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不表现的焦急,哪能让那些人上当呢?
虽然她并不确定徐延英真正想骗的究竟是叛军还是皇帝,可这个局他既已设下,她不愿让自己成为他失败的原因。
「抱歉。」
「你的确是该跟我道歉的。」她冷哼,一屁股坐在床边,「说吧,你闹出那么大动静,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愤怒并不假,特别是在她刚想通原来这一切只是他设下的骗局时,曾气得在心底咒骂这害她一度伤心难过的男人无数次。
只是气也气过了,她多少明白他多半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明知她和徐老夫人可能因此为他担心受怕,却仍不得不为之。
谁教她的丈夫是个位高权重,却又同时兼具实力和责任感的男人?从她认命的扮演起他妻子的那刻起,她就注定为他操烦忧心一世了。
比起生气愤怒,她更在意他的动机。
「你也猜到了不是吗?」徐延英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一个多月不见,他比自己曾以为的更想念她。
他从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先前即便再艰困的环境,也不曾打败过他。可这回出远门,午夜梦回之际,当他辗转反侧,想搂住什么时,却总捞到一手空气。
那异样的感觉总会令他惊醒过来,久久不能成眠。
这是多可怕的习惯?他竟允许另一个人在他的心田中扎了根,彻底影响他的人生。
而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改变。
「是猜到了一点,但我不知道你此举究竟是想骗叛军,还是骗皇帝。」姚萱萱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
徐延英总算勾起了唇,「难道我就不能一石二鸟?」
「胃口这么大?」她挑了挑眉,「嗯,我只是猜测,你这回假装受伤可能是为了让叛军因而松懈,也可能是想让皇帝以为你元气大伤,暗自松了口气。」
不用想也知道,皇帝肯定最希望徐延英与叛军同归于尽,好让他渔翁得利。
他从不正面对外证实自己「受伤」的消息,一来是为免日后东窗事发时,可能犯上欺君之罪;二来也是故意混淆敌人耳目,好让对方以为他是因伤势过重,情况不乐观,而根本不敢暴露此事。
但他又的确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叛军所伤」,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她甚至能够猜想到,那名伤了他的「叛军」只怕根本是他手下的人所伪装。
这也就造成了民间疯传护国大将军身受重伤,然而军中却迟迟未向京城回报徐延英受伤的消息。
「还有,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即便叛军是流民组成,然而今天无论如何是他们不仁,而非我不义。」徐延英补充道。
流民固然可怜,但没饭吃却不能成为他们为非作歹的借口。
关于这点,先前还在京城时,他和姚萱萱便曾讨论过。他连西南蛮子都没放在眼中了,那些小小的流民叛军又岂会是他的对手?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够轻易消灭那群乌合之众。
可他却不能直接这么做,否则同情流民的人们很可能自此厌恶他不说,朝中那些成天吃撑了没事干的文臣御史,更可能揪着这点小题大作,不让他承认自己的过错,誓不罢休。
当然,若只是这样他倒也不放在心上,偏偏旁边还有个虎视耽耽,极盼他铸下大错,好任自己拿捏的皇帝……
所以,他必须先占到个理字。
他先是以行动表达了自己不愿与大齐国百姓兵戎相见的态度。
今天不是他不放过可怜的流民,而是叛军欲造反、想自立为王,甚至因此重伤了他。
他替自己塑造了个形象,身为大齐国最厉害的将军,在叛军逼迫之下,最后终于百般无奈的拿起刀剑,对准了他们。
自此以后,无论他对叛军如何心狠手辣,也没人能说他一句不是。
而在这精细的盘算中,最关键的点当然就是他的「假装受伤」了。因此即使明知萱萱和娘会因此为他担心,他也不得不装。
徐延英苦笑,「我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你得知此事后,竟会千里迢迢跑来找我。」低估这位来自异世姑娘的决心和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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