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打车来到相约地点,“这不是几天前,刚按过的那个客人吗?当时买了一打啤酒。”
客人在KTV包间里,早已等候多时,桌前照旧准备了一打啤酒。
“干。”
“嗯…”
晓晓倒是不含糊,举起酒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客人无心点歌,放下酒瓶,凑到近前,准备去拉晓晓的手。
晓晓赶忙闪躲,“说好的唱歌,你这是要干什么?”晓晓屁股挪动了一下位置,和对方保持好距离,抓着话筒的手有些僵硬,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客人见状,心中便已知晓:这个便宜,算是占不成了。于是乎,起身对晓晓讲,“歌,你先点着,我出去一会儿。”
晓晓在包间里选了几首歌,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心里有些慌了,来到前台询问。
前台说:“那个订包间的男人,把唱歌的包间费结了。人走了。”
“啊?走了?”
晓晓回到包间,给对方打电话。
“刚刚我出来取现金,忘记了银行卡密码,卡被机器吞了,我的身份证也丢掉了,需要回老家补办,无法付款。你先帮我垫上。等我从老家补完卡,回来时,还你。”
晓晓很无奈,只好先用自己的钱,付给美丽,算作出诊费。连来回打车的钱,都是自己出的。
大家听完晓晓复述的那段瞪眼瞎胡扯后,都在笑话晓晓是个傻子。
“不是告诉你了吗?先收款,为什么不听呢?”美丽质问道。
“我是觉得……”每次晓晓都磨不开开口,总是按完后,收款。哪成想这一回,搭进去了一天的工资,但心里还是存了些希望,“也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过些天,他就送回来了呢。”
百灵实在听不下去了,挑明这是个骗局,“明摆的,跑单了,他那些谎话编造得多牵强,你就是太天真了,这次都不给,还指望他下次送来?”
“不会吧,为了这点钱,多掉价啊!这要是哪天遇到,得多难看呀。”
“他能跑单,还管这个?来这的男人,哪有好东西?”
“我觉得吧,好男人还是有的。”每当晓晓吃亏上当的时候,都会想想那些曾经温暖过自己的好人——那些曾给晓晓留下不错印象的客人们,此刻正一个个闪现在脑海中。
“好男人,呵呵……哪有什么好男人?”
“这世上没有好男人吗?”
“也许有吧,但你在这个行业绝对不会遇到。”这盆冷水泼过来,都把晓晓呛到了。
“怎么就遇不见了?”
“遇不见。在这个行业相见,你为了挣钱,他为了寻乐,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就没有意外吗?”
“就算是好男人,他也会忌讳你阅人无数。或许你离开了这个行业,到了其他城市,换了另一种身份,遇到一个男人,他不知道你之前从事过这个行业,也许那会是一个对你很好的好男人。”
当时的晓晓理解不了百灵所说的那些话,她只是一味地抗拒,她不允许任何人来扑灭她心中的那道光,“你没见过,但我见过,而且我相信,还会遇到。”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晓晓眼中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芒:“难道我的坚持,是错误的吗?”无人察觉中,她悄悄地抹去了心中的那滴泪,她怕百灵那些话印证,自己只是徒劳。
百灵也若有所思,她很羡慕晓晓还保留着一颗纯净的心,但也替她的无知感到幼稚、可笑。“是的,我没见过你所谓的好男人,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不会被男人骗,我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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