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思考着的时候,房间内的灯亮了起来。
她已经下了床,打开了房间内的日光灯。
我看见了灯光下林梅,她脸上居然挂着一丝微笑,但是掩饰不刚才的泪痕,我能体味到其中的忧伤。
她的头发披散着,这与我有关,她的笑也是忧伤的,这也与我有关,我不知道应该用一个如何的态度对待刚才的冲动。
“对不起,我错了,我回去了。”
怀着一种深深的懊丧,不敢再看她的脸,我决定离开这里,或许在这样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仍生活在现实之中,而不是欲望的迷网里。
我走到门口时,她拦住了我。
“你白天是请的病假,总不能这个时间回寝室吧?”林梅已经恢复了常态,回归到我的英文老师的模样,我心里的内疚感少了许多,便轻松了一些。
我现在才想起一个问题来,林梅是如何知道会有一个人进入她的卧室里呢?我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啊?
我实在想不出原因,想起来,我整个晚上其实都是在一种被林梅所掌握行踪的情况下做傻瓜样,想到这些,觉得脸红起来。
脸红起来之后,内疚感就更少了许多。
“你都知道了?”我关注的重心不再是刚才的意乱情迷,而是自己所谓的完美计划是如何被人所破解的。
“先不说这么多了,你做一会儿,我猜你现在一定很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罢,林梅不等我阻止,已经去了厨房。
我坐在底楼的沙发里,闻到空气中的油花的香味,这时才真正体味到饥肠漉漉是如何一种感觉,从早上进入卧室到现在,只是早上偷吃了一点东西,刚才集中精力要去做坏事,现在才会深深的体验到饥饿的感觉。
难免想起上一次在这里吃饭的情形,然后就难免想起吃过饭后发生的事情,我难免会胡思乱想起来,每一个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日程发生,全不由我作主,但是我知道每一件事情都会与我有关。
在我的胡思乱想没有一个结果的时候,林梅已经将一大碗鸡蛋面端在我的面前。
然后她看着我狼吞虎咽,真的没有办法了,连她做的面都这么好吃,要知道我从来是不喜欢吃面的。
林梅在学校食堂吃的晚饭,她就坐在那里看我,反而看得我不好意思,我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抬起头看她的眼睛,她坐在那里看着我笑,时光仿佛倒流回上次的那晚,美妙的感觉重新占满我的心,我知道,这意味着我的目光开始变得迷离并渴望起来。
色男人大约从小时候就开始具备色狼的本性的,我想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情。
林梅见我吃完了,过来收拾碗去厨房,我过意不去,跟在她的身后,跟屁虫似的,在去帮她洗碗,林梅说了几次不用我忙,我还是跟在后面,虽然我长到十七岁有时候还不知道碗是如何洗的,我还是想要洗一次碗。
这个碗最终是洗成了,林梅站在旁边看我洗,看我笨手笨脚的样子,逗得她开心直笑,她显然不明白这个年级考第一的男生会对于一只碗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无论如何,在她的注视下,我洗完了这个碗,完成我的人生中又一个第一次。
我洗净了手,接过了林梅递给过来的毛巾擦干了手,然后随林梅出了厨房,走到客厅里,在客厅里,我问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如何发现我在你的房间里的?”
二十九
现在让我们再讨论一下什么是爱情吧?
我曾有一次和LISA通过邮箱热烈地讨论过这个话题。她坚信爱情无处不在,只是缺乏发现的眼睛。
我坚决不这样认为。
我从来都认为爱情其实是一种非正常情况下才会出现在男女间的悲剧故事,在平淡的社会生活中是无法出现爱情的,所以我一直就没有期望自己会有机会遇到什么爱情,爱情只存在于文字中,文字中的爱情只是文人们用文字堆彻的起来的一种空中楼阁吧。
比如,西方的罗密欧与朱莉叶,中国的许仙与白娘子,一个个为世人所称颂的经典爱情基本是是以悲剧收尾。
或者人们对于爱情的关注不在于祝福一种两情相悦、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终极幸福,而是对真情被拆散表现出的一种公开伤感或私下窃喜。
所以,爱情当真不得。
LISA对我的这一观点很不满意,但是这样的观点出在我这样一个定期向她汇报艳史的男人的身上,她并不奇怪。
既然没有一个喜欢放纵的男人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恶劣的,所以放纵者必须要有相应的理论做为支持者自己放纵的基础,爱情的不可知论于是就成了我等这一般人的理论基矗
LISA于是坚持认为我是一个爱情不可知论者。她的理论说很让我有些苦笑不得,但是有一样事实是肯定的,我却实是一直不相信爱情是在现实中存在着的,从前是,现在是,我将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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