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嫂子,等你走出这扇门再次恢复成很悲痛的样子就可以了,跟了一个月,没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个人应该去复命了。”
容颜瞪大眼看着她,是不是所有跟过慕安之的人,除了她,心思都这般细腻,感觉都这般敏锐。
走到门口时,她转身问王芳最后一个问题,“他到底在哪里?”
王芳朝她微微一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嫂子你可以问问金先生。”
就这样,本来差点被她坏掉的事,在王芳的一个建议下,轻易化解了,手搭到门把上,再次用力吸了一口气。
扭转门把手,推门进去。
在门口发愣的几分钟,她已经想的很清楚,只要她的安之还活着,一切都不计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鲜活活的站在她面前。
推门走进去,入目的是一个人背影,他正侧睡着面对房门。
容颜眼眶顿时红了一大片,王芳说他伤的很重,这一个月来,他一直是一个人孤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吗?
心痛到仿佛难以呼吸,鼻尖跟着发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仿佛断线的珍珠簌簌的倾泻而下。
她很慢很轻的走到床边,以他的敏锐早翻身而起,这次,直到她走到他跟前,床上人依然毫无任何反应。
倾身下去,张开嘴,有些艰涩地开口,“安之……”
床上人没反映,她心里蓦然一紧,朝他侧躺的另外一面走去,这才看清,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安之,属于她一个人,无人能替代的安之。
眉目依然那么隽秀,神情依然那么高雅。
伸出去的手抖的很厉害,生怕吵醒熟睡中的人,她慢慢地,轻轻地朝他脸上摸去,眼泪顺着脸颊落到嘴边,有一滴顺着唇瓣滑进嘴里,咸涩的眼泪,在这一刻竟然品出了甘甜的味道。
“老公,对不起。”她颤抖的唇,慢慢印到他额头上,“对不起四年前对你的误会,对不起这一年来对你的不解,更对不起这次差点真的害了你。”
她正说的动情,冷不防,床上人忽然张大眼睛,一双泛着粉蓝色光芒的瞳仁,隐隐带着笑意直勾勾地看着她。
容颜没想到他忽然间会醒过来,又或者说没想到他是在装睡,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由有些窘迫,脸刷的下就绯红。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她想用力瞪男人一眼,可是,却有舍不得,到最后万般嗔怒,都化作温柔的一瞥。
偏偏的,男人没轻易放过调戏她的机会,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放到嘴边,细细一吻,“老婆,人家以为你会直接饿狼扑食呢,唉,有点小失望。”
配以他假装出来的略显失落的声音的是他欲求不满的表情。
容颜眼前垂下无数条黑线,这是王芳口中伤的很重的男人,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像,“你……都躺在这里一个月了吧,还想这种事,我看你活该再多躺一个月。”
“唉……”慕安之佯装伤心,手肘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以前对他来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如今做来却有些气喘,“老婆,我真的很想你。”
长臂一伸,把床边人直接拉到怀里,“对不起,这一个月来,让你伤心了。”
容颜起初还有那么一丝反抗,到最后,听到男人浓重的鼻息声,心里跟着一酸,王芳说的不假,他伤的真的很重很重。
纤细的小手,轻轻摸到他胸口,沉声问:“还痛吗?”当时那把匕首是她亲眼看着插进去的,鲜血漂杵,素来从容的眉心拧成一团,肯定很痛。
男人宽大的手掌覆到她手背上,笑着安慰道:“别担心,早不痛了。”
“老公。”容颜抬起头刚好能看到他弧线优美的下颌,“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好吗?我们是夫妻,有任何危险,我们都应该一起携手度过。”
慕安之把她抱得更紧,“嗯,我们是夫妻,要携手度过一生。”
容颜闭上眼睛,朝后靠在男人宽厚又温暖的胸膛上,心满意足地笑了。
房门口,秦晴边看边擦眼泪,娘唉,太感动人了,她和金子怎么能这么平静呢,什么时候,那臭小子,也给她说说这样动听的情话呢。
腰间忽然揽上一双手,来人下颌抵在她脖子上,极具暧昧的吹了口气,“老婆,我爱你。”
……
一切平静下来后,两对夫妻,四个人齐刷刷地坐到客厅沙发上。
容颜有些担心慕安之的伤口,本来不想让他下楼,但他自己坚持着说快一个月没下床了,想活动活动筋骨,容颜只能小心翼翼的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任何闪失。
秦晴打趣道:“呦,颜颜,看不出来,你还真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容颜扶慕安之坐下,“你才发现啊。”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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