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有些不解,“你们谁出了问题?是谁想要离婚的?她?还是你?”
深一群倒是直言不讳,“我的问题,所以,她主动提的离婚。”
“你的问题?”
一晨有些难以启齿地试探道,“难道你也出轨了?”
一句话,将情绪早已酝酿到位的深一群破了功,他冲着一晨瞪了一眼,语气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调子,“你当谁都像你那个不长眼的前夫,好好的老婆不要,跑去外面宠幸小三!?”
陈一晨缩了缩脖子,没再吭声。
深一群接着道,“是我工作太忙了,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她!她是个艺术家,有很强的情感需求,这一点我没办法满足。我理智、现实,对她而言,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出差,她想念我的时候,我在公司和同事对方案……,就连她家破产,急需资金挽救,我也是跟她冷静分析问题,劝她放弃……”
他叹了口气,“可能是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受不了了。也可能是我的冷漠,让她彻底死了心!某个下午,她跟我提了离婚。我以为她只是闹小孩子脾气,过一阵子就会回头,就随口答应了她。她说离婚,那就离!她说分割财产,那就分割。她说什么我就应什么。没想到财产官司上,我随口指派过去的律师赢了那场案子,她从我这里分不走一分一毫就算了,还要将她婚后所得的财产分我一半……”
一晨听后瞠目结舌,她犹豫了一会儿后轻声问道,“为什么她还有给你钱?你却可以不用给她?”
深一群低下头,右手扶额道,“我的所有婚前婚后财产都交由信托处理,不是我安排的,是老爷子安排的,我一直没在意……,而她的婚后财产属于我们的共同财产,所以离婚后,需要拿出来平分……”
“能问问,是多少钱吗?”
“大概几百万?几千万?我也记不清了,我那时太忙了,这件事全权交由我的代理律师负责,等我忙完所有事,回过头再去找律师问清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时,她已经出发去了美国……”
“那后来,你有去找过她吗?”
“找过了。等我去找美国她,想跟她解释清楚,想要挽回她时,她已经结婚了,孩子刚满月。”
“孩子……刚满月?”
一晨有些错愕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去找的她?或者说她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深一群低沉着嗓子开口,“2年后吧……等我忙完手上全部的案子,差不多2年后才去找的她!我想着,都2年了,她怎么着也该消气了,没想到她却成了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妈妈。”
“2年后?”
一晨忍不住张大嘴惊呼道,“2年?这么久?”
“是呀。”
似乎回想起那段过往,深一群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一晨知道他有些难受,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安慰,“2年时间确实太久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站在原地等着另外一个人回头的。”
听了她的话,深一群接着说道,“那你呢?你不愿意接受我,不愿意接受新的感情,是不是也在等那个人回头?”
他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回头?回头做什么?回头去吃被老鼠啃过的蛋糕?回头去接受背叛过自己的男人?我又不傻。”
一晨冷笑道,“我暂时不愿接受新的感情,只是因为我在那段失败的婚姻里总结出了一条人生经验而已,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与其整日沉溺于情情爱爱,不如去广阔天空找寻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而且,我真的不想再一次被迫困在家长里短里,每天思考给老公做什么菜,如何讨好公公婆婆,如何叫婆家的人都喜欢我,众口难调,太累了——”
深一群听后迟疑了半秒,还是发问道,“如果我答应让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呢?”
“那你会一直这样吗?”
一晨反问,“当你需要我时,如果我正在工作呢?我可以不用到你身边去吗?你确定不会生气吗?或许刚开始,一次两次你能够忍受,时间久了,你真的能够忍受得下去?”
“我可以!你忙的时候,我也去忙,你不忙的时候,我可以推掉所有的工作来陪你。”深一群抢答道。
一晨却摇了摇头,“你不可以。”
她声音清亮,像是从泥土里生长出来的小苗,因为洞察过泥土下的世界,而深知每个人心底的欲望,“如果你真的可以,你就不会再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因为你知道,就算全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也可以活下来。偏巧你不愿意,偏巧你还是想要有人陪伴,还是想要爱和被爱,说明你就是个普通人,所有的普通人都一样。那么,既是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跳出普通人的怪圈?”
深一群哑然。
他觉得她太聪明了,聪明到即使自己没有表达,她也知道他心底的欲望。
良久,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了。
就在一晨觉得,他们应该会一直沉默下去时,深一群突然又开口了,他语气悠悠的,“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一晨将脸转向他,想了想,还是朝着他点头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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