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里面很脏吗?你的表情怎么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难道是有人没冲厕所吗?”
宫渝有点好奇,想要看看关珩看到的东西。
关珩点点头,认可宫渝的话的同时,伸手截住了他继续向前的脚步,从门缝中瞟了一眼许旻的衣角:
“嗯,差不多吧。”
宫渝虽然还是不太理解关珩为什么突然露出了这副表情,但他本来就是从办公室里跑出来的,骨子里的尽职尽责让宫渝觉得自己不应该玩忽职守,应该时刻坚守在工作岗位上,所以他没再多问,只是抿着嘴唇,对关珩的驱赶有些不舍:
“那,那你要是再想我……不是,我是说再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过来见你的话,你就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句,我很快就会过来。”
关珩对他这副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抵抗力,他没吭声,而是上前轻轻抱了宫渝一下,用中指和无名指夹下口罩,低头亲了宫渝一口,“去吧哥哥,多喝水,我看到你的办公室有热水壶,不用去茶水间倒水。”
宫渝被他不顾场合地亲在嘴唇上,本来就脸红得厉害,再加上他向来招架不住关珩的细节,听到他的话后,宫渝只会点头,说道:
“好,那你也多喝水,啊,这边有没有水啊?我一会儿给你送来?”
关珩指指角落里的那个水杯,对宫渝笑道,“我有水,哥哥不用担心,在办公室里好好工作就可以啦。”
宫渝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那只是一个装着凉水的塑料水杯,不由心疼得厉害:
“不行,我一会儿去给你装点温水拿过来,这是冬天,你本来就待在厕所,要是还喝凉水,胃里肯定受不了,更何况你前几天刚生了病,我担心你会……唔?”
关珩又亲了他一口。
宫渝瞪他一眼,“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这是……唔。”
关珩唇角挂着笑意,只要宫渝继续说话,他就会噘嘴亲他。
直到他肯听自己的话,转身回到办公室为止。
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期间,许旻一直瑟缩在厕所隔间里不敢吭声,心酸地听着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最讨厌的人甜蜜地互动,而他只能躲在这里,连个屁都不敢放出声来。
宫渝被关珩哄得又羞又臊,转身离开了洗手间,任凭关珩站在身后目送他到办公室,也没好意思回头看关珩一眼,急匆匆地就进了门。
洗手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除去对宫渝做的事情,关珩对此时他正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立牌竖在门口,关上门锁好,水桶堵在门口做出二道防护,然后戴好口罩,走到许旻所在的隔间门口,缓缓拉开——
“许总好。”
关珩穿着保洁师傅给他准备的防水靴子,踩在那双可以将人一脚踹晕的鞋子里之后,关珩的身高直逼190,充满了压迫性的窒息感瞬间袭上许旻的四肢百骸。
许旻惊恐地看着门外这个瘟神,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面上退无可退,他才战战兢兢地问道:
“关珩,你,你要干什么?”
关珩戴着手套,捡起放在洗手台上的毛巾,然后握在左手中,右手将毛巾绕过掌心,用力地缠了两圈,将其塑造成了一只拳击手套的形状,微笑道:
“当然是做许总心里现在想到的事情。”
。
所有人各司其职地忙碌了一上午,就算不懂公司的事务,但毕竟都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想要将节目组派发给自己的任务做到最好,所以一到了开饭的时间,嘉宾们不论男生还是女生,都仿佛饿虎扑食般地冲向了公司的餐厅。
在一群狼吞虎咽的人群中,许旻此时的安静状态便显得和他们格格不入。
凌友友在景霑身边待了一上午,也觉得压抑得不行。
景霑也和他跟许旻一样喜欢宫渝。
这是他上回第一次见到景霑的时候就发现的。
一个男人要是待在无论实力还是身材都比自己好太多的人身边,心里自然是不会觉得舒服的,所以凌友友和景霑可以说得上是相看两厌,能安安全全地共处一上午,对他们来说都算不上是容易的事情。
所以终于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凌友友抓紧一切时间跟许旻吐槽上午的遭遇,却发现许旻神色僵硬,双目无神,整张人都散发着一种万念俱灰、看破俗世的气质,就好像被人……糟蹋了一样。
凌友友不由有些好奇,放下筷子戳了戳许旻的肩头,问道,“旻哥,你怎么了?摄像还在拍着呢,你这状态好像很差的样子啊。”
许旻这才突然惊醒般地转头看向凌友友,咽了口唾沫,“……我想回家。”
凌友友诧异不已,明明今天早上许旻还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今天准备看关珩出丑,怎么还不到四个小时,他自己反倒变成了这副德行?
“旻哥,你到底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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