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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醉的时候看上去人还很清醒,说出的话却有点颠三倒四的,老大不高兴:“都怪你,变笨了我怎么参加高考?”
“董知雾,”梁圳白稳稳当当地承着两个人的重量,对着醉鬼冷嗤一声,“你已经二十岁了,不用参加高考。”
知雾将热气上涌的脸贴到他的背上蹭了蹭,没头没脑地说:“我要考上誉,我们学校第一名考的就是上誉,老师说过一分打败千万人,所以我必须得和他考一样的分数!”
她沉默了一分钟,紧接着开始小声对梁圳白背自己的高考成绩,几门科目分数在她嘴里报了一遍,怎么也算不清楚总分,急得她快要哭了。
梁圳白的背上传来一股柔软又异样的触感,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忍住额上跳动的青筋,告诉她:“别算了,总分一共703。”
说完,他忽然觉得这分数听起来莫名有些耳熟,好像和自己当年的高考分数是一样的。
只不过高考出分的时候,他还在网吧兼职维修电脑,老板生怕他偷换主机零件,盯得很勤快。
趁着老板暂时走开招呼客人,梁圳白手脚麻利地快速登陆了查分网站,简单瞥了一眼总分,确定够上了分数线后,就立马将显示屏关上。
他是实用主义,向来觉得分数够用就行,从来不记得考了多少分,所以直到现在都背不出来当时单科的分数。
知雾听到分数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就当梁圳白以为她的意识已经逐渐回笼,打算将她从桌子下面抱出来时。
知雾却忽然抬起脑袋,双手推着他的肩膀,用了极大地力气将他往后摁。
梁圳白本来就只是单腿支着,重心不稳,没料到她会忽然这样做,猝不及防地往后栽。
两人一块摔倒在水泥地上。
梁圳白闷闷发出声低哼,被知雾翻身跨坐压在身下,听见她打了个酒嗝,揪着领子醉眼迷蒙地逼问:“你拿到了辩论赛的奖金,是不是就要还我钱了?”
梁圳白眸光动了动,没有反驳,因为他本身就是这样打算的。
第一名得到的奖金其实不算多,几个人分下来也就小几千块,除开吴兰芳的医药费,他第一个要还的债就是她的。
见梁圳白默认,担心的揣测得到确切的印证,知雾的心脏拔凉,眼眶开始委屈泛红,还没开口,眼泪就瞬间滚了下来。
她咬着下唇,有些艰难地继续问:“那你……那你还完钱,是不是还打算和我撇清关系?”
梁圳白眼底压着抹深沉复杂的情绪,像是块冻结的冰霜,就算靠得再近也仍然叫人看不透彻。
他看向她的目光理智而冷静:“董知雾,我很早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不合——”
“我现在不想听这个,”话还没说完,就被知雾打断了,她的眼泪无声地决堤,大颗砸落在他微热的手臂,“抛开我的家世。”
“梁圳白,你难道真的没有……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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