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时间长了,明锦发现自己益发了解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那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汉子,喜欢轰轰烈烈的做事,却不喜欢回顾和总结,通俗一点来讲,属于管杀不管埋的那类。
而他新上任的媳妇明锦,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陆湛在前面奋勇杀敌,战无不克,自己夫唱妇随的挥舞着铲子刨坑掩埋……
如果说在武力方面,明锦和陆湛有着天壤之别,那在书案这边,两人显然也不是一个数量级别的,明锦一面走神,一面偷笑,一面还奋笔疾书,三心二意的居然也不过花了一个时辰就把该写的全部写好,还顺便顾及了修辞和文法,通顺了语句。
陆湛看着手里的书信,差点泪流满面,自己*一晚上头发才能完成的事情,居然被自家媳妇不到一个时辰就完全解决,想到自己这几年的心酸历程,忍不住笑:“果然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要是早些时候就把你娶进门,也就不用犯了那么长时间的愁了。”
明锦看着一脸佩服的陆湛,一时间颇为感慨,果然还是得找互补型的对象,就算在武力没得比,总比能在文字这边找补回来。
锦上花浓 第六十七章 君研的作用
明锦原以为自己在赵家不会呆很久,谁知上面似乎又像突然改变了了主意,傅老爹的差事居然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一时之间,也没有再说重新启用的事情。
倒是陆湛早就有所察觉,暗中关照明锦不要跟家人提起,暂时还是在赵家做教书先生,不要搅和这趟浑水。
如今的局势有些微妙,与傅家对立的那一派虽然倒了,可皇帝却不愿意看到一家独大,又扶起了另一派压制原本有希望重新崛起的这一派,圣眷之下,新锐派立刻蓬勃发展,势不可挡。
这样一来,就打得这边措手不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计划全数泡汤,所有的人事安排也迅速做出调整,傅家的事情暂时不能提起,陆湛的那个战友也因为这个缘故暂时调去了别处上任,局势一时之间扑朔迷离起来。
也就是说,不光傅家的差事泡了汤,连陆湛这条门路都忽然之间没了用。
好在赵老爷倒没有翻脸不认人,既然缪傅爹在这里教得挺好,也就继续收留傅家在赵府居住,只是突然之间忙碌起来,渐渐没时间过去傅家拜访。
不知道原委的傅家人自然是没什么感觉,早知道消息的明锦却有些着急,她头一次发现在很多事情上自己全然帮不上任何忙,他们只是这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民,就算傅老爹被推上去,也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官,如今也只能等待。
而原本以为过一段时间就能回家的陆湛却也接到了消息,继续留在赵家保护君研,不能让另一方把她弄去。
陆湛很郁闷,他郁闷的时候明锦也不好过。
因为陆湛有个坏习惯,心里不爽就一口气跑出城外,一个时辰之后大汗淋漓的跑回来,手里还经常拎着只野兔或者几条鱼,倒是让明瑞和明澜饱了口福,明锦却每天都得加班加点的替他洗衣服,还逼迫着他必须洗了澡才能靠近床边。
幸亏明锦快速给他做了几套衣服,不然这几天都不够他换洗的。
明锦终于知道君研的作用了,难怪上面的人会如此纵容君研的所有行为看,显然君研的预言已经奏效,那个原本设下计谋想要害君研的人,似乎也开始重新审视君研的作用。
君研得到了鼓励,更加有恃无恐起来,成天的泡在诗社,明锦隐隐觉得君研似乎已经有了女性政治领袖的觉悟,甚至开始希望改变些什么。
首先是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知春,如今已经在君研的命令下,跟她姐妹相称,更是每天和君研一桌吃饭,小棒头还在坚持,却也看出君研对自己不是那么信任,心灰意冷之下,跟夫人提出自己年纪已经大了,过了年希望能够放出去,赵夫人挽留不得,也只能同意下来。
君研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开始变得笑眯眯的,见到谁都和颜悦色,就连对着孩子们都不那么针锋相对,反而显出从前没有的宽厚和从容。
赵老太太对君研的行为很不满意,半个月前就已经称病在床,不再出门,因为只要一出门就会听见关于君研的消息,各家的老太太都严令禁止家中女儿跟君研一起胡闹,有些已经进了诗社的姑娘则是被关在家里没办法出门。
倒是也有好消息传来,赵家老爷因为为官清廉,小升半级,赵家顿时变得喜气洋洋。
正好赶上赵老太大大寿,双喜临门之际,一向低调的赵老爷忽然决定这次要为老太太大办一场,庆贺生辰。
赵府忙忙碌碌,孩子们却依然无所事事,甚至因为府里难得的混乱状态,还欢呼雀跃不已。
在傅老爹的引导下,孩子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也应该给老太太送点什么,姐弟俩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知轩决定写一幅字,很符合他一心向往的文人气质,君研却想在寿辰当晚弹奏一曲,好容易有热闹,当然要拉风一把。
琴棋书画,自然也是傅老爹的职责范围之内,这两天他便耐心教授姐弟俩写字和弹琴,不指望临阵磨枪的姐弟俩能够给他增光,起码别给傅先生丢了脸。
知轩那边倒还好说,很认真的接受了傅老爹的建议,放弃了君研给他的一阙沁园春,转而决定为老太太抄一本金刚经,起初两天没静下心来,一抬手就出错,揉了一筐废纸之后,终于顺利的抄了大半。
问题却出在了君研这边,傅老爹教授的琴艺她一个字都听不懂,也不耐烦听,她自己摸索着古琴,叮叮咚咚的弹起通俗歌曲,听得傅老爹大皱其眉。
君研却不爱听傅老爹唠叨,笑着对他道:“老太太平日里就喜欢听个小曲儿,我给她弹些新鲜的。”
“不妥。”傅老爹皱眉摇头:“老太太生辰,家中客人如云,还需顾忌才是。就算是老太太不喜昆调之冷,自然可以听弋阳、四平,你这曲子确实大大的不妥。”
“我问先生,”君研像是有些想笑,却还是耐心的对傅老爹道,“若是依先生的想法,我要在老大太生辰演奏一曲,大概花多久功夫才能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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