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接招。”白芸芯也不弱。
楚弈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派欢乐景象,也不打扰她们。
逸王府,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他手底下的暗卫们,也是第一次这么酣畅淋漓地玩耍。
望着同是暗卫出身的听风、听雨、听雪陪着白芸芯玩耍,仍然躲在房梁、屋顶上、树杈等处的暗卫们好不羡慕。
他们什么时候,也能在阳光下玩耍呀。
又踢了一会儿,感到自己身后衣衫已经湿透,白芸芯终于停了下来,休息片刻,接过听雪拿来的菊花茶,一饮而尽。
砸吧砸吧嘴唇,白芸芯感叹道,这才叫人生啊,若是能这么过一辈,该有多好。
休息了一会儿,白芸芯感到有些凉意,起身进了内室,而此时,内室里也早已准备好热水,听雪在一旁服侍她沐浴更衣。
“行了,我自己来吧。”白芸芯不习惯洗澡时有人看着,“你去外边将熏香后的睡衣拿来,这中午的日头这么热烈,也该晒干了吧。”
“是。”听雪低头退下,越过屏风走向室外,准备去拿白芸芯的睡衣,在见到前方的一双绣着金丝的靴时一愣,抬起头来,惊诧道,“王······”
楚弈急忙用眼神示意,而听雪也十分聪明地闭了嘴,行了个礼,悄悄退下。
白芸芯将自己衣服脱光,慢慢地走向浴桶,从脚尖开始,让热水慢慢浸没,直至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沉浸在水中。
白芸芯盘腿坐在浴桶中,享受着香汤沐浴的美妙,轻轻舒了一口气。
而在屏风的另一边,楚弈坐在小桌旁,嗅着听风端上的金银花茶,默默打量着泅水阁的变化。
待望及屏风后印着的隐约人影,纤纤玉臂的轮廓,一头青丝的轻甩,“哗哗”的水声,楚弈一阵紧绷。
直到白芸芯第次享受的呼气声响起,楚弈终于忍受不住,“忽”的一声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
听到外面的动静,白芸芯将一直露在外边的胳膊放进水里,剪水瞳人里闪过一丝浅的笑意。
从外面收好衣服回来的听雪见楚弈一人站在走廊上,脸上似有红晕,不由疑惑,不过,深知逸王的性,听雪没有多嘴,福了个身,就给白芸芯去送睡衣。
已经为自己擦好身的白芸芯接过听雪拿过来的睡衣,慢条斯理地穿上,观察着听雪的面色,见她平静无波的模样,心下暗自赞叹,楚弈调教出来的人,真是不容小觑。
虽然这阵受她影响,性格不像先前那般沉闷,不过,也并未改变多年来训练成的习惯。
白芸芯微微一笑,朝听雪吩咐道:“让王爷进来坐吧。”
听到白芸芯的吩咐,听雪眼里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很快掩饰了过去:“是。”
楚弈进屋后,便见到一身月白色睡袍的白芸芯坐在窗前,微风吹过她的长发,带起她的衣角,竟让楚弈有种她要羽化成仙而去的错觉。
听到楚弈的脚步声,白芸芯回头,望着蹙眉的楚弈,嫣然一笑:“王爷,坐。”
由于刚刚才沐浴,白芸芯的嗓音分外柔和,如一柄羽扇清扫过心尖,令人悸动不已。
楚弈微微回神,嗅到白芸芯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檀香味,皱眉道:“你把九星紫檀木砍了?就是为做这熏香?”
白芸芯听到楚弈兴师问罪的语气,神色不变,站起身来,走到楚弈身边,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拂过楚弈的鼻尖,看着楚弈本是满面寒霜的脸逐渐变得不自在起来,才笑问道:“不然呢?”
见楚弈紧绷着脸,白芸芯脸上笑意更浓:“这九星紫檀木不比寻常檀香树,用它制出来的香,不仅能在衣服上停留年,还有祛除蚊虫的功效,在这夏季使用,再好不过了。”
“与其让它这样孤零零地生长着,还不如为它寻个好去处。”白芸芯淡淡地看着楚弈,半晌,脸上浮出一丝浅笑,“芸芯,不过是物尽其材罢了。”
楚弈神色莫名的听着白芸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为自己找着借口,就在一旁的听雪以为楚弈要发怒时,楚弈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过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花茶,似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而听雪不由得为白芸芯松了口气,王爷的雷霆之怒她可是看见过的,像白芸芯这样砍了王爷的树还要说得自己仿佛功不可没似的,都没能让王爷发火,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听雪默默地在心里为白芸芯竖了个大拇指。
白芸芯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将话说得过,讪讪笑了几声,想到除了熏香外,自己还有一处不满意,立刻拉着楚弈往阁外走去。
楚弈望着自己被白芸芯扯着的袖,拧了拧眉,却没有拂开,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屋外走。
“王爷,芸芯想拜托你一件事。”白芸芯大眼直勾勾地望着楚弈,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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