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ldo;哦,你也听说他出事了,来看他来着?&rdo;
吴姝蹙眉:&ldo;他出什么事了?&rdo;
宋青哎哟了一声,&ldo;你还不知道啊?&rdo;一边观察吴姝确实不知道的神情,才一脸纠结痛苦地说:&ldo;为了抓那个捞么子的变态,被割了两刀,差点就没命了。回来也不让我们通知你,硬是扛着,幸亏你现在来了。&rdo;
吴姝将信将疑,刚才一路行来,隐约是听到有人在议论:什么人被抓,不过她并没有细听。
宋青继续卖惨,&ldo;受伤了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哩,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了过来&rdo;
吴姝打断他的话,&ldo;周旻现在在哪?&rdo;
宋青手一指,&ldo;在家,在家歇着哩,今日还没换药呢。&rdo;
吴姝是瞧清楚了,他怀里抱着一只研钵,&ldo;把药给我,我去给他换药。&rdo;
宋青问都不问,直接递给她,&ldo;你慢慢换,好好安慰一下他哈,我在隔壁。&rdo;
吴姝接过研钵,一言不发地往周旻住的地方走。
钵里的药散发出异香,杵和钵体轻微磕碰,发出闷闷的轻响。
一方不大的院子,四周堆满边角石块和木头,屋檐下吊着一杆长竹竿,上面挂着几串大蒜玉米,被冻得外皮结了细碎的冰渣子。
宋青提醒她周旻住左边的屋,吴姝走过去,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敲门。
她似乎在等,她知道周旻听觉敏锐。也许,他听出她来了。
可惜没有,吴姝站得腿都有些僵,门关得好好的,屋内沉静无常。
吴姝敲门,没人应,静了会儿,她试着推门,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进去,一股淡淡的草药香,跟研钵里的很像,混合着一股人体的气味,有些熟悉。
屋内只烧了个炭盆,炭火将熄不熄,有点冷,好在屋内还算干爽。
床榻上一个面朝里、侧躺的背影,看轮廓是周旻无意。
她进来这么大动静,他都没反应,看来是睡着了。又想他是个警觉的人,吴姝心下一紧,坐到了床边。
宋青说话极其夸张,可他眼中没有半点担忧,周旻的伤就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可如今这情形,吴姝又有点把握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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