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也不等陶沝答话,径自站起身来,自说自话地往外走去:“好了,也休息够了,我们走吧……”
“哦——好!”见倾城抬脚出了亭子,陶沝也赶紧起了身,一路小跑地跟在倾城的身后,边走边左顾右盼。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夜更深了。
四周的花香也愈加浓郁迷人。
“哎呀,倾城,你快看那边,那棵树上的腊梅开得得好好看啊,花瓣随风纷飞,跟雪似的……”蓦地,陶沝注意到左侧方不远处有一幕难得的美景,当即不假思索地迅速上前一步,一只手用力地扯住倾城的袖子不再让其前进,而另一只手则遥遥地指向长在那里的一棵腊梅树,神色兴奋地大声嚷道。“好美啊……”
倾城被迫停住了,转头循着陶沝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半晌,也不禁轻声感叹道:“……的确很美。”
“对吧对吧!”陶沝的眼睛几乎笑眯成了一条线。“连倾城你也说好看,那肯定是真的好看啦,呵呵……我们去摘几枝带回去吧……”
还不等倾城开口答应,陶沝便已蹦蹦跳跳地朝那棵腊梅树跑过去了,边跑还边回头道:“对了,倾城,我突然想到了一首很应景的歌呢,我唱给你听吧……”
倾城站在原地没说话,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越跑越远的陶沝,好一会儿,才终于挪动脚步,慢慢地跟在她后面向那棵腊梅树所在的位置走去。而前方处,陶沝正在那边跑边唱:
“细从今夜往事寂,风笛数春夏,是谁在梅树边,染墨画,月侵衣角露沾湿,花落幽城下,是水醒山梦间,忆竹马……”
“小心前面!”
就在陶沝自鸣得意地踩着高跷一般的花盆旗鞋在御花园的这条鹅卵石路上轻快地跳跃转圈,并妄图以此谱出一支华丽丽的圆舞曲时,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却蓦地从前方传了过来,感觉很是突兀。
“嗯?”陶沝本能地抬起头,却还没等她看清眼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时,就觉得自家脚底下忽然一滑,身体随即一歪,一只花盆底顺势飞了出去,整个人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华丽丽地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啪”得一声,发出了沉闷的巨响。
妈呀,疼,疼死人了!
这一跤显然摔得有些重了。随着身体表层的感官细胞自第一时间传来的那种锥心彻骨的痛楚,陶沝的眼泪也立马毫不客气地狂飙出眶。呜呜,究竟是哪个天煞的家伙发明的这该死的花盆底啊?摆明了是想摔死这些古代社会的妇女同胞嘛,现在还包括无辜的她在内。呜呜,她刚才在亭子里就已经摔了一次了,而这次,明显比刚才摔得还要重,还要疼……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喂,你没事吧?”倾城淡淡的声音从后方远远传来,听起来似乎其中还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有事,绝对有事!
陶沝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断地倒吸冷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疼,一动就疼,完了,这次怕是要骨折了。呜呜,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哀悼:她那脆弱的胸椎骨啊,千万不能因为这一摔而出现什么关节错位的问题啊,她的那两只小笼包还指望着能在不久的将来长成大烧包的呀!
好痛啊——
陶沝在心里大声地呐喊抱怨。之所以痛,不仅仅是因为包子的大小问题,还因为倾城明明看到自己此刻摔得那么惨重,却还在那边偷笑——这才是真正令她心痛的地方。
呜呜,她真是交友不慎啊!不,这应该说是中国人的劣根性!看到惨祸发生时不是想着立刻救助而是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围观。没想到一直另类的倾城这次却不例外。不过,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因为,这家伙没有绝到跑上来再踩她两脚落井下石。
有脚步声正在逐渐靠近,一步一步,听起来有些沉稳,有力,并不像是倾城会发出的声音。
咦,这附近难道还有别人在场?
那,她刚才摔倒的那一幕画面,岂不是全被那个人看到了?唔,好丢脸呐……那个人到底站在这儿多久了啊……
陶沝正暗自懊恼呢,一双褚青色缎面的尖头薄靴却在这时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这是在做什么?”头顶上方传来了一个清冷如冰的声音,说话的语气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陶沝乍听之下的第一反应,就是回想起她在现代某个玉石店里曾看到过的一块墨色玉石,脆生生的,晶莹剔透,丝毫不含任何多余的杂质。
嗯!听这个人的口气,应该是她不认识的人吧……
陶沝努力地抬起头,巴巴地想要瞧清楚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的长相,可惜努力了半天,却只看到了一双漆黑的、有如黑宝石般幽幽闪动着耀眼星芒的眼睛。紧接着,还没等她琢磨出这双迷人的眼睛究竟隶属何人时,身下又适时地扯出了一丝剧痛。陶沝就在这样仰头呆呆地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眸,以及底下那张好看的双唇在自己的眼前一张一合地孺动的同时,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恍惚,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身后似乎传来了倾城那柔柔的请安声,可是,她却连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正文 秘密暴露了?!
陶沝再度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了。下半身的盆骨部位被绷带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使得她正以一种极不雅观的姿势趴卧在床上,丝毫不得动弹。床前跪着眼泪汪汪的小丫鬟绿绮,还有一个看起来颇为脸生的太医就坐在旁边。
陶沝估计得没错,她那晚跌得那两跤直接导致了骨盆骨折,幸好是极轻度的,只是单纯一处发生骨折,使得周围的肌肉有些拉伤,但并未影响骨盆环的完整,也无其他合并伤,更不需要复位。不过,为了安全着想,太医还是帮她进行了关节固定处理,并叮嘱她一定要在床上躺满整整一个月才行。
陶沝在床上乖乖地趴了约摸有大半个月。开始几天还是满不错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惬意程度堪比某种哺乳动物。只是消息相对比较闭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根本无法知晓,害她胸腔里的那颗八卦之心一直痒痒的,越到后来就越是忍不住了。于是,待伤处不太感觉得到痛之后,陶沝便开始积极地尝试着下床走动。太医每隔两天会来观察一次,对于她的这种做法倒也不曾反对,只是私下里关照绿绮和其他两名宫女对其做好辅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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