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示没有灌醉她的嫌疑,只是倒了一小杯。kanshuboy
“这点你醉不了。”
阮皙的酒量再跟他一起后,变得能喝不少。
她白细的手放在膝盖上,低着眼睫望着红酒杯。
段易言也不勉强她喝,五六分钟后,略略嫌弃地放下筷子,还要煞有其事地评价:“这家味道差了点。”
阮皙想说他非要等菜凉了才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多了,显得她愿意搭理他一样。
段易言见她不喝拿杯酒,便代劳,然后仍是那副斯文无害的姿态,对她说:“也不算什么恩怨,夺夫之仇?当年你母亲的初恋情人抛下怀孕的她,就是为了去德国跟这位祝女士厮守一生。”
阮皙放在膝盖上的指尖一颤,眼睛定定的盯着他。
她会学乐曲,是承蒙俞舒浓的指导,但是带着她入门的,是秦霜妍。
自小母亲的圈内就认识几位相熟的年轻杰出音乐家,她没有想过是因为这方面。
段易言跟她讲故事前,很有必要地提醒一句:“段朝西会调查这些,也是为了弄清楚阮玥身世,以防不必要的麻烦。”
他重点是前半句,将自己撇清的干净。
阮皙已经没心情去计较他这个,脸上情绪不明显,好半天才费劲扯了扯唇角说:“那位祝女士,她年轻时也是学大提琴的,后来改成了别的乐器,从她身上……”
后半句她突然闭嘴,没有什么好跟段易言说的。
在她眼里,这个男人告状的所作所为,是跟母亲一个阵营的。
他恐怕也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去进修,这样多说无益了。
段易言却说;“阮皙,倘若你想去那所学院,我总有办法的。”
他这句话出乎了她的意料,甚至是有那一瞬间又回到了初识的时候。
也是这般,她遇到的任何事。
段易言总有办法的。
……
离开了餐厅,阮皙直接回酒店稍作休息。
她的演出已经结束,不急着回国内,而阮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段易言很忙,却仿佛总有时间出现在她面前,比如现在,厚着脸皮跟进套房后,将西装外套脱下搁在沙发上,长指骨节在上面敲了敲:“看在昨晚的份上,借我一张沙发不过分吧?”
还提昨晚,他是觉得很傲娇吗?
阮皙冷漠脸,转身走回房间去,砰一声将门也重重带上。
她脱掉鞋,抱膝坐在床沿前,下巴轻轻抵着膝盖,在这个独处的空间里,冷静片刻,伸出手拿过座机,给远在国内的父亲打了一通电话。
先是无人接听,后来秘书的声音传来。
知道是阮皙打来的后,才将电话给了阮正午。
“皙皙?”
“爸,你在忙吗?”
阮皙声音听上去是正常的,手指握紧了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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