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平静,好像在讲旁人的故事,可到底还是微抖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色出卖了她。
他伸手掀了简惜夏身后的马车帘子,外面的灯火光亮透进来,正好打在简惜夏的身上、肩头。
陈岁寒用手捏住她的下颚转到光线强一些的地方仔细辨认,脸上的巴掌印还十分明显。
“他方才打你了?”他问。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来便觉着脸颊火辣辣的疼,此时才记起,那吴光确实因为她不从而甩了她一个巴掌,打的不轻。
“你真是多灾多难的八字,不管到了哪里都能惹得一身麻烦。”每次带她出门准会发生点什么,上次是,大上次也是。
他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眼睛微微眯起,“难不成你就是旁人口中的祸水?”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形容她,她将眼睫垂下不说话,只在心里暗自腹诽。
若不是他非要带自己来这,又怎么会碰见吴光!
……
马车在陈府门前停下,陈岁寒没有立即回房,而是舍了简惜夏去了书房。
长宁静立一侧等着他发话,就猜到会有事情吩咐,方才他下马车时一个眼神早就已经说明一切。
“将吴光的一条胳膊砍下来。”陈岁寒面无表情,负手而立,说的轻巧简单,像是在说旁人的事。
“大人是打算给简娘子出口恶气?”难得长宁也多嘴一回。
“与她何干?”陈岁寒第一反应便是否定这个说辞,“不是为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声誉,不管怎么说,简惜夏现在是我身边的人,若传出去,我颜面何存,总得给他点苦头尝尝。”
他将话圆的很满,听起来好像又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有些事是他极力想去否认的。
不承认便看不见,看不见便等于不存在。
……
推门进房时,陈岁寒发现简惜夏正慌乱的用手背蹭眼皮,虽然速度很快,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不喜欢看女人掉眼泪,觉得心烦又压抑。
“哭什么?”他脚步顿在简惜夏面前。
“没哭。”她极力狡辩,说话时浓重的鼻音却骗不了人。
“既然没哭,就别丧着个脸,去把自己洗干净了,别一副晦气样。”他一甩衣袖,转而在她面前走开。
话还是一样的难听,一样的刻薄。
沐浴过后,简惜夏披散着头发出来,长发半干未干,偶有水珠低落在背上。
仍旧穿着薄棉的寝衣,小心翼翼的上了床榻,这会儿陈岁寒已经躺下,她只能从脚底路过,生怕又扰了他。
才爬跪在床榻上未来得及躺下,只听床榻上那人翻身响动,而后坐起身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大人,怎么了?”被他吓了一个激灵的简惜夏在暗夜中发出颤音,还以为他又像之前那样犯了癔症。
今日事经的太多,实在是忍不得再次被他惊吓。
“无事,”他似沉了沉心,而后重新躺下,朝她丢句“睡吧。”
简惜夏莫名,细叹一口气,这才敢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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