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真真,真去考试了。临行前,拍着胸脯对大家讲,“我如果通不过,就不在这里耗着了。”
肖雅赶忙上前阻止:“我们相处的这么好,你千万不要走。”
琳达正在喝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人家没说要走,通不过的话,才会走。怎么滴?你劝她别走,这是断定她通不过吗?”
琳达边用纸巾擦着嘴,边将目光投向肖雅。
在这里领教过真真手法的人,没有一个看好她的。但对于肖雅来说,真不希望这个刚刚混熟的朋友离开。
琳达又看向真真,提了个问题:“你怎么会选择这行的?”
“挣得多呗!”真真认真得像个小学生,“比起我之前站柜台,多多了!”
是的,来这儿的每个人,都明白这一点。但这句话从真真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大家报以的更多的是怜悯,而非认同。正所谓,老天爷不赏饭啊,真真自己真的全然不知吗?
真真还是去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时,垂头耷拉脑袋。看来,百合打击她了。不过,回来后,真真再没提过“走人”的事情。
现在轮到晓晓了。
晓晓对考试的理解,就是足疗打多少分,按摩打多少分。然后,求一个综合考评。以自己现有水平,应该是不及格的。
但她对自己的足疗很有信心。刚来这儿的头两天,晓晓就在网上自学,掌握了足疗的所有反射部位。给师父按脚时,受到师父的大力夸奖。
苗苗躺在按摩床上,“我这只脚啊,轻快得就要飞啦!”与此同时,把左脚举高高,在空中转了转。
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晓晓都会天真地认为,自己掌握了一套能把脚按飞的手艺,见到谁,都想抓起对方的脚,按一按。
全指望足疗背分的晓晓,见到百合,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听你师父说,你的足疗不错,那就不用按了。直接按身上吧。”
晓晓脑袋嗡的一下,不会转了。
事发突然,晓晓软绵而无力的手,搭在百合铁板一样的后背上,东一下,西一下,想到哪,摸到哪。由于不得要领,在晓晓这边,按摩,按摩,最后只剩下摩了。
换作以往,晓晓是万万下不去手的,一个女人,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摸来摸去?
“这些天还习惯吗?”百合问道。
“习惯。”晓晓声音小到将将被对方捕捉到,考试的紧张感挟持着自己,快要窒息了。
又是一阵的沉默。
时针尴尬地移动着,晓晓从百合的身后绕到了身前,开始摸腿了。白皙的腿,清晰的少许腿毛。晓晓不敢也不好意思抬眼看百合,心想:“完了,完了,就我这水平,考试一定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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