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日辉今日见浑邪王就是想和他商量共击汉人地事情,自然顺着台阶下来,说道,“他们这一路来,不断将我们匈奴人的牛羊赠送给那些小国,又派了兵士去保护那些小国,给他们壮胆,鼓动他们和我们作对。那些小国贪图那些牛羊。也便替他们掩盖行迹,所以这三个月里,他们在草原里肆意妄为。我们若要击败他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派小股人马去了,必须聚集全部兵马,一口气将他们吞下。这样那些小国才不敢观望。”
浑邪王听完,也安静了下来,他本来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只是头一次看到自己的牧民们遭到和汉人一样的下场,气得脑子有点发昏了。他想了想,说道:“那好,如今大单于不在这里,这个草原上,我们俩说了算。今日开始派人去那些小部落招人,谁敢不来的。就是背叛大匈奴,投降汉人。我们先去剿了他。”
“我也是这个意思。”日辉松了一口气,忙说道。
“三日以后。我们集合了大军,就去把那叫霍去病的小子千刀万剐。”
送走了吆喝不已的浑邪王,日辉松了一口气,想到过几日就要和那些汉人对战,不由得又有些胆寒,他走到自己氏地大帐内,万分疲倦地坐下。
“我英明的休屠王,你怎么了?”氏走到日辉面前半跪下。问道。
“阿渠。”日辉握住氏的手,用那许久未曾叫过的名字称呼她。“过几日,我们就真的要和那些汉人对上了。”
“我知道啊。你计划了很久的,不是吗?”阿渠氏点头应道,她看出了丈夫地不安,“休屠王,不要畏惧,你要知道在草原上,我们才是王者。”
“我知道。可是那一年,那噩梦般的火焰总是在我的眼前出现。汉人好像会使用邪法一般,那火怎么都灭不掉……”日辉不觉用手抓紧了自己的脑袋,脸部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也许我真的是个懦夫,竟然会这么害怕那些汉人!”
“不,不是这样的。”阿渠氏抬起他的头,轻轻落下一吻,说道,“你的心乱了,我们去翁仲面前祈祷,这样你的心就会平静下来了。”
夫妻二人行至休屠金人祭天处,却发现早有一个孩子已经跪在此处,两人定睛一看,却正是他们的太子。
“日石单,你在这里做什么?”阿渠氏开口喊道。
转过来地是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孩子,他脸上略带泪痕,说道:“阿妈,我地小马驹死了。”
“傻孩子,马驹死了便死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阿渠氏边为儿子拭泪,边说道。
“我求翁仲让马儿能够早日投胎转世,再回到我身边来。”日石单边擦眼泪,边说道。
“你啊,都已经十四岁了。也该学着怎么骑马打仗了,只会饲弄马儿怎么行呢。”阿渠氏抱怨道。
日石单却好像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抱怨,只是“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阿妈,我去了。”说完,飞似地不见了踪影。
……
长安,冠军侯府。
“啪”的一声,整盘棋的大局已定。霍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纪大哥,我又赢了。”
纪稹倒也不介意自己又输了一局,只是笑着夸奖道:“小光的棋艺大有进步啊。”
“纪大哥,你有我哥的消息吗?”霍光一边整理棋子,一边问道。
“没有。”纪摇了摇头,说道,“他从两个月前开始,就悄无声息了,想是已经深入匈奴腹地,不再方便传信了吧。”
“我不是说给朝廷的奏报。我是说,你们,还有联系吗?”霍光小心翼翼地问道。
纪稹笑着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
霍光听到这个答案瞪大了眼睛,然后小声地嘟囓道:“真的没有了吗?”
“没有了。”
“纪大哥,其实你不要生我哥的气,我哥他……”
“好了,小光,大人地事情,小孩子别管。”纪稹不急不慢地打断了他的话,“虽然现在没有你哥哥地消息,不过想必,有消息时定然是个大好消息。你在家里安心等着便是了。当初约定的三月之期就快到了,最晚不过一个月,他一定会有消息传来的。而我嘛,也该去准备出征的事情了,先走了。”
“纪大哥,你也要出征吗?”
“对啊。陛下前两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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