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偌大的沈家中,一个在众多后生中原本不起眼的、名叫沈寒清的姑娘悄悄地成长起来。
因战事的原因出门许久,再次回到浮更山,入目尽是山青水色。
若是平时她或许还会驻足享受一二,但眼下局势实在不能允许。
山神宫里,息宓仰躺在一张竹制小床上,双目紧闭,整个人没有什么生息。
沈寒清有点紧张地问琴鹤:“她怎么了?虽然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但也不能下太狠的手。”
琴鹤了然一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放心,就这么不信任我?于情于理,我都没有对她下死手的理由。况且……我与她,也算是旧交。”
沈寒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琴鹤点头,“当然可以。”
他带着她走向床边,由她端详着床上的女子。
她现在看起来很憔悴。白发皑皑,脸色苍白,整个人如同冰雕一般没有丝毫起色。
“她这是……昏迷了?看这样子,难不成你……?”
沈寒清看着像是已经死去的息宓,脑中敏感地掠过一个可能性,于是便抬头眼神询问地看向琴鹤。
后者亦点头。
这种症状……神态几乎与死人无异,呼吸若有似无,然而却又始终保有体温……
他果然是用了忘忧草。忘忧忘忧,大梦三百,轮回尽忘。
服用忘忧草之人这三百年内不吃不喝也能性命无虞,然而醒来之日却如同再世为人,前尘尽忘。
“你为什么给她用忘忧草?”
沈寒清不是很明白他的用意。
琴鹤略微僵了一僵,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那日在战场上,其实我是占据了先天优势,单论实力,息宓未必输给我。我治不住她,她又不肯低头,就把这玩意儿给她吃了。横竖还能增长她的修为,省得她老是捣乱。”
琴鹤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觉得这个方法简单省事,又不会对息宓造成伤害。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沈寒清会怪他下手重了……
可意外的是,她没有。平静的有些过分。
她低垂着眼,静静地看着昏睡的息宓,眼中的光晦暗不明。
这不是……平常的她。这副样子,想必是心里有所计较了。
琴鹤尝试着问她:“清儿?怎么了?是不是我下手重了些……但这药若要解,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过程有些麻烦……”
“不用。我没有怪你。我刚刚走神想了些事罢了,你莫要多想。”沈寒清后知后觉地回神,见琴鹤紧张,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着实异常。
她只不过想到了安簌,那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她的宿疾……似乎并不是无药可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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