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刚才,他是被崽子抱到床上的吗?
叶羁怀这一刻才意识到,不知不觉,崽子竟已经长得比他高、比他壮,甚至可以随意将他拎进怀里了。
回想刚刚被那有力的臂弯全然牵制的感觉,叶羁怀到这一刻才开始认真思索,也许,他不该、也不能,再继续像以前那样,只将路石峋当个孩子看待。
叶羁怀换好衣服去了膳房,却没见到路石峋。
他在桌边坐下,喝了口茶后问阿福:“小少爷呢?”
阿福放下一大碗蛋花汤,坐上了桌,答:“小少爷说他不饿,这顿不吃了。”
叶羁怀微不可察地挑了眉梢,没再过问。
另一边。
路石峋跑回房里就关上了房门。
屋外这时天色已全黑,但他双眼很快适应了黑暗。
路石峋靠在门上许久,静静听着黑暗里只有他一人能听见的,他那不断加速的心跳。
他拼命想将脑海里有关他义父的画面全数清走。
可是他越努力,那水光潋滟,那春意盎然,那握进手里的肌肤触感,就越撩得他双腿战栗。
路石峋离开了房门,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伸手到从最上层架子的最里边,慢慢抽出来一条蓝色腰带。
大约在一年前,路石峋发现一个秘密——
他义父每次晚归的时间,与梅花斋那位名动京城的蓝玉公子出场时间,竟惊人吻合。
他义父字玉声。
蓝玉公子名字也带“玉”。
而尽管多年前,叶羁怀亲口同他说自己不弹琴,并且这么多年来他也从未见叶羁怀碰过琴,可路石峋还是认定了,他义父那双纤纤玉手,不应当不会抚琴。
那位梅花斋里琴艺高超的蓝玉公子,不是他义父,还能是谁?
于是路石峋在梅花斋找了份端茶倒水的活计,每次有他义父演出,他都会去干活。
这条腰带,便是他有次在收工时,偷偷跑进叶羁怀弹琴的屏风后头捡到的。
尽管义父教过他,不可偷盗。
然而他还是将腰带私自揣进怀里,带回家,藏了起来。
这会儿,路石峋将腰带找出来,捏进手里,转身走向自己的床。
他脚步沉沉,一边走,一边将腰带绑上眼睛,还在脑袋后头轻轻打了个结。
然后,他将自己扔上了床。
路石峋不喜睡软床,叶羁怀就专门找了块硬木板给他当床。
后来他个头蹿得太快,叶羁怀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与他身高适配的新木板,打了如今的新床。
而他原来的床板被李闻达削成木桩,扎在他院子里,让他平日用来练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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