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公平了。
席靳深拧眉头,“你不问是谁,就给开门?”
她不吭声,也不让路,堵着门。
正如沈汐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席靳深也闻到她的味道了,香水茉莉的沐浴露芬芳,“洗澡了?”
她还是不喜不怒的,一潭死水一样,席靳深倒是宁愿她哭,作,吵闹一通,越是憋着,事儿越大。
他拽住沈汐,难得解释一句,“我安顿完她,就过来找你了。”
沈汐不着痕迹甩开手,“你找我干什么。”
席靳深不是好脾气,偏偏她这副执拗又可怜的小模样,磨得他发不出脾气,“你说我找你干什么?”
她扭头进卧室,叠被子。
男人脱掉外套,点了根烟,沉默注视她。
手机的提示音震得沙发嗡嗡颤,来的路上一直关机,此刻的电话和短信不下三十多条。
他没耐心,一键删除了所有未接和未读,又碾灭烟,起身截住她,“程洵选了一套带露天花园的公寓,你喜欢养乌龟,露台大,你想养多少养多少,去看看?”
沈汐摇头,躲开他。
席靳深揉了揉太阳穴,中海的事,宋禾的事,席家的事,三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你不能住酒店了,明天必须搬到公寓里。”
他撂下这句,抄起外套走出房间。
沈汐倏而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本能要喊席靳深,没来得及喊出口,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在了地板。
“噗通”的重响,惊动了门外的男人,他还握着门把手,当即又推开。
沈汐趴在餐桌旁,四肢软塌塌的,完全没知觉了。
席靳深拦腰抱起她,大步冲出去。
她醒来时,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外面黑沉沉的。
又是深夜了。
病房没有开照明灯,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小夜灯,温和不刺眼。
“脚发炎是怎么回事。”
昏暗的窗下,传来席靳深的声音。
沈汐懵了一秒。
席迟徽教过她涂药按摩的手法,她忘了按时涂,演出过程又崴了一下,加上在西郊山路浸泡了脏雨水,更严重了。
她撑住床坐起来,“我自己崴的。”
“在什么地方崴的。”
她窝了气,一股脑发泄,“反正不是在马场崴的,不用做手术。”
席靳深被逗笑,“口齿挺伶俐,这张小嘴专门对付我是吧。”
他摁下开关,房间刹那灯火通明,沈汐闭了下眼,再睁开,男人逼至床畔。
“我警告过你,远离席迟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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