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又怎样,不怨又怎样,敏敏已经成为你们的牺牲品。”
东方明亮说。
“我……我真的做错了吗?”
林佩秋的眼泪掉下来,落在敏敏白皙的手背上。
东方明亮用手轻轻擦去敏敏手背上的眼泪,抓起她的手亲了一下。
护士进来给敏敏测量了体温和血压,说病人情况很稳定。
“护士,你会留下后遗症吗?”
林佩秋问。
“病人伤得厉害,只怕以后很难怀孕了。”
护士说。
林佩秋感到一阵天昏地旋,东方明亮赶紧把她扶住。
“求求你不要告诉她,对谁都要保密,好吗?”
林佩秋有气无力地说。
护士点点头出去了。
林佩秋像被抽掉脊椎一样趴在敏敏的病床边,想哭却哭不出来。敏敏不会重新怀孕的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
东方明亮轻轻地拍着林佩秋的后背,这个强势的女人终于露出柔弱的一面。她的整个身体都软软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过了许久,林佩秋才抬起头来,她看看时间,说小杨可能会过来,让东方明亮先走。
“我想跟敏敏说几句话。”
东方明亮说。
“不用了,她会好起来的。看到你,也许会受刺激。”
林佩秋说。
“我真对不起她。”
东方明亮满脸悲伤。
“东方,不怪你,都是我的错。”
林佩秋说。
东方明亮从背后抱住林佩秋,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东方明亮有力的怀抱让林佩秋感到安慰。
从医院出来,太阳很亮,快入秋了,天空显得很干净。东方明亮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敏敏被林佩秋一步步逼向深渊,他的心沉重极了。
东方明亮离开病房后,敏敏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她看看失魂落魄的林佩秋,又往门口张望了一眼。空气里还有东方明亮的气息,可他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敏敏,你醒了。”
林佩秋惊喜地叫着。
“妈,我这是在哪里?”
敏敏觉得自己连手指都动弹不了,身体虚得很。
“在医院呢,你让我担心了一个晚上。”
林佩秋说。
“妈,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呢。”
敏敏说。
林佩秋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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