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很多热衷于推理解谜的人眼中,若不是经过抽丝剥茧、环环相扣、逻辑鲜明的推导,哪怕最后揭开正确谜底,也只是投机取巧的二流手段。
关越却不然。还是那句话,推理解谜不是他的兴趣,而是天赋。让他在此道上无往不利的天赋,则是那准得恐怖的直觉。
当众人还在为某个环节所阻,抓耳挠腮、愁容满面时,他已高屋建瓴,直接从不知具体何在的答案处逆推,俗称门内开锁,天生带bug。
正是这个天赋,冥冥中让他避开了这一次的死劫。
关越走进热闹的大厅,在数百人的喧哗声中,脑子里却回萦着刚才门口的那一幕。
短短时间,陈宵的目光三次落在他手上的铜钱处。
乍听之下,他那带着浓烈味道的话语,是故意让关越难堪,实际上,却是为了套话。
所套者,无疑是今天才出现在关越身上的铜钱。他那句想买,多半是真的。
这小子能够在王八池里博出一片天,绝非动不动就脑壳发热的愣头青。
象牙塔的称谓,早就丢在20世纪了,在如今这个内卷为王的时代,没点眼力见,不懂得钻营,光靠撸袖子拼命,怎个出头?
正是这样的时代,越是偏门的行当,人们越是支楞着脑袋往里挤。
比如,捡漏。
关越同样动过这样的心思。毕竟,网络小说看多了,有啥念想都不奇怪。所以,对于文玩古物,他也不是完全没概念,何况,隔壁班还有个家里有矿的老王呢。
王新不止一次在关越面前吐槽,他家里的老老王,天天出门收破烂,害得他都有“应激反应”了。
知道关越不喜欢凑热闹,王新便选了一个靠角落的六人卡座,将舞台的中央留给“池子里的王八们”。
然而,偌大一个会场,想要找出安静点儿的地方,却是不可能的。毕竟,同窗四年的同学们离别在即,不哭不闹怎么彰显青春?
一路和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同学胡吹,关越好不容易才找到位置。
六人的半圆形卡座里,一边一个,此时正远远对坐着两个年轻人。
男的一身潮牌,五官立体,嘴唇丰满,自认长得和关越一般帅,正是隔壁班的老王。
女的热裤短T,长发飘飘,精致的容颜艳若桃李,白得发光,偏偏又明亮干净,宛若明珠。桃花眸子顾盼间就能醉人心神,却是那般清澈。即便是坐着,也难掩她高挑婀娜的身段,那一双踏着帆布鞋的大长腿更是几近无处安放。
娇娆九头身,人间大妖精!此妞,自然是叶大美女。
关越瞥了一眼自己那个嘴角偷偷流哈喇子的死党,心中鄙夷:怪不得半天不出现。
老王怀珠之心,路人皆知。
关越摇了摇头,但见到叶明珠身边位置空荡荡时,那失望模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啊,老关,关爷,你来了,快坐,快坐。”直到关越站在桌旁干咳,王新这才反应过来。
至于叶大美女,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当做打招呼了,然后低头继续玩手机。
关越也没理她,反正又不是他招来的,却也不清楚,她独自一人怎么会坐在这桌。
不过,他此时心中有事,并未深究,放下行李,来到中间位置坐下,他将手里的乌绳铜钱递给王新,随口说道:“老王,请您掌个眼,老不老。”
是不是“老物件”,他不清楚,不过,在他的观感里,这条乌黑色多股长绳,还有穿着的那枚几乎看不清字的铜钱,绝对够脏。
怀疑是棉绳质地的绳子,能够黑成这模样,足见它遭遇了多么坎坷的磨难,至于这枚铜钱,灰糊糊的,像是泡在泥巴里长大的,悄然露出来的一角圆脊,还有浮刻的字符上,在灯光下倒是泛着金属质地的青黑光泽。
王新却双眼一亮,轻“咦”一声,接过东西道:“可以啊,您这是找到发财门路了,说,多少钱捡的漏?呦,还是大开门的康熙通宝。”
“你那眼神行不行啊,没细看就知道我是捡漏?”关越不答反问,揶揄道。
“嘿,虽说我不好老一辈这口,但打小就耳濡目染,传世的康熙通宝,我要是哪怕多看一眼才能认出,那就对不起我家老头子那一屋子破烂。”王新回复以自信的笑容,侃侃而谈,“你看这包浆,还有器形,假不了,也没人愿意花多大功夫仿一枚最多几百块钱的康熙通宝。”
“不过,你这枚铜钱有些不同。”说着,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几分神秘意味,接着卖起了关子,看得关越直想抽他。
“别急,玩这行,心急是大忌。”王新却是不往下说了,而是清了清嗓子,挤眉弄眼道,“这是传你道行呢,还不给王爷倒杯茶水,润润嗓子。”
关越无语,只能给他沏了杯茶。
王新一手喝茶,一手轻搓着手中的铜钱,像模像样地缓缓道来:“你看这铜钱上面粘着的,看起来脏兮兮的东西,以为是泥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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