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一世,徐千最后战死沙场,朝中也无一人赞其才能。
可是叶羁怀记住了这个名字。
从李闻达帐中出来后,叶羁怀迎面就撞上满脸委屈的简太医。
简图看见叶羁怀后忙不迭诉苦:“叶大人,那小孩不肯上药,还……还……”
简图说着就搂起袖子,给叶羁怀看他胳膊上的淤青,“那家伙,力气比牛还大!”
叶羁怀从大夫端着的药盘里挑了两瓶药:“辛苦了。”
简图见叶羁怀转身要走,忙道:“这还剩一瓶呐。”
叶羁怀笑答:“简太医辛苦了,这瓶是留给您的。”
简图听到这句话,不知该感动还是该难过,独自在风中凌乱好一阵。
叶羁怀握着药瓶,走进帐中。
只看到小野狗趴在床上,脑袋还蒙在枕头里。
“我说了我不用药!”
叶羁怀轻轻走过去,将药瓶在桌案上放下。
听到声音,叶羁怀把枕头移开,一脸怒气地抬起头来。
然而小野狗那双瞪得老大的明亮眼睛里,倒映出的却是一个气定神闲的身影。
叶羁怀坐下后,先在床头的水盆里洗了个手,然后用布子慢慢将手上的水珠蘸干。
路石峋爬起来,却下意识往墙壁那侧挪了挪身子。
“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
叶羁怀开口道。
他声线慵懒,但音质如铃铛般清澈。
路石峋闻言眼底警铃大作,深深皱起眉。
叶羁怀并不看小野狗,只一边擦手一边慢悠悠道,“一个小孩子,在土里挖蚯蚓,碰到了牛粪,又不小心弄破手,死了。”
路石峋听到这淡定悠然的一句话后,眼睛瞪得更大了。
到底是什么妖孽,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叶羁怀眉眼带笑,继续吓唬小孩,“我也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我的将士,所以他们的刀跟箭在使用前,都会拿到牛粪里搅一搅。”
路石峋闻言,下意识垂眸看向自己腹部那道刀伤。
叶羁怀慢悠悠道,“你们苗疆有蛊毒,但我们中原人有智慧,所以小屁孩、”
叶羁怀终于看向小野狗,收起所有笑容,目光也收敛成一条锋利的线,“不想死,就给我乖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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