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重山和林秀儿似乎被小厮架着扔出大门的。
看着湛蓝的天空和往来的人群,林秀儿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出来了。
“老爷,我们自由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苏重山浑身是伤,回头恨恨看了一眼将军府的牌匾。
“穆家欺人太甚,等我伤好了,一定回来报仇!”
夫妻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回苏府。只是还没等他们靠近,被就拥挤的马车和人群堵住了去路。
“前面怎么回事?”
几个收了钱,过来排队吊唁的人凑在一起闲聊。
“你们说,这苏府老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这谁知道。”
“诶,我听说是吃多了,噎死的。”
“噎死,这死得也太蠢了!”
“胡说,分明是去逛花楼,死在妓子肚皮上了。”
“马上风?太不体面了,好歹是朝廷命官呢。”
听到这些人的话,苏重山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把揪住对方胳膊。
“你们说谁死了?”
那人嫌弃地甩开手,指了指苏府的方向。
“还能有谁,苏家的老爷呗,没瞧见这么多人来吊唁吗?怎么,你一个乞丐也要去上香啊?”
话还没说完,苏重山就急吼吼地往家赶。
他一路左推右搡,撞得周遭的人不停咒骂。
“谁啊!”
“挤什么挤,有病吧。”
“臭乞丐,再挤一下试试,小爷打断你的腿!”
苏重山对这些抱怨置若罔闻,等他费劲吧啦回到苏府门前,才发现四处都悬挂着白布,一众仆人身着白衣,井然有序地接待着吊唁的宾客。
林秀儿紧随其后,直接看傻了眼。
“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重山额角青筋直跳,气势汹汹往里冲,却被仆人一巴掌掀翻在地。
“臭乞丐,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苏重山像只乌龟一样摔在地上,哎哟叫唤个不停。
林秀儿赶忙上前搀扶,同时尖着嗓子骂道:“放肆!你们这群瞎了狗眼的奴才,连自家老爷夫人都不认得了!”
小厮仔细看了看两人的样貌,嫌弃地啐了口唾沫。
“还老爷夫人呢,我看你们是饿傻了,想来吃白食吧。赶紧滚,再不走,别怪我动手了。”
除了衣衫褴褛外,林秀儿的手脸漆黑,苏重山又磨破了半张脸,别说是小厮看走了眼,就算是苏老太太站在面前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放肆!”
苏重山气急败坏爬起来,哆嗦着掏出半块摔碎的玉佩。
“看清楚了,老子是谁!”
小厮半信半疑凑近看了一眼,又反复看几眼苏重山的脸,然后一边尖叫一边踉跄着往府里跑。
“不,不好了!二老爷诈尸了!”
府内,灵堂前。
苏千涛正在几位道长的指点下,依次给牌位上了香,吊唁的宾客们坐在两侧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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