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儿去找?孩子能拴住男人的心吗?晓铃太不理智了,不要说孩子还没生下,就算生下又如何?陈世美还不只一个孩子呢,说变心,不也照变吗?结婚证只能证明你结婚了,如此而已。一张纸本来一影撕就破嘛。
这一边我怕烈火烧身,那一边我怕坠入深渊
这一边我怕烈火烧身,那一边我怕坠入深渊
星期天,朋友乔迁新居,叶之本想包个红包,可一想还是到兰绮馆买个工艺品吧,也算是一箭双雕,一举两得:既买到了礼品,也支持了不太景气的兰绮的生意。再说,这段时间较忙,没和兰绮聊聊了。走进小店,只见兰绮一脸晦暗,坐在茶桌前发呆,不由地让叶之想起";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意境。叶之走上前,打趣地念道: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兰绮声音低沉地说,坐吧,喝杯茶吧,别拿李清照的词,东凑一句西凑一句地开涮我。叶之说,怎么啦?你好像心情不好?兰绮说,别提了,我被我儿子快气死了。昨天晚上他突然回来,一回来就向我要钱,我问他这两天到哪儿去了,他说和朋友在一起。我说他,他不耐烦,不离主题地向我要钱,我说这个月他已向我要了一千多元了。我挣钱不容易,小店也仅是维持生计而已。他二话不说,抓起我的瓷器就往地上砸,瓷器碎了,我的心也碎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狼心狗肺没良心的东西。早上他又出去了。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他还不满足,他要电脑上网我就去买了电脑给他上网。才来我这几个月,我就为他花了上万元,自己连一套时装都舍不得买。这种儿子养着有什么用?刚才我出于好奇,破译了他的";伊妹儿";密码,打开了他的电子邮箱,一个女子给他回了信,大意是他还小,不懂得人世间的欢乐与苦难。你猜他怎么回答的,他说:我人是小,那个东西可不小!你说歪不歪?
叶之笑了,说你的儿子很有个性,你偷偷打开他的电子邮箱,他知道了会有逆反心理的,所以你不能拿这件事批评他。这是他的隐私,也许只是一种调侃、放松而已,不必大惊小怪。青春期的孩子心理与情绪都不太稳定,耐心引导不要操之过急。兰绮说,叶之,我越来越觉得你像指导员了。兰绮的情绪放松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起来,有了笑意。叶之说,指导你甩掉包袱向前看有什么错?兰绮和叶之相视而笑。兰绮忽然想起什么,告诉叶之,你的梅花昨天卖了两幅,4尺方的,钱算给你,给400元。叶之说,你肯定是贱价卖出的。兰绮说,是的,我每幅只卖300元。现在生意不好做,300元可是打工半个月才能挣到的,你画一张才用多少时间?当然十天半月的才卖一幅,可你毕竟不是靠画画吃饭的。这个价也不算低了。这个时代没法说清一些事,你说明星出场一次就几万元甚至几百万几千万,你说玄不玄?叶之说,一个愿挨一个愿宰,人家两厢情愿,你就别瞎操心了。这是一个人的运气。人比人,越比你就越想往南墙上撞。正说着,那个港商来了。兰绮客气地问,李先生想买什么随便看看。李先生浏览着字画回应道,今天随便走走不买了。兰绮说,那就喝杯安溪铁观音茶吧?这陈年老壶里装的可是新茶,味道好极了。一盒一两装的,瞧多精致。很贵重的。不信?贵如黄金的等级我喝不起,贵如白银的我还是喝得起的。他听了兰绮的一番调侃,笑着说,人不能光喝茶,有时得多少喝点酒,才有意思,不然太没滋味了。兰绮说,那是你心太浊,不懂得茶之美妙,茶之蕴涵,你恰恰需要茶的滋养和洗礼。你定要喝酒我也不是没有,我这里正好有一瓶洋酒,拿出来给你喝,保证你喝得死去活来,飘飘欲仙,不知东西南北。李先生立马推辞了,我不喝这种酒,有一种酒是无色无味、无形无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兰绮装着不懂,淡淡地说,那我这里没有这种酒。李先生说,有,是你太小气了。兰绮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叶之,请您问问她,世界上哪有这种酒。
叶之故意打趣道,有啊,兰绮你好好意会意会就明白了。叶之虽这么打趣,可她知道兰绮比谁都明白。李先生笑着,目光像电脑鼠标,很快地在叶之的脸上睃个来回,说,我请你和你的朋友吃饭吧。叶之连忙说,不必破费,你请兰绮就行了,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港商说,我请不动她。叶之说,那是你不够精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你也该包装一下自己的某些方面,让个股攀升攀升人气指数。你筑底好了吗?用什么筑底?真诚还是责任?否则没戏炒。再说,我当电灯泡也不合适。李先生说,她没给你讲吗?我追了她好久好苦了!看来李先生还挺外向,一点也不避嫌。叶之说,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让她回去当你的太太,给她一份真诚的爱,一个安稳的家?叶之知道这句话切中了他的要害。他红着脸,却并不显得难堪,说,唉,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快乐就行了,何必在乎其他。叶之撇撇嘴笑了,说,看来你根本没准备好嘛,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也要有心理准备,也要有先决条件。你就这么随随便便把我的朋友兰绮的青春用掉后,再和别人生活在一起,再去快乐,快乐过后,老了,有老婆孩子做后盾。我的兰绮怎么办?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吗?港商说,怎么会呢?只要跟着我,我负责她的一切开销。叶之笑道,得了,她要你负责开销?笑话,若说养自己,她完全能够。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过了没有?你不能站在你自己的立场看问题。少年夫妻老来伴,你更应比兰绮懂得多。港商说,你别说我了,到时我连你一起追。
叶之听了哈哈哈大笑,说,你太自信了,钱是万能的,可有时也有失灵的时候。兰绮也笑了,说,你这个人,人家怎么会跟你?真的,你要到风尘女子中选一个比较合适。李先生直言道,可我觉得不合适。兰绮说,你觉得合适的人,人家觉得你不合适她。你就永远也找不成。你们男人哪,一个个不是东西。李先生盯着兰绮意味深长地笑开了怀:本来就不是东西嘛!别总认为婚外情男的是始作俑者,孔子是她母亲先开了婚外情先河后生下的,还有屈原,王后要跟他走私,当时应该说是私通,屈原不干,所以才遭贬。武则天、慈禧太后都是婚外情高手。叶之说,但孔子并不认可婚外情。李先生说,没有婚外情我们上哪去找孔子?说完大家一起大笑。
兰绮差点让茶水噎着。叶之觉得李先生是个有趣之人,但对感情上的认识不敢苟同,志不同道不合,很难成为朋友。李先生打趣一阵走了。叶之想起一段话:“男人和女人是天然的对手,又是最亲密的敌人。”“男人是务实、脆弱、贪婪的。女人,不要给男人做情人!”兰绮坚定的样子让叶之觉得她还是真有个性的。她又表示:这种人我是绝对接受不了的。只有充满责任感的男人,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追随他一生。叶之说,你与其孤独地活着,不如找个人牵挂着你,起码比孤独打拼实惠多了,识时物者为俊杰。兰绮红着脸捶着叶之,以后不许你这样说了,否则咱们一刀两断。叶之忙求饶,保证说一不二。说真的,兰绮在叶之的眼中是一位面目不清的天使。叶之不禁想起里尔克说的:";倘若我的魔鬼弃我而去,我怕我的天使也会振翼而飞。";
再生
再生
清晨阳光真暖,接着是热。空间就像一个大蒸笼似的,把人蒸得汗流浃背。叶之的手机清脆地响个不停,是兰绮打来的。她说,叶之,今天要不要来坐坐,你好久没来了,是不是找到了情人忘了朋友?叶之咯咯咯地笑,乐不可支地说,这年头大家都有病,情人未必是好药。动不动就情人情人的,好象不说情人就不时尚似的。另句话就是得了流行感冒,我可警告你,找你坐坐行,前提是别在我面前左一句男人右一句情人。兰绮说,狗叶之,你怎么这么怕男人?心理变态,肯定是心理变态。你怎么不一不做二不休到尼姑庵里去当住持,我觉得你挺合格。兰绮今天心情也不错,笑声特别脆。叶之说,这年头谁怕谁?烦着呢!兰绮你有什么喜事一大早就和我瞎勾搭。兰绮更是笑说,穷乐呗,我儿子回来啦,我有个姐妹在外贸局。我托她将我儿子送到海城外贸英语学校去读书。我儿子也同意了,弄到这名额可是费了一些周折。自费的,一下花去我好几万,不过将来可包分配。叶之说,你挺有本事嘛,真是可怜天下妈妈心!送去这种学校学习一下也好,说不定那怪脾气就给改变了。祝贺你呀,我请你吃饭。兰绮连忙说,不了不了,我请。叶之说,还是我请吧,你也让我找到一点感觉嘛,老让你请是不行的,我也应该做点贡献。兰绮听后哼哼叽叽地笑着,看来今天她的确开心。小市民有小市民的乐法。其实这喜事也大不了哪里去。兰绮说,有人来电话,叶之我挂了。叶之刚放下听筒,电话又响了。叶之又将听筒拿起。兰绮焦急地说,喂,我是兰绮,叶之,不好了,晓铃出事了。叶之急问,什么事?兰绮说,先兆流产。她打电话时声音很紧张,咱们一起去想办法。叶之说,好,我到你店里去碰头,一起去,你等着。
几分钟后叶之就打的士赶到了兰绮馆。兰绮已关好了店门,候在门口,见叶之来,追了上来走上街,打的士直奔晓铃住处。
晓铃住在芙蓉新村一栋楼房201房,当她们敲门时,房门已开,晓铃由于惊吓,脸色灰白,蜷在床上一声不响。叶之和兰绮手忙脚乱一阵,叶之建议打120,兰绮同意。不到5分钟120急救车来了,他们将晓铃架到楼下,上了车。到了医院产房,医生做了一会儿常规检查,采取应急措施。打了针,晓铃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许多。叶之不禁悲从心来,晓铃让叶之感到可怜。叶之想,这孩子留下注定要生活在残缺的家庭,单亲家庭,这对孩子今后的成长无论如何都会有不良影响的。孩子已经6个多月了,我们会尽力而为,你不要太焦虑,精神紧张或过度焦虑、忧伤等不良刺激都会引起流产。晓铃认真地听着,自言自语,神情有些恍惚地说,医生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哪怕保到7个多月再生。医生说,谁也不敢打保票,但我们会尽力而为。医生走出病房,叶之和兰绮相视无语。晓铃无助的眼神里有坚韧的执着。
看来孩子非保住不可,否则晓铃非疯了不可。过了几日,晓铃的病情有所好转,情绪也稳定了许多,有说有笑。仿佛变了一个人。
兰绮忍不住说,晓铃,要不要叫你那个死东西来?晓铃面部肌内忽然僵住了,说,他已经去澳大利亚了。我为了给家里一个交待,买了许多喜糖,发了出去,说是我们旅游结婚了,他走了。兰绮愤怒地说,这种人吃的是良心,拉的是狗屎,是不负责任的畜生!不,还不如畜生!叶之给兰绮使个眼色,止住了她的";添油加醋";。晓铃此刻需要的是安静安心,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晓铃保胎保了一个多月,可还是早产了。孩子除了比正常的婴儿弱小外,一切正常。晓铃像圣母玛丽亚一样安详、慈悲,她给孩子取了名,叫玉菲。小玉菲和晓铃十分相像。晓铃在为小生命忙碌中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她真的想开了,最难过的挣扎过去了,接下来的是面对。
日子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不幸而停止,也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得意而顾盼流连。
星期天叶之突然从懒梦中醒来,是礼拜堂的钟声敲醒了叶之,那么清脆富有节奏,和寺院的晚钟雄浑悠远神秘有同工异曲之妙,仿佛撞击在城市的上空。叶之突然想起昨晚兰绮和她相约到晓铃住处为小玉菲满月庆贺。叶之蓦地从床上跳起,匆匆漱洗后,抱起一只电子娃娃到兰绮处会合。
兰绮和叶之来到了晓铃的公寓,天哪,所有的房间都铺满了鲜红的玫瑰!晓铃门窗早已打开,让和煦的阳光洗礼房间。晓铃侧身坐在窗前,轻摇着摇篮,凝神注视着小玉菲,那份安详与痴迷的情景,让叶之、兰绮好生感动。叶之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暖融融的阳光仿佛是通天堂的路。
陌生的女读者(删除。应是第五章)
陌生的女读者
窗外的霓红灯神秘诡谲,眨着魅人的眼。世事嬗变,在霓虹灯下更显迷离。庄宇睡下了,叶之今晚拒绝读书和写作。她眼前一直闪现出探望小玉菲时看到的场景。她感叹生活本身胜过诗情画意。她沉浸在回味中。良久,她走到虽不大却显得空荡荡的客厅,打开电视,电视广告一个接一个。叶之想这么多的广告,怎么就没有一个广告向世界宣称:不忠是爱的毒药!她索性关上电视伏在窗前发呆。汽车发出噪音从楼下飘上来,仿佛穿越了一个世纪,声音越变越空荡,让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星球一样不真实。
铃。。。。。。
电话铃好生尖锐,给人焦急的感觉。叶之不敢怠慢,抓起电话:喂——
对方声音传来,又吱吱喇喇了一会就断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讲普通话的异地口音的女人的声音。继而声音又接上了,叶之感觉到对方是用质量不太好的手机打来的。喂,你是叶之吗?
我是叶之,你是谁?
我叫关蓝,对不起冒昧地打电话给你,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认识你已经很久很久了。我是你的崇拜者,我读过你的书,你的作品,我真的非常非常地崇拜你。我对你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可以请你吃饭吗?不会用你很长时间的。
叶之想,关蓝,好像在哪儿听过,怎么这名字这么耳熟。她想起来了,是不是到晋水市写报告文学时,电话里那个要找台湾大木先生的那个女人?
喂,怎么不说话了?电话里传来关蓝的声音。叶之如梦初醒,说,我不认识你怎么好让你破费?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就说吧。
请你吃饭就一定要问为什么吗?
不是这个意思,你到我单位办公室坐坐不也一样可以谈心吗?
可我白天没时间,只有晚上才有从容的时间。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见一面。现在才9点半,你出来吧,我在海城酒店三星西餐厅等你。我请你吃夜宵。
不用了,改天吧,我孩子睡下了,万一醒来找不到人会害怕的,我没事先向他交待。
那就等明天吧。我希望明天你能赴约,到时我给你打电话。我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地崇拜你。再见,明天见。
叶之放下电话,觉得对方一定是个年纪不大、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她无法拒绝这个叫关蓝的女孩的邀请。作为一名写作者,谁都希望有自己庞大的读者群。读者就是上帝。但这其中好象没这么间单,她怎么知道家里的电话的?叶之感到了其中的蹊跷,却又不愿深想。这几年她真的有点累了。
第二天,叶之刚下班就接到了关蓝的电话,她说,6点半到海城酒店三星西餐厅请她吃饭。叶之答应了见面,但不用吃饭,小孩要照顾他吃晚餐。放下了电话,看着时钟才5点半多一点,就赶紧先做了一盘海蚌炖蛋和一碗水圆芹菜面给庄宇吃。自己也吃了。她告诉庄宇吃完了就做作业,妈妈要出去到海城酒店见一位阿姨,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庄宇说,我已经长大了,你去吧,去吧,不要太急着回来。叶之望着懂事的庄宇,一脸灿烂的笑,拥住庄宇亲了他一下,说,乖儿子,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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