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从军前,方信花的眼睛更为坚毅,说话也更加自信。
沈雪禾听得津津有味,比起表妹的生活,她的生活就比较平淡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羡慕方信花,却也清楚自己并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沈雪禾回顾这一年的生活,目光移向了正在招呼方家人的陆存,不自觉地眉眼弯起。
她在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着喜欢的生活。
“我过得也很好,祝愿我们越来越好。”
——
新年这一天,沈雨茗和盛弈是在皇宫度过的。
皇后病重,宫里没有丁点过年的气氛,建安帝很在乎名声,禁止大肆铺张,他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被后人诟病。
但是新年的宴席还是要摆的,皇亲们各个衣着华丽、举止得当,众人在一块儿恭贺几句,欣赏一番歌舞,优雅得体地尝上几口菜肴,这一天就结束了。
“实在是无聊。”盛弈这样评价。
“菜是半温不热的,歌舞每年也都差不多,还不如让我们自己过自己的。”
他已经好一阵子没见到沈雪禾了,他父皇简直是个周扒皮,就不让他有闲着的时候。
大过年的,盛弈整日早出晚归去规定什么烟花爆竹燃放事项、外出返京车马停放条例、乞讨者安置方案……
沈雨茗笑笑不说话。
每年过年都这么无聊,以前也没见他说什么。
摆明了是心情不好,又想在她跟前散发负面情绪。
盛弈张了张口,看到沈雨茗托着额头,很是疲惫的样子,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想让沈雨茗带他回沈府探亲,想光明正大地见到沈雪禾,可是沈雨茗必然不会同意的。
沈雨茗曾经明确地和盛弈说过,不想让他和沈府有过多牵扯,避免功败垂成连累她娘家。
靖朝的律法相对宽松,一人的罪过通常情况下不会牵扯到家人,除非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沈雨茗不想做的事情,盛弈不能强迫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当年他们大婚后,短短数月时间的相处,盛弈就明白应该怎么对待沈雨茗了,他应当把她当做平等的合作伙伴,给予尊重和诚意,而不是器重的下属,只有这样,两人才能和睦相处。
——
大年初二,阴云。
这天夜晚,寒风凛冽,临安王府的红灯笼不停的晃动,闪烁着不祥的红光。
下人们忙碌地走来走去,李侧妃早产了。
哭嚎了一夜后,稳婆颤抖着双臂抱出了一个浑身青紫的死婴,婴儿缺少左臂。
盛弈仅仅看了一眼就撇开了眼睛,皱了皱眉,一句话也没有说便拂袖离去,留下沈雨茗为他收拾烂摊子。
自从盛弈见到沈雪禾的那一天起,他就将对李容琴的些许情分全都抛之脑后,他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有沈雪禾。
与这种满心沸腾的、灼烧他的五脏六腑的爱相比,他对李容琴的感情实在单薄,就像泡沫一样,他甚至回想不起来自己曾经为什么宠爱她。
沈雨茗望着盛弈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些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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