼物,我把团长送上出租车,我离开站前广场后调出酷路泽,加大油门直接回家。正好赶上一家人刚吃了早饭,父母还没有去上班。早饭还有剩余,我虽然不饿,但还是把剩下的饭菜打扫干净,告诉父母我今天不走,有话中午下班后再和他们说。一家人一起出了家门,我送弟弟、妹妹去学校,父母直接去上班。
我很少有时间送弟弟上学,都是妹妹领着他。所以今天弟弟妹妹都很高兴,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我说:我想让你们去京城上学,你们愿不愿意?妹妹说:那当然好啦!我肯定愿意去。弟弟说:那我每天都能看到天安门吗?我想亲眼看到它。我说:都会的,你们愿意就好,但是要保密,不许和任何人说,如果说出去可就去不成了!妹妹懂事,点点头就不再说。弟弟还小,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呜呜的说:我今天一天都不说话!
回到家,我打扫完卫生,用画境的食材做了红烧鱼、清蒸蟹、吊炉烤鸭、牛肉炖柿子。中午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我细说了在京的工作情况和买房子的事情,提出让全家去京城居住,弟弟妹妹转到京城上学。父亲考虑了一下说:还是等你回到京城上班后,我们再考虑搬家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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