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着眉,似乎是在为她异常的沉默而担忧,平淡的语气里,也隐含着挂虑。
心中暖流缓缓涌动,刹那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仿佛着魔一样,她忽然踮起脚尖,吻上他紧抿的唇角。
秦浅顿时震住。
而这样的一个动作,让天真自己都惊呆了。
几乎是同时的,一股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一定是中邪了!天真慌乱地想,她怎么可能昨天还为着和陈勖的过去伤心难过,今天又吻了另一个男人!
下意识地,她落荒而逃,完全忘记了自己脚上有伤,尖锐的疼痛传来,她狼狈地摔在地上。
“小心!”秦浅已经跟了出来,蹲下检查她的情况。
“没事,没事……”天真语无伦次,心神俱乱地往后退缩,根本不敢看向他此刻的表情。
“天真。”他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继续逃避。
“对不起。”她低着头,讷讷道,却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他似是叹了口气。
“没关系,我明白,”轻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天真,你还是个孩子,一个人在异国待了这么久,觉得寂寞,所以才会这样,而且,这阵子你情绪不好。”
天真蓦地抬起头,望着那双始终冷静清澈的黑眸,觉得心中有无数言语,偏偏喉咙梗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真的,是因为这样……才吻他的吗?
二十四、安慰之礼
天真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秦浅仍在灯下工作,衬衫袖口卷起,表情沉静专注。
她凝视他线条分明的侧脸,良久不曾收回视线。
“天真,”他并未看向她,却似身后也长了眼睛,淡淡开口道:“你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你一直都这么理智吗?”她问。
“不是。”他答,依旧没有抬头。
“你知道,有时男人的理智对女人而言是种侮辱。”天真不依不饶。
“我曾经因为不理智犯过错。” 他答,终于看向她。
“我不可以问那是什么错,对吗?”她又问。
“对,你不可以。” 他语气平静。
“好吧,”天真闷闷地答,蜷进被窝,“那么,晚安。”
“晚安。”他轻声道,镜片微闪,遮住了他的眼神。
天真却睡不着。
她想,她猜不透这个男人,他就是有那种本事,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让人觉得他是对的,无从反驳。
忽然间胸口就觉得憋得慌,有些难受,好似幼年遇着不顺心的事情,或者受了什么委屈,对着枕头垫子一顿狂捶,可之后发现枕头仍是枕头,垫子仍是垫子,完全对她的反应无动于衷。
秦浅就是那个枕头。
……
这一夜她并未抱着“枕头”睡,说不清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因为什么别的不大痛快。
秦浅上床的时候她其实还醒着,只是闭着眼装睡,感觉他好像打量了她一下,仿佛叹了一声气。
天真心想,他叹什么气?不过就是觉得她是个别扭难缠的小孩子。
算了,随便他,反正她已是错误铸成,回头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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