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辉苦笑了一下:“没事,我自己能回家。谢谢你们,谢谢爸爸!”
陈明章听施明辉喊他爸爸,心里有些激动。这个曾经的女婿,虽然他非常的恨他,但是,看着陈晓儿这三年来的痛苦挣扎,陈明章脑中很多次的闪过这个念头,如果,施明辉肯回头,他一定会接纳这个女婿的。话也说回来,陈明章想施明辉回头,多半原因还是为了东东,为了让东东能有个完整的家。
只是,施明辉真的会回头吗?他回得了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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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明辉一个人拖着疲倦的身子在马路上行走着。大年三十的晚上,各家喜气洋洋的。鞭炮声,电视机里播放的春晚节目的喜庆声,声声入耳,刺痛着施明辉的神经。
他是不是选择错了?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争口气,一个面子吗?
为了这口气,为了这个面子,他和陈晓儿结婚七年,吵架吵了六年。不是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只是为了孩子的姓氏问题,闹的两家人鸡犬不宁,现在想来,真的是何苦呢?
终于,施明辉走到了家,打开了家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冰冷的,没一点人气。
她发觉被骗了
施明辉没有开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抽着。。。。。。。黑暗中,就烟头那点火星在闪着,似乎给这屋子增添了一点人气。
这屋子是他租住的,两室一厅。他没钱买房子。施明辉的父母都在乡下,城里没房子。如果他现在的老婆和他好好过日子,他想,他很快就有实力买房了。但是,他的现任妻子刘锦绣根本就没打算和他好好的过下去。
以前和陈晓儿在一起时,一家人住的房子是陈明章的。后来东东出生了,陈明章为了安抚陈晓儿和施明辉的心,把那房子的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了陈晓儿。尽管当时施明辉因为老丈人没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心里有一阵子的不快乐,但是,想着老婆的房子将来自己总有份,也就没有太在意。
后来施明辉和陈晓儿离婚了,那房子他当然没份得了,也就搬了出去。搬出去的时候,他踌躇满志,以为只要夫妻俩能齐心合力,房子的问题是迟早会解决的。施明辉是一家大型国营企业的工程师,他的工资收入还不错。
以前尽管陈晓儿没有出去工作,只是一心在家带着孩子,但是,因为有老丈人在经济上的大力支持,所以施明辉从来都不需要为钱犯愁。而且,最主要的,陈晓儿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他除了工作外,什么都不用考虑,所以他才有时间出去花天酒地,才有时间认识现在的老婆刘锦绣,才有机会和刘锦绣有了儿子小辉。
而如今,刘锦绣虽然也不外出工作,却是家务事一点都不管,而且还整天在外和一群三教九流打牌,跳舞,弄得深更半夜的回家。他们的儿子小辉被施明辉送到了乡下父母那里。施明辉每天下班回家,不仅仅要独自面对着冷清的屋子,还要累死累活的干家务,你说这日子过得是不是折腾人呢?
施明辉为这事跟刘锦绣吵架,刘锦绣还理直气壮的还击。她说她当初认识施明辉时,施明辉花钱从不节制,所以给人的错觉他很有钱。只是后来刘锦绣跟他一起实实在在的过日子了,刘锦绣才发觉,那真的只是一个错觉。所以刘锦绣哭着闹着说,她被施明辉骗了,她过不惯这样的苦日子。尽管她自己的娘家也是穷人家,但是她说她穷怕了,不想回到过去。
前几天,施明辉和刘锦绣又吵架了。刘锦绣问他要钱买衣服,施明辉说没有。施明辉说他要存些钱买房子,他还要存些钱给儿子上学用。刘锦绣不干了,抱起儿子就往火车站赶去。施明辉的父母当时也在他们家,所以他们的儿子就在他们身边。施明辉的父母看着儿媳把他们的孙子抱走了,急着要施明辉去追。这回施明辉没有听父母的话,因为他觉得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施明辉的父母见儿子那么的不中用,一气之下回乡下了,所以家里就只剩施明辉一人了。
施明辉一人独自在家喝闷酒,喝着喝着就想到了陈晓儿的好。除了他们的儿子不姓施外,陈晓儿真的是一个完美的老婆。不仅人长得漂亮,还那么的知书达理,懂得如何疼爱自己的老公。
施明辉这么想着,脚步就跨出了屋子,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医院,居然真让他碰上了陈晓儿。
不能原谅他的背叛
施明辉拉着陈晓儿的手,他对她说,他这些年来日子过得很苦,他要陈晓儿原谅他,他恳请陈晓儿回到他的身边。
陈晓儿哪里会被他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语打动?于是嚷嚷着要施明辉滚,不要在她眼前出现。陈晓儿真的是没法原谅施明辉。作为女人,陈晓儿可以原谅施明辉的懒惰,原谅施明辉的善意的谎言,就是不能原谅施明辉的背叛。陈晓儿这么一嚷嚷,就引来了霍石岩,于是,一切的事故就这么的发生了。
施明辉恨着,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把持不住。他在想,他到底是为谁而活,为自己的父母,还是为他和刘锦绣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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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农历正月初五,是通常人们所说的迎财神的日子。从午夜十二点到现在上午十点多,那鞭炮声此起彼伏,一刻不停。过年的日子是欢天喜地的,只是在陈晓儿他们家里,这样的喜庆没法渲染上。
陈晓儿坐在母亲的病床旁,看着窗外。陈妈妈虽然现在已经苏醒,却是不认识人,也不会说话。并且因为脑子受到严重的损伤,情绪非常的不安稳,常常吵闹的影响别人的睡觉。旁边病床上的病人就是因为忍受不了陈妈妈的尖叫,搬到别的病房了,所以如今病房里就陈晓儿和她母亲两个人。
陈妈妈最近一直在拉肚子,可能是躺在床上太久的缘故,肛#门括约肌松弛了,那大便不自觉的往外流,流在了尿裤上。所以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替她换一次尿裤。那大便的臭味,令陈晓儿恶心了好久。总觉那味一直跟着自己,连饭菜里都有了那味,真的是苦不堪言。
陈晓儿正一人独自愁苦着,霍石岩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床上的陈妈妈,对陈晓儿点了点头说:“你好!你妈妈现在头部的外伤已经没啥大碍了,春节一过你们就准备着替她办理出院手续吧。”霍石岩不知道怎么称呼陈晓儿,所以常常都不用称呼。
“这么快就要办出院了?”陈晓儿皱着眉问道。
其实霍石岩的心里哪里要陈妈妈出院,陈妈妈出院了,他就不能经常见到陈晓儿了。尽管霍石岩至今还没弄清楚自己对于陈晓儿存的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他很确定,如果见不到陈晓儿,他会感觉很空落。
“我们医院的住院病人一般只能住个十多天,最多也是二十天左右就要出院的。你妈妈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二十天了,要不是正好遇上春节,我们医院方早就让你们出院了。”霍石岩解释道。
“可是,我妈妈这个样子能出院吗?万一回到家再出现状况,那不是在为难我们吗?”陈晓儿脸上呈现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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