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没有这份能耐。”这点自信她还有。
“可他找了一票帮手要在股东大会上放炮,摆明了要把你拱下去。”
“随他大鸣大放去。”她耸耸肩。
“要是股东们知道新任董事长竟然在谊阔多事之秋时仍在欧洲玩耍,一定会朝你吐口水的。”白娇兰夸张的道。
“股东大会还没开咧,我未必会是谊阔的新董事长。”她真的不是很想坐这个人人流口水的大位。
“你段家握有谊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是由你段氏嫡系出任董事长,还有谁有这个命?”
想飞上枝头也得有这个天命,此乃千古不变的道理,像她白娇兰,平民出身,要不是死拼活拼考上一流大学,哪有这等福分认识段谊阔的独生女段研菲?
“孟北城想当董事长就让他去当吧,我也乐得轻松。”能不管事到处游山玩水,又可以在分红时分得大笔白花花的钞票,何乐而不为?
“嗄?”这下白娇兰也傻了眼。
这是什么思想?“你可别在我面前故作潇洒,我这种贫家女是禁不起这等惊吓的。”
“不是故作潇洒,我是百分之百认真的。”
“太诡异了,没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富家千金会这么说。”
段研菲撩了撩披肩长发,送上一朵甜笑。“你现在不就见识了一位?”
“你老爸会从九泉之下跳上来骂死你。”
“不会,他完全理解我,为了让谊阔永续经营下去,透过专业经理人来经营才是正确的作法。”
“你说的是专业经理人,可不是董事长的位置,这两者是有一段差距的。”她还想爬上董事长特别助理的高位,若段研菲不是董事长,她不就没戏唱了。
一双美眸随意瞟向圣马可广场上,逗惹孩子们发出清脆笑声的成群鸽子。
香醇的咖啡、悦耳的音乐声,这里是威尼斯最精华之所在,广场面积很大,一面是圣马可教堂,另外三面建筑的一楼以各式各样的精品店为主,热闹非凡,是威尼斯最繁华的徒步区。
“有什么差距?掌握实权才是真的。”慵懒的调调,完全符合眼前的氛围。
“这不像你,三天前你还说谊阔要垮也不能垮在你手上,怎么现在说了反话?”白娇兰真的一头雾水。
“三天前我还不知道孟北城这么有野心。”段研菲托腮的表情巧笑倩兮,目送秋波,便足以电晕方圆百里内的一班硬汉。
“既然看出了孟北城的野心,就该卯足劲和他一较高下,岂可未战而退?”
她叹了口气,道出心声:“我斗不过他。”
“孟北城又不是三头六臂,我就不信斗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为了好友,白娇兰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誓把段研菲给说服。
“大股东全相信孟北城的能力,没有支持我的,我能怎么办?怪只怪我是个女人,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她轻哼了声,自我解嘲。
“那个孟北城也不知道是由哪里冒出来的?分明是想趁你之危。”
“他是有两把刷子。”
他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否则怎会弄得她躲到义大利来?
“真不甘心!空降部队还敢在你面前撒野。”白娇兰啐了句。
段研菲笑了笑,不是她灭自己威风,而是经过审慎评估后,发现硬碰硬的结果,不只谊阔将会元气大伤,恐怕连她想全身而退都是妄想。
白娇兰搬出手提电脑,“看看有什么重要邮件。”
天才微亮,段研菲独自一人漫步在里亚托桥,嗅闻美丽的晨曦,这一段徒步区并不长,来回用不到半小时,可却让她流连忘返。
蜿蜒美妙的水道、曲折的巷弄、风格别具的小桥,处处令人惊喜。
然后,她发现似乎有人跟踪她。
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害怕,谁想害她就来吧!反正她早已活得有点不耐烦了。
可是那人并未现身,直到她走回下榻的饭店,对方始终与她保持的距离,好似经过丈量般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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