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哥伸出手指晃动两下,“不,我得找我家老头子要;这样他还能记得我这个儿子。”要钱花其实也是一个细水长流的事情,不能天天总要,也不能长时间不要,更不能一次不要。
老爹赚钱只管进不管出,所以他就是上天派给御南风的散财童子。
他身上肩负着多么伟大而任重道远的使命啊!
‘乐善好施’这名号在东京汴梁那是响当当的。
果然,多日后,御老爷收到小儿子御哥加急送来的信件,还没看内容就看见下面大大的‘200两银子’,直骂的千里之外的御哥耳根直痒痒,宝妹还嘲笑他活该挨骂了吧。
当然这都是后话,御哥决定溜进矿场里去,打算报名,没想到刚凑到前面就被招工的人给轰了出来。
人家见他绫罗绸缎的,哪是受苦的人,分别是找他们开涮,忙乎了大半天了,连口水都喝不上,好命的公子哥居然还来搅合,几个负责的小工头脸上自然露出不乐意。
御哥是享福享惯了,他以为只要他想进去,就准保没问题,哪想碰了一鼻子灰出来,逗的宝妹和云柳喜哈哈大笑,连子午都忍不住闷笑两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御哥脸上有点挂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怒道:“不就是把自己搞的狼狈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家!破衣服,我今天非把它踩烂了变成乞丐服。”
二爹爹花乾的首次登场亮相
他们几人在旁边说话期间,人群中突然攒动起来,有人高声喝道:花爷来了!
几人闻声回头,只见原本被挤的水泄不通的报名点竟然自动的空出一块空间,有一个满脸挂笑的男人在几名手下的簇拥下徐步来到大家中间。
“花爷,已经招得一半的人了,您有和何吩咐?”招工的工头们有一个人上前说话。
“嗬,招的还不少,不错;你们继续吧,我就是来看看。”被唤作‘花爷’的男人面容白皙,书卷气浓厚,倒不像是成天与铜臭为伍的商人,反倒更像是天子骄子的状元郎。
但他精明的双眼,笑眯眯的望着四周,视线所到之处竟让人无形中生出一股紧张,也是,大家既然来报名招工,端的是他花爷赏的饭碗,谁能不多少紧张一些。
也就刚才没被招上轰出来的御哥对他搞出来的派头嗤之以鼻。
那一抹不屑的神情落入花乾精明的眼中,竟觉得甚是有趣,这御家的小公子还真是离家出走了,果真传言没错;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来到这里。
一旁站着的一个工头眼力快,见花爷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一个公子哥看,忽然想到方才的事,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不长眼睛,大水冲了龙王庙,于是战战兢兢的小声说道:“刚才那位公子哥也曾报名,只是小的看他身上锦衣罗绸的,以为他是故意戏弄我,所以……”后面的话工头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花乾拜拜头,笑呵呵的说,“没事,你做的没错,我只不过对他有点眼熟而已,所以多看几眼,你们还是原来的标准选吧。”
花乾本想移开视线,不想对面几人不知道谈论什么,大家齐齐笑出声来,有一人容貌倾城,一抹笑容竟然如出水之芙蓉,让人的心情为之涤荡,花乾不觉心中一热。
身后早已有熟知花乾心思的刘安凑上耳边,“爷,你是不是相中了对面的美人?”
此‘美人’非彼‘美人’
花乾哈哈一笑,转身离开人群,后面的人紧紧跟上,待离开了一段距离,摸不清主子心思的刘安上前问道:“爷,难道是刘安说错了话?”
主子那种看中猎物的眼神,他跟在身边有年头了,应该不会看错啊。
花乾看着他说:“美人啊?嗯,是美,可惜,男身女相,爷就是相中了也不好那口啊!”
刘安迷糊了,按说爷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但凡爷看上眼的,是必定要手到擒来的;适才明明是一种紧紧盯着猎物志在必得的眼神,他,不会认错的,他敢肯定。
男人?这男人还真够漂亮的;那么爷既然有心思又不打算收了,那爷抱的是个什么态度啊?
见主子大步悠哉的向前走,嘴上哼着小调,看样子心情不错,他啊,还是再观察两天看看吧。
花乾的心情是愉悦的,不单是因为此次北上居然也让他找到一个有兴趣的人,而是因为那几个人居然聚到一起,看来,他拦下北方的这个买卖想要顺利进行下去大肆获利应该不会有预想中的困难。
东京首富御南风的败家儿子、云堡山庄云青天的爱子、双面神医楼清儒、还有另外两个人暂时不知道底细,单单凭这三个人的背景,他想做个局拉他们进来帮个小忙应该不成难事吧。
看来,应该再派人细细调查一番;
花乾想起楼清儒那张冷冰冰的脸,似乎当年的他并不是这个样子,当年的楼清儒可是一脸和气笑容可掬,若非他出手相救,只怕他花乾的一条贱命早就葬送在无情崖了。
今日幸遇恩公,实在应该去登门拜谢一番,不过,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先搞清楚他们的来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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