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真的假的,莫不是上帝又在想着法子耍她玩吧?亦或,真是有心垂怜?貌似她前几日才说过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索相”到底是啥模样,没想到今日竟然就给她撞见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嗯,她绝对不能错过。
不理会那名叫尚善的小太监此刻打量她的怀疑眼光,陶沝整个人小心翼翼地扒在东次间外那扇只开了一小半的木制槛窗前,偷偷地从那条缝隙中向内观望,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景况。然而可惜,这扇窗子对应的角度不太好,陶沝只能勉强看到明间的大堂中央立着一位穿着正统朝服的高大身影,但是却看不见他的头和脸。不过,那人略显苍老却又不失浑厚有力的声音,却是于此刻低沉地传入陶沝的耳朵里,听得清清楚楚——
“太子,您应该早下决定……”
“……”
“此举并非不忠君爱国。世人皆知,太子您有朝一日必会继任大统,这是迟早的事……”
“……”
“即使您不动,其他人也不见得就会因此收手……奴才听说大阿哥和八阿哥最近活动甚为频繁,大阿哥一直都对皇位野心勃勃,太子您是知道的。而现在,其他一些阿哥们也开始对此虎视眈眈,太子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
“虽然那些阿哥之中,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现仍与太子交好,但长此以往,难保他们不会也生二心。我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皇上那边恐怕也略有察觉,若是太子不趁此机会一鼓作气,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灭?如果到时候再被其他阿哥抓到些许把柄,并将之上报给皇上,那皇上势必会龙颜大怒,重重责怪太子,彼时,太子您的这一位置可就岌岌可危了……”
“……”
“太子,还请您一定要早下决定才好……”
“……”
话到这里,几乎全都是那位索相大人独自一人在那喋喋不休地唱着“独角戏”。某人这边则是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道他脑海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陶沝忽然没了继续听的兴致。
这大概就是那位康熙皇帝所谓的“坏人教唆”了吧?难怪他日后会气得全面否定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索相大人的所有功绩,并极不公正地给他扣上一顶“本朝第一罪人”的大帽子。这算不算是“晚节不保”?
说实话,陶沝一点也不想卷到这个“九王夺嫡”的大漩涡里去,倒不是说她自恃清高,而是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像那些清穿小说里的万能女主一样,有那份心机和能力去帮助哪位阿哥翻云覆雨。她胆子一向小得可怜,只要保证自己不用站错队伍就好,其他的,还是能躲则躲,躲得越远越好……
陶沝正想转身离开,背后却适时地传来一声音调不高的质问,是童音,而且明显有些稚嫩的:
“你是谁?为什么躲在这里偷听?”
正文 隔墙有耳(下)
正所谓做贼的难免都会心虚。So这一凌空而来、全无预兆的质问当即使得原本就理亏且没啥贼胆的陶沝心里“突”地一跳,继而便迅速地作出一记猛回头——
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个长相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露出大半个身子,站在那里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大约六七岁的光景,身上穿戴着小缎袍小缎帽,样式不乏普通,但料子却是极好的,做工更是考究,一看即知不是凡品。小男孩的头上梳着黑黑的发辫,脚上则蹬着一双缎面的虎头鞋。此时此刻,他一只手指着陶沝,另一只手却没在拐角后面,像是手里还拉着什么。
陶沝本能的一愣。这小家伙是谁?既然有胆子在某人的书房外大声叫嚷,那身份想必一定不简单。难不成,这又是他的……
陶沝正疑惑间,站在她身边的小太监尚善已经忙不迭地冲来人哈腰行礼:“奴才给二阿哥请安。”
虾米?二阿哥?
陶沝略显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称呼那位太子殿下的啥啥啥吗?那又怎么会……
唔——对了,她差点忘了,之前好像有听那位教导嬷嬷说过,“阿哥”这一词在清代的皇室里,只要是没有成年的皇子皇孙都可以这么叫,只不过前面还要再加上一长串的定语修饰及排序加以说明解释就是了。那么,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小家伙是那位太子殿下的第二个儿子咯?
嗯,照这样看来,果然这位某人也不是一个纯情的种啊……也对,那位康熙皇帝多能生啊,就是在整个封建历史上那都是赫赫有名的,简直比禽兽还禽兽,而这家伙长期在他的影响下耳濡目染,必定也是有样学样——哼哼,没事生那么多孩子做什么,想当超生游击队啊?!
见陶沝这会子摆出一副根本不为其所动的无视表情,那个小家伙当下有点不高兴了,嘟起嘴道:“你,怎么不跟我请安?”
嘁!又是一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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