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不就是那些事吗?要不然怎么会叫花柳病?烟花柳巷之地才会有的病嘛!”王大夫答得理所当然,巷民们听得眼红脸绿。
“哼,这里又不是烟花柳巷之地,也没有那些事,怎的王大夫那么肯定他们都是花柳病?”苏言裳问道。
“岂有此理!你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种话,还知不知羞耻?”王大夫义愤填膺。
“你不懂医病还出来骗人,更羞耻!大人,草民怀疑他别有所图!”
“我不懂医?你去问问,被老夫治过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谁敢说老夫不懂医?”
已经点明了王大夫的胡说八道,苏言裳不想再与其费口舌,看向刘斯:“大人,花柳病如果那么容易就得,那最容易得花柳病的秦楼楚馆每个人都会有,没有谁会敢去,小女子说得有道理吧。”
“这是讲事实,不要推测。”师爷道。
“事实就是,他们的病症我能治,但这肯定不是花柳病。”苏言裳大声道。
“谁还敢让你治?给你一治,我们所有人就都这样了。”巷民又开始暴躁。
一个老太婆从隔开的那边走了过来,慢吞吞地说道:“老婆子让你治。”
“秦老太,你要想清楚啊!”
“哼,老婆子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怕她不成,反正如果是花柳病,不治,也是个死。”
她没有亲人可留恋的,治好了也让自己舒服。她睡不着觉的毛病不是一日两日了,曾经也让许多大夫看过,从来没有效果,前几日,让邻家小子按着苏姑娘开的方子去抓药,当晚是碰了枕头就睡着了。
而且她观这小姑娘神色清明,哪里是骗人的样子,反而是王大夫,眼光闪烁,胆小如鼠,说话还颠三倒四,定然不是个好的。
“老婆子让你看。”
苏言裳微笑感谢。
公堂上民众没椅子坐,秦老太只能坐在地板上。
苏言裳观察了那些疹子,拿出针包,取出几根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扎。
过了一会儿,她拔出了银针,将它们举到了刘斯的面前。
“大人请看。”
刘斯和师爷见苏言裳这架势,双双向后,但他定睛一看,银针本来是何面目他不知晓,但此刻它们明显是黑色的。
苏言裳仿佛知道了他的想法,从针包将另外一根没用过的银针拿出来对比:“大人您再看,这是正常的银针,刚刚用过的银针,上头附了黑色,这是中了毒。”
“什么?秦老太中毒了?”
巷民和外头观看的群众议论纷纷。
“怕不是你刚刚给这老婆婆下的毒吧?”
不知谁在群众中说了这句话,说了这话之后,他让同伴赶紧回去报信。
苏言裳瞥了一眼说话的方向,那人虽然藏在人后,笃定对方定然看不见他,但他还是缩了缩脖子。
巷民又开始纷纷攘攘了。
“我刚刚给老婆婆解毒了,还需几次,就能好。”
“苏姑娘说的是真的?”秦老太挺高兴,之前周身的不舒服,给苏言裳那么一刺,刺的时候倒是有些疼,可此时不仅不疼了,还周身舒畅了。
“自然是真的,秦奶奶,你的睡眠好许多了吧,之后可以再调理调理,这个毒我会上门给您彻底祛除的。”
“好,好,那就多谢了。”
“秦老太,你不要轻易信她啊!”一个巷民提醒道,“说不定是她刚刚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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