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勒尔摇头。“奥登今晚拿着火枪,沃克看到了。”
“也许奥登在用一个猎鹿气枪骗他。沃克无法区别二者。”
“我无法肯定,”罗根说。“我也不肯定足迹。跟踪者特鲁多声称——”
“什么?”安布勒尔坐直身子。“再说一遍!”
“马杜尔声称——”
“不,不!”教授挥挥手。“你提到一个名字。”
“特鲁多?是马杜尔的姓。”
“当然了,”杰夫插嘴。“你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
“只是,”安布勒尔告诉他,“奎因斯还有德扎内迷路的时候,跟他们在一起的向导就姓特鲁多。”
“你的意思是马杜尔是我父亲的向导?”雪莉质疑地问。“这太神奇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巴巴拉反对。“你总是说很奇怪,因为奥登特别照顾马杜尔,在这里给了他一份工作。”
“但那可能意味着,我父亲和奎因斯根本没有走丢,马杜尔有意抛弃了他们。”
“啊哈,是奥登贿赂了他,叫他这么做的——你知道,就像圣经中的赫人乌利亚或者什么的,”她朝教授微笑,“你不是这么想的?”
“我当然同意这是需要认真思考的可能性。”他停下来,然后缓慢地补充道:“作为事实,我还自其他的信息,和这个新的想法紧密相连,我想是说出来的时候了。你们多数人都知道,奥登先生个人的收入,是来源于一个木材加工过程的专利。然而,在化学领域他没有过特别训练。他曾经是专利律师。另一方面,沃尔特·奎因斯,是个化工专家。在奎因斯死后的六个月,奥登申请了他的专利。”
杰夫吹了声口哨。“联系上了!”
“嘘!”巴巴拉低声说。“他会听到你!”
杰夫放低了声音。“如果奥登是奎因斯的律师,并且认识德扎内一家。这个给了他充分的前提。如果他能把奎因斯和德扎内都清除出局,他就可以偷走奎因斯的专利,为了钱和德扎内的遗孀结婚,同时控制大工厂的收益。这样他就可以利用专利自肥,而不是仅仅把它卖掉。”
“事实上两个人姓特鲁多,”罗根争辩,“不意味着他们是同一个人。在加拿大这个姓很常见。”
“可是,”巴巴拉说,“当一个女人的两个丈夫,他们的向导同姓的时候,我怀疑他们至少是血亲。”
“是的,”安布勒尔同意,“而且当一个特鲁多在雪地丢失了他的小队的时候,另一个像马杜尔一样的残忍家伙出现,至少说明两者之间只存在一个特鲁多。”
罗根瞥了一眼教授。“你似乎改变了想法。”
“至少我开始相信沃克先生认为附体说的假设乃是逻辑缺失的结果,这观点是对的。当然你会承认,我们更喜欢正常的解释,而不是非正常的。”
“我更喜欢正确的解释。奥登在我看来,不像是那种会选择一个华丽的方法来进行谋杀的人。”
“他可以沿着这条推理线进行考虑,”安布勒尔的目光落在武器室的门上。“作为死去女人的丈夫,他不可避免地要被怀疑,除非他找到了不寻常的方法来掩盖罪行,那他几乎肯定要被揭穿。表面上看,他决定不否认杀死自己的妻子,但是可以声称他被附体,证据就是指出,用正常手段无法进行谋杀。这样的计划有三个重要的好处。我们,作为目击证人,会被引导到观察和鬼魂有关的细节上,而不是谋杀案的细节。结果是我们看到一切错误的事情,我们的证词几乎毫无价值。而且,情况不同寻常,这样就可以迷惑那些官方人员。最后,检察官必须拿出所有鬼魂的证据。这会迷惑陪审团,并且给奥登的律师无限的翻案机会,这会让他们更加迷惑。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定罪。”
“可是,”雪莉反对,“这不能解释一些事情。比如说枪的诡计。这直接指向弗兰克,但和他的计划无关。”
“正相反。如果假设是正确的,枪的诡计就是关键的一步。这样可以形成起奥登被附体后可以飞起来的想法。这给他一个来到木屋的理由,因此在谋杀发生时他可以显然被锁在这里。最重要的,这让我们不得不出去,好看到他为我们准备的证据。”
“你怎么这样想?”杰夫问。“奥登知道的是,我们或许直接上床睡觉了。”
“我不这么想。在这个情况下他可以肯定,我们不会让女孩子们和一个陌生而奇怪的外因人沃克在一起。”
杰夫胜利般地转向罗根。“这应该让你满意了。”
“差远了。大家不要再欺骗自己,认为心理上的不可能比物理上的不可能要更容易解释。不是的。”
“骗人!如果一个事情物理上不可能,那没人可以做到。你所谓心理学的不可能,是任何人改变想法都可以做到的东西。”
“没人可以真的改变想法,”罗根坚持。“他一定会履行他的想法。如果我可以如你所说改变自己的想法,我或许就可以像莎士比亚一样写诗,或者像伦勃朗一样作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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