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好哄的很,当然说那句话更可能是因为面子,而他本身没想过要大动干戈。
毕竟跟一个依附于自己女仆相比,身份相当的贵族仇敌显然分量更重一些,这个对比,就连身在局中的苏颜自己都能分析出来。
但这无所谓。
她一点都不强求子爵能对她有多少真心,只有付出心血的人才会有所期待,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期待过谁。
昨天的剧情环环相扣,她没本事破局,所以宴会厅那一段的剧情,就相当于设定给她埋下的雷。
苏颜无比确信,不管自己如何遮掩,总有一天会被那只掌控全局的大手想方设法挖开。
不管是故事书还是戏剧,情节要的不就是最后真相揭露,大快人心的那一刻吗?
苏颜回到了公爵庄园,她跟着子爵去了一趟王都宴会,明显感觉到在庄园中的地位提升了好多,甚至还有仆人窃窃私语,说她已经是子爵的情人。
情人,不是女主人的那种,也不可能成为女主人。
可即使如此,也足够震慑住捧高踩低的一部分仆人,这具体体现在当晚在和子爵虚与委蛇的吃完晚餐后,来了一批女仆为她收拾房间。
还有人想要为她宽衣解带。
女仆们和第一天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再也不见之前的冷淡和距离感,一个个热情的不像话,这也太世故了点吧。
“我不习惯。”苏颜连忙拒绝掉,被队友撕裂的裙子豁口太大,她在考虑是把裙子直接毁尸灭迹,还是剪的更齐一点制造成意外切割状,起码不会被看出暧昧的痕迹。
真相提前揭露,对剧情有影响,但对她的伤害才是最大的。
她还没做好准备。
但等女仆离开后,苏颜刚脱掉外衣,静谧的更衣室内就响起了一道按捺不住地质问,“是谁撕裂了您的裙子?”
苏颜手上一抖,她转过身,发现更衣室的一块地板是可以被推开的,此时棕发蓝眼的管家克劳斯跟土拨鼠一样从地面冒出了一截。
那双面对她时,曾布满了紧张和羞涩的深蓝色的眼眸……正死死看向她的后背。
“是……子爵大人?”原谅庄园管家的小脑洞,恐怕他能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苏颜跟谁出去的,就是被谁占有了。
苏颜本来没想过要嫁祸子爵,但计划不如变化。
她低下头,眼圈微红,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放大招,“除了他……还有,还有几个贵族,他不让说,你……也请你当作没听到过,否则这样有辱贵族声誉的事情传出去,我怕他会杀了你。”
“他……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您……”年轻管家张口结舌的呆在原地,怎么都想不到真相居然比想象中还劲爆,一时间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连原本震怒的表情都难以维持,脸色呈现出几秒钟的空白,“太过分了……”他喃喃道。
苏颜下意识观察了管家的表情,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话题一转,继续添油加醋,“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只有同位贵族的小姐才会得到平等对待,我们……不过是可以随意打杀的奴仆,即使在奴仆中站得再高,得到多少奴仆的尊敬,都抵不过大人一句话。”
其实在这个世界中,奴仆家世的人,能做到公爵庄园的管家这一步,已经是站在了千万人的头顶,说是人上人都不为过。
但这个管家太年轻了,又似乎对原主小时候想得到这栋庄园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一直报以理解和等待,显而易见,他对子爵这一家子贵族,并不忠心。
以及,他多年来都在等待妄图更换庄园主人的幼时玩伴到来,未尝不是因为心底也埋了一颗反抗的种子。
“只有你能帮助我了,”苏颜仰起头,恳求道:“克劳斯,我不想成为他们的玩物。”
“我以为您会喜欢子爵大人。”克劳斯后悔又心疼,失魂落魄的说。
“贵族都是吝啬的。”苏颜指的是宴会上罗郁子爵没分出一分心力想要保护自己,“我想和能给我更多的人在一起。”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说到后一句,更是仰头看向年轻的管家,目光闪烁着期盼。
克劳斯慌慌张张的扭头,脸颊泛红,说到这个地步,他怎么会不明白苏颜口中那个能给苏颜更多的人,其实就是自己。
“我的一切都将属于您。”克劳斯留下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承诺,再次从土拨鼠地洞下钻出去。
更衣室里终于只剩下苏颜一个人,她面无表情的放松下来,将破烂的裙子脱下来随意一扔。
不用想也知道,明天之前细心的管家一定会把裙子收走,这些小事还用不着她操心。
在浴桶里泡了会儿,苏颜披着睡衣摸了摸脸。
按理说身为女仆、常年劳作的身体,不管长相如何,细节总不应该出差错,应该是手上布满老茧,皮肤有着被曝晒之后的枯黄和粗厚才对。
但苏颜的身体,不仅没有上述任何情况,还白细得很,就像娇生惯养起来的一样。
这完全有悖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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