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实在……就不能说是你自己要来?”陆梨阮笑。
陆家最小的这位小姐,着实是个实诚人,有什么说什么,连个弯儿都不转,有时候显得有趣,有时候又显得稚拙。
赵姨娘平日深居简出,是个不争不抢但有些自怨自艾的性子,年纪越大越显面相愁苦,瘦得一把骨头。
合安侯曾还和陆梨阮纳闷过:“咱们府上……也无人苛待姨娘啊?”
陆梨阮十三四岁时,作为嫡长女,便已经学着主持中馈了,高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等陆梨阮十五六岁时,府里的事务便基本都上手了。
合安府人丁不旺,和那种人丁兴旺,动辄十来个姨娘几十个孩子的府上比起,着实是清净得很。
合安侯府也没有什么权力争夺,克扣下人庶出之类的问题,但赵姨娘就是每日发愁。
陆梨阮心说:天天担心府内苛待你,怎么不想想,你因为忧思成疾,多花了多少药钱呢?
二小姐三小姐也拿她没办法,这不,今儿肯定是赵姨娘让陆挽倾赶紧来关心长姐,不然小心长姐未来对你苛刻,你都嫁不到好人家……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笑。
“姐姐真要嫁?”她问道。
随即又自顾自地点点头:“也是,到哪儿不是吃吃喝喝,到哪儿不是一天一天过?”
“你还真是万事不愁啊。”陆梨阮感叹。
但随即,瞄到了陆挽倾抬起手喝茶时,手腕上一条红痕。
“怎么弄得?”陆梨阮握住她手腕,眉头蹙起。
“没什么大事。”陆挽倾淡定道。
“怎么不是大事儿?谁这么大胆子敢伤你?”陆梨阮是觉得陆挽倾有点心太大了。
“上午去萃华楼买头面,碰上三叔家的了,被他们家那个小的碰了一下。”陆挽倾解释。
陆家除了合安侯这一房外,还有另外两房,都是族亲,但不亲厚。
二房三房家中都有朝堂为官者,瞧不上合安侯府靠着女子姻亲混日子,觉得辱没了清贵门楣,平日里外都一副要划清界限的清高样儿。
但平时遇上点啥事儿,又得摆着姿态来蹭着合安侯府。
不用人朝后,用人还想朝后的没脸东西。
家里面养出来的孩子更是了不得,自诩大家公子,一个个张嘴闭嘴地看不上合安侯府的姑娘,说到底一个个活的还没有姑娘家自在,心里酸的冒泡了。
“哪个?”陆梨阮把杯子一撂:“我去问个明白去,和姑娘动手,合该让京城都知道他们家货色就是这么守礼的!”
“最小的那个。”陆挽倾摇摇头:“姐姐与他们计较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她一说,陆梨阮就知道了,三房最宠爱的老来子,今年才四岁,是通房吕氏生的。
“那小崽子疯哪门子?”陆梨阮提起熊孩子,烦得直撇嘴。
“他姐带他来萃华楼,看我挑头面,非刺我几句,说我骄奢,又说我看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然后呢?”陆梨阮喝了口茶。
“我说上不得台面的是他俩,真把自己当个东西,满口身份尊贵,明明是通房生的,怎么比正房的还要威风”
“家里兄妹十好几,每个月的月钱少的可怜,买不起东西,就来刺人家东西上不得台面,可真真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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