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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奕一拧眉,难道樊楼也打起烧刀子的主意了?
“走,去看看。”
说着,便和张晋文来到了前厅。
只见厅中坐着一个年余半年的富态老者,红光满面,精神烁烁,锦缎大袍镶金璞头,好不贵气。
老者见唐奕出来,优雅起身,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范公门生,邓州唐子浩了!”
唐奕回了礼,也客气道:“在下正是唐奕,还未请教。。。。。”
“老夫樊楼大掌柜周四海。”
“见过周掌柜!不知道周掌柜此来有何贵干?也是来求酒的?”
“算是,但也不全是。”
“哦?”
周四海摇头轻笑,“不瞒公子,你那烈如流火的烧刀子,老夫尝过。”
“尝过?”唐奕不明所以。
他不知道,那日留在樊楼的两坛酒,粉头儿们只喝了一点,剩下的,都让当时在场的那个管事给收了。
能做樊楼主事人的,不是人精,也能分清七分颜色,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两种酒的不俗。不敢私留,急忙上报给了大掌柜周四海。而周四海尝过两种酒后,却有另一番计较。
“在老夫看来,烧刀子虽名满京师,又占了唐公子吟酒绝句的助力,但终是太烈,不合宋人口味,等坊间的这阵风过了,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热度了。”
唐奕暗自点头,这老头儿不愧是掌管东京第一楼的大商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结。
“而且。。。”周四海神秘地一笑,“这烧刀子除了太烈,还有一大弊病。。。。。”
“什么?”
“走的量太少!”
唐奕闻言哈哈大笑,心说,果然是老狐狸!
他说的一点没错,这也是唐奕一直不发展高度酒的主要原因。
宋人喝酒有点像现代人喝啤酒,一顿不干掉个几斤的淡酒,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喝了酒。
所以,宋酒销量极大,樊楼只出酒曲而不出成酒,就是为了走量。但是,烈酒却不同,就算是酒量不错的,撑死半斤就得趴下。
这样一种即不和宋人口味,又销量不大的产品,商业价值自然就不高了。
“老夫是来求酒,却非求那不老丹浆,老夫想和唐公子聊聊那。。。。。醉仙酿!”
“醉仙酿?”
唐奕玩味地看了老头儿一眼,心说,有点意思。
“醉仙果酒,京中也不是没有,周掌柜又何必来找小子?”
周四海闻言郎声大笑。
“唐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京中确有几家商户有醉仙果酒出售,但那都是不知道倒了多少手的小量散酒,不提也罢。老夫却是知道,邓州严河坊正是唐公子的产业,自然是来找主家说事。”
唐奕与张晋文对视一眼,心说,这周四海不简单啊!别说是京城,就算在邓州,也没几个人知道严河坊是姓唐的。周四海远在京师,怎么能知道得这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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