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艾伦在他耳边轻轻呼唤。
“我没事,别担心。”麦克说,“我们出去再说吧。”
“好。”
回到车里,艾伦问他要不要找个地方清理一下,这样满身血腥味很难让人集中精力去思考。麦克在车上打电话给奥斯卡,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
“是吗?这么说那个叫费吉的家伙是他杀的,和剃刀杀手是两个人。”
“目前来说是这样,在警局门口开枪的也是他。”
“费吉的枪杀案没有归在剃刀杀人案里,两者的杀人风格相差太多。模仿剃刀杀手割喉的手法很困难,开枪人人都会。”
“是的。”麦克停顿了一下之后说,“本来我们认为黑石普里特只是受雇于剃刀杀手,以便在他分身乏术时代替他动手,现在普里特竟然当着我们的面饮弹自尽了。”
“他有可能是为了不暴露雇主的身份和秘密选择自杀吗?”
“潘克警官的情况怎么样?”
“情绪很低落,所以在处理完所有工作后,我和诺曼建议他回家休息。”
“这样好吗?虽然伊迪丝死的时候他和你在一起,但是既然有一个普里特,会不会还有另一个我们不知道的杀手。”
“你还是认为潘克有嫌疑。”奥斯卡说,“那你觉得他面对伊迪丝的死所表现出来的震惊和悲痛是装的吗?”
“我觉得不是,但是因为伊迪丝和普里特的死反而让我对他产生了更深的疑惑。”
麦克疑惑的是在伊迪丝和普里特的死亡中,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他回想自己按住伊迪丝喉咙上的伤口时,那个女人翠绿色的双眼中流露出的神情,还有普里特把枪口对准自己下颚时,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对了,潘克告诉我,伊迪丝好像得了无法治愈的绝症,也许这就是她临死前求生欲没那么强烈的原因吧。”
“是潘克警官亲口对你说的吗?”
“是啊。”奥斯卡以一种近乎于冷酷的专业口吻说,“如果病灶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法医解剖是有可能发现。你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是什么吗?”
作为一个警察,奥斯卡的内心没有太多感性情绪,就像称职的医生不会因为同情而对病人做出虚假的承诺一样,他的想法是,克雷尔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
是因为就算不说,尸检报告上也有可能会提到吗?
“真讨厌,大家都是警察,干这一行的毛病就是太多疑、太谨慎,我们就像经过专业训练的罪犯一样,把各种各样的可能都想到了,还会考虑每一个细节带来的后果。工作上我们必须信任同事和搭档,可一旦对身边的人产生怀疑,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好像都无法彻底摆脱嫌疑。”
奥斯卡的抱怨中带着几分无奈,可这就是事实,克雷尔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绝症……”
麦克终于明白,伊迪丝和普里特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以截然不同的方法死去,两场死亡之中缺少的究竟是什么——是没有对死亡这件事本身的畏惧和绝望。
“小说里是这么写的,排除了所有可能,那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奥斯卡说,“潘克仍然是最有嫌疑的对象。”
“你让他独自回家休息是故意的吗?”
“麦克,你这么了解我。没错,我是故意的,而且我让希尔德去跟踪他了。希尔德以前在那个什么会……”
“施乐会。”
“对,在施乐会的时候也是很厉害的杀手,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既保护好自己又顺利完成任务。”
施乐会可不是个什么会。
麦克忍不住想,不过是希尔德的话,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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