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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学艺不易（第1页）
102房间，放着两张按摩沙发床，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特写——一个美女，用白纱遮体，裸露着后背，背对着镜头，柔美的线条，秀发盘起，用彼岸花做头饰，四周散落的也是彼岸花。鲜红的映衬下，俊俏的侧脸，显得尤为苍白，让人心生怜爱。
靠里侧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大木桶，用纱帘隔断出一个私密的空间，看起来十分暧昧。
苗苗走进房间，把灯光调到中挡。
晓晓心潮澎湃，决心用心跟着师父学艺，自知愚笨，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真真被晓晓带动的，也有些紧张。
琳达准备就绪，“长江后浪啊……师父，你说，是不！”说完，递给苗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苗苗没有去接琳达的话茬，心中早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只演示一遍，你俩按的时候，把这些动作扩展为三四遍，就可以了。”
苗苗刚要下手，就被晓晓叫停，“师父，我怕记不住，能录一下手法吗？”
“录什么录？不能录。”苗苗脸色骤变，瞟了晓晓一眼，“你能记多少，就记多少。”
“哦。”晓晓吃了一鼻子灰，不敢多言。
真真也把刚掏出来的手机，又塞了回去。
苗苗的泰式按摩，那叫一绝！观赏性极强。整套下来，行云流水一般，花样层出，马蹄声敲得叮咚响。这绝对是靠手艺吃饭的人，把这两个菜鸟看得目瞪口呆。
苗苗连讲再按，不足十五分钟，就结束了。她向晓晓递了个眼神，“你来！”
“我？”晓晓惊讶的嘴巴，都能塞下一颗核桃了。
“对，你来按一遍。”苗苗后退一步，给晓晓腾出地方。
“我不会呀。”晓晓这下犯难了，“这是把我当天才了吗？谁能看一遍，就会了啊？”敢怒而不敢言的晓晓，又是摇头，又是后退的，活脱脱一匹牵着不走的驴。
苗苗见拽不动她，眉头紧簇，虽然不想真教，但总得走走过场吧。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葩，苗苗也真的是服了。
“师父，我来。”在真真看来，这可是得到真传的好机会呀，于是自告奋勇。
好在，有个愿意配合的。苗苗的脸色总算不那么难看了。
真真上前一步，站到苗苗刚才所在的位置，“师父，我也不会，您教我啊。”
晓晓这才反应过来——不是让我从头按到尾呀，这是想教我啊？曲解师父的意图了，后悔为时已晚。
不同于第一遍的那些出神入化的手法，这一轮，苗苗指点真真的，只是一些最普通的手法。
真真的动作，极为笨拙，毫无美感可言，琳达被按得呲牙咧嘴，“你的手轻点，像钳子一样。哎哟哟，掐死我了。”连躲，再扛，哀嚎声此起彼伏。
看得晓晓眉头紧皱，感同身受，“哎呀呀！”
琳达白胖白胖的，一会儿的功夫，圆润的胳膊上，就留下了好几块红印，“你看你，把我这块都掐红了。”
师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不会的时候，你们就先轻着点儿，走个流程就好了，等你们互相练时，再练力度。”
听完这句，晓晓脑袋嗡的一声，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与此同时，她更多的是懊悔不已——“刚刚师父那几招手法太精彩了！可惜，自己一招都没记住。”
苗苗深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尤其是美女徒弟。“教会她们干嘛？来跟自己抢客吗？要的就是让你们记不住。”
休息室里，“师父，内关穴是在这里吗？”晓晓举起手腕，指给师父看。
“不用学那么细，客人不会问你穴位的。”
晓晓眼中刚刚燃起的热情，被苗苗一盆冷水扑灭。
“哦……”晓晓嘟着嘴。
“大面一按，就行了。你看看贝贝，她一点都不会，客人也一大把。”苗苗慨叹道，“水灵灵的脸蛋，都能捏出水来。哪还需要学什么手艺？”
听到这些，晓晓有些郁闷，心想，“一，我不是那个年龄了；二，我也不能让别人捏着玩啊。我得学点真本领。去什么地方，才能地地道道地拜个师呢？”
回想起上学的时候，那些兢兢业业的老师们，巴不得把毕生所学，都灌给学生们的样子，感慨道，“好日子回不去了……”
在苗苗的一句“按摩很简单，一学就会”的宣誓下，五天很快就过去了。晓晓学到的也仅是个皮毛。
“该去考试了，百合那边通过后，就可以上钟，挣钱了。”苗苗语重心长地劝说晓晓。
晓晓总以“还不会，再学学”为由，拒绝考试。
苗苗觉得晓晓怪怪的：“换作别人早就要求上钟了，这家伙该不是只为了偷学手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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