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仿佛燃烧的炭火不过杯水车薪,抵挡不住凶猛的寒气,冰寒彻骨。
阿兰使劲地跺脚,搓手,依偎着吴姝嘀咕:&ldo;好冷,好冷!&rdo;
吴姝瞧她红鼻子红嘴唇,把她搂在怀里,&ldo;冷就多吃热的,多穿点暖和的。&rdo;
阿兰在她怀里撒娇,&ldo;还是很冷。&rdo;
吴姝捏了捏她的脸蛋,冷让阿兰抖了一激灵,嚷嚷:&ldo;啊啊,你的手好冷!&rdo;
吴姝嘿嘿地笑,阿兰嗷嗷地叫,海婆婆在一旁捻线头,笑眯眯地瞅着她们。
温暖而舒心,寻常的快乐。
可吴姝的心中有点空,像少了点什么。
她一直在院子里,不出门。她知道,她在逃避,在躲他。
&ldo;小姝,别那么拗。想,就去找他。女人能硬能软,才所向披靡!&rdo;海婆婆眯着眼。
&ldo;所向披靡?什么意思,婆婆是什么时候学的词。&rdo;好奇宝宝阿兰问。
海婆婆睨了她一眼,&ldo;戏文里唱的,就你光听,摇头晃脑就过啦!&rdo;
阿兰被批,不服气地扭来扭去。
吴姝没说话,垂眸在跳跃的炭火上。
她在躲他,在跟他硬气。他不来找她,她便不去寻他。
吴姝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够别扭的,当初那股非要睡到周旻的勇气,不知跑哪里去了。
当初说要睡他,她可没想那么多,那时既渴望又努力地去接近,谁知现在开始犹豫质疑,甚至恐惧了呢?
是吧,一股对未知的恐慌和害怕,让她退缩了,吴姝扶额想。
直到她一个人走在路上,她终究还是来找他了
踩着将融不融的残雪,雪化成的污水,染上裙摆,而越往胡同里走,地面就越加泥水污流,吴姝轻蹙眉头。
化雪带来的冷冽,让空气格外的清新,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洗涤过,视线清晰,连炊烟都袅袅分明。
吴姝按着记忆,去寻初次见周旻的地方。
地上的水洼不在,换成了乌黑的残雪,惊扑的大公鸡已经不见,说不定已成了桌上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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