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应亭顿了下,似乎是在考虑说不说,然后,才真正开口:“既然你如此容易满足,那我只说一次,”倾身向前,几乎是贴在她耳畔,低沉的声音撩动她的心。“我爱你,一生一世。”
邹弄眉首先是呆住,然后眯起琥珀色的晶眸,接着是一朵傻傻的笑。
“嗯。”她用力点头,再点头。“谢谢!”
“不需要道谢。”他抱紧她,力道几乎要将她融入自己体内,永远不分离。“该道谢的人是我。”他的灵魂也许谈不上被救,但至少,至少不再完全污秽、不再是只能待在罪海中浮沉抓不到浮木的恶鬼。
一切波涛汹涌过后才惊觉天使与恶魔,也不过是虚幻的名词,等同于邪恶与善良的对比,被自己衍用出一套为此而寻求解脱救赎的理由而深深为此作茧自缚。
绕了一大圈才发现这些个解脱救赎,也只不过是他为了找寻一颗容他爱他的心、一个懂他爱他的女人所做的变相说辞。
胸口温热的真实相触仍紧紧缠绕在全身,也许她始终不认为自己有救赎他的能力,但事实证明了一切。
是的,证实了一切即使是叛徒犹太,他也仍具有爱人及被爱的资格。
这世界也许充满了不公平,但是也并非全然不公平的,是不?
“看。”林以梅指着不远处那厢热情炽人的画面,做出结论:“他们的气息渐渐相融。”当初她预下的结论似乎太早了点。暗自思忖,也许该改变点什么送给一个和她一样笨得把自己往墨里推的女人当礼物。
“是吗?”腾青云搂紧爱妻,她的眼睛从一开始就不放在他身上,对于这种忽视,要是他能像沙穆那么三八的话,绝对会出声抗议,只可惜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所以只得忍住这口气,跟着她一同像观察蚕宝宝成长史一样看着不远处的一团火热。
“不是吗?”她反问。“之前他们相差天地之遥。”
天地之遥……突然想起当他这个老婆头一次见到邹弄眉时对骆应亭说的话,非常不符合她平日说话方式的文绉绉。
还有前阵子在医院不得不听见的护士闲谈谈一首在报上刊载颇受好评的短诗,听说作者匿名,又再想起这个对任何事都没兴趣,唯独这一次意外地特别热心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对这些事产生非常不合逻辑的联想。
“你什么时候开始会写诗?”终于,疑问出口,利眸放弃欣赏那厢火热画面,全数落注在妻子身上。
林以梅收回目光,双眸微微露出诧异:“你怎么知道”?
“三姑六婆。”三姑六婆,指的是医院里没事就猛嗑牙的白衣护士。
“是吗?”她的丈夫何等敏感,可怕。“这样你也能推敲出结论?”她的本事远远不及他。
“说。”没有压力的逼迫,但是强硬得不容违抗。
无奈的耸了下细瘦的双肩,他要求她坦白的程度实在令人发指。
想抗议,但前科累累的她肯定得不到他点头允诺得以特赦,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乖乖就范:“大学时代文艺社社长。”这个答案应该足够。
“文艺社?”说不出是轻蔑还是惊讶。头一回,腾青云发现自己的老婆具有风花雪月的资格。
全书完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