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话?”单维意冷冰冰地说,“我原本就是一个玩意儿,随你们这些人上人赏来赏去、玩来玩去的。”
沈逾伸手轻轻拢起单维意耳边的刘海,说:“我又不是太子,你在我面前不用装样子。弄成今天这个局面,难道不是你的设计吗?”
这话翻译过来,倒是简单:我没太子那么蠢,你少忽悠我。
单维意听到这话,也换了脸色。
他也知道沈逾没那么好忽悠。
从单维意故意在太子面前把沈逾塞衣柜里开始,沈逾就已经知道单维意不是缺心眼儿的人。随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沈逾也看得出单维意有意推波助澜。但问题是,沈逾没法看出单维意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沈逾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单维意在挑拨太子与太傅之间的关系。
但这样做对单维意有什么好处?
“你总不可能是间谍吧?”沈逾半带试探地问道。
只有这个解释了。
要么,单维意就是沈逾政敌送来的细作来搞沈逾;要么,他就是自由联邦送来的间谍来搅混水。
但无论哪一种,都很奇怪。
因为单维意到底是世家子,不至于当间谍搞美人计。
单维意知道,现在自己必须给沈逾一个说法,一个能够让沈逾信服的说法。
“什么间谍?”单维意懒洋洋地说,“我就是玩儿。”
听到这句话,沈逾都愣了一下。
单维意却笑眯眯地说:“怎么?只准你们人上人来玩我,不许我来玩你们?”
沈逾却不信:“你一个世家公子,前途无量,为了玩儿把自己作成一个官员家的妾侍?”
说到这个,单维意脸上便浮现适当的怒容:“我哪有什么前途?太子要断我的腿,还不让我医治,要我当一辈子的残废。我的姑姑也打入冷宫,眼看一家子就要倒霉,从此要看私生子的脸色。我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单维意激动地痛诉,眼神中不掩饰对沈逾的憎恶。
沈逾眼神一闪,说:“所以,你就要把我的前途也毁了?”
单维意冷笑道:“别说得你无辜一样。太子让人教训我,并没有亲自动手。动手的人是你。”
“不是我。”沈逾断然否认,语气中甚至还有一丝慌乱。
单维意冷笑:“我在学院一次被打断腿、一次被沉湖,两次都刚好监控坏了,保安缺席,连急救通道也刚好堵塞,这不是你做的?”
沈逾哑然。
是他做的。
沈逾的脸上浮现痛苦羞愧之色。他的头像是有千斤重一样使得脖子承受不住地抬不起来。他半跪在单维意面前,握着他的双手:“我不知道……是我错了……是我……”声音颤抖,充满痛苦。
单维意冷冷地低头看他:“别演了。”
沈逾无措地看着单维意:“我是真的……”
单维意淡笑道:“其实你和太子的心理也差不多,觉得是我有错在先,把我打死也不为过。只不过,你还是比太子聪明一些。他会直接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而你还知道演一演。”
沈逾保持半跪,抬头看着单维意的眼睛,看到了如刀一般的寒冷和锋利。
单维意又说:“刚刚你说给我的话,送回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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