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伸出手将自己手中握着的多头蛇杖递到二十眼前:“其实老朽就是蛊体,而手中这根多头蛇杖就是当年和我共生的蛊物,我们共享彼此的生命、智慧和一切想法,也正是因为借助它的生命,我才能苟延残喘活到现在,也许还要继续活上一段不少的时间!”
知道自己的解释依然不会令二十明白,老太太盘坐在二十旁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苗玉凤:“小伙子,你知道为什么所有厮杀成功的蛊,不管是什么原型的蛊,都被称之为金蚕蛊?”
二十摇了摇头,才发现自己的穴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项思妃解开了,扭头狠狠的瞪了项思妃一眼,然后回过头轻声问道:“为什么?”
老太太仿佛没有看到二十的小动作,痴痴的盯着苗玉凤的脸:“那是因为,所有的金蚕蛊都会像蚕一样,每过许久就会将脱皮,不过它们脱皮不是像蛇一样蜕皮,而是将自己变成一团蛹,然后破蛹而出,所以当初先辈养蛊人才习惯性的将这些化蛹脱皮,已经成了气候的蛊虫们,称为金蚕蛊!”
二十横着鼻子上的手指屏着气扭动了两下身子——他心中不由的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和项思妃:老太太所说的,估计是蛊家从不外传的秘密,否则外面之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他也不会查过很多资料都没有查到。
而且这个,也绝对不像是能轻易外传的东西,就像魔术,不知道原因的时候人们才会觉得它的神奇,一旦了接,这魔术也就失去了那神奇的魔力了。
金蚕蛊之所以为人所畏惧,虽然跟其特异多变的性质和作用等等都有关,而这个名字又何尝不让人有着无穷的遐想?
而且根据自身以往的经历来看,往往人们把某件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他的时候,往往也捎带着许多的麻烦和任务。
可是他又不能向对方喊道:你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因为一听就又有麻烦事,而我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
而老太太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二十的心思,也好像生怕告诉他的秘密不多一样,微笑着轻轻抚摸着苗玉凤的背部:“金蚕蛊之所以能够比其他蛊虫活的久,就是因为它们这种可以蜕皮化蛹的特性,不管是受重伤还是因为年老体衰,甚至因为外界环境巨变,无法寻觅食物或者其他不可抗拒的因素,它们都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像蚕宝宝一样静静的脱皮化蛹,然后静静等待着破蛹的那一天!”
老太太将一只手伸到二十眼前:“你看!”
二十和项思妃将头凑了过去,之间她的手拇指、食指、中指和普通老太太的手一模一样——粗糙、枯燥、如同鸡爪子一般,而小指和无名指,却如同几岁的小孩子一样胖乎乎、嫩嘟嘟的,白白净净的,与其他三根指头的反差也太大了点。
“这就是蛊体的一种功效!”老太太重新缩回来手掌:“与蛊共享除了它小身体之外的一切,相当于抛弃了蛊虫的那个身体,将两个人的一切聚合在一起,让人和蛊互补有无,共享人类的身体,正因为这样,我的身体也相当于继承了蛊虫化蛹脱皮的功效,每当身体苍老过度,或者残破不堪的时候,就会沉睡、化蛹、蜕皮,直到一个新生的身体出现,只是下次破蛹而出的,是蛊虫的意识,如同轮回一样,以化蛹为界限双方轮换着使用身体,而另外一个人就会如同旁观者,虽然可以发声说话,却只能辅助建议,而不会再干涉。”
………【第一百零二章 二十的小智慧】………
“那你现在?”二十将手指横放在鼻孔下,堵着鼻孔瓮声问道。
“我为什么没有陷入沉睡?”老太太笑着反问一句,见到二十点头,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其实我也睡了,不过还没睡死,就被这闯入的小丫头给惊醒了,等你们离开,老婆子我还是要继续睡过去的。”
二十对着横着的指头使劲吸了几口:“这么说,以后小丫头也?”
“她也一样!而且她继承的也是蛇形金蚕蛊,不过是另外一种异蛊,至于蛊的身体,也已经在项公主手中了,而该交代的,在你休息的时候,我已经全部告诉项公主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先问她,人年岁大了,精神就不好,我先去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带你们去参观一下我们这些蛊类的市场,在那里面有许多外界所不知道的蛊,你们可以买些带着,不光可以防身,有些特异的还是可以救命的良药,多带一点,没有坏处的!老身这就先行告退了。”老太太向二人告罪一声,留下两只照明用的蛊虫,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洞穴。
二十望着离开的老奶奶,和抱着自己大腿睡的香甜无比的苗玉凤,以及旁边瞪着一双柔和的眼睛望着丫头的项思妃,不由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睡这一觉到底错过了什么?
横着手指头使劲吸了几下,然后捏着有些发痒的鼻子揉了揉,再对着痒痒的耳朵掏几下,在一番心满意足之后,二十终于放下手,不过很快他就再次重复相同的动作,当他第三次准备揉捏鼻子的时候,手刚伸到鼻子边,就被望着苗丫头的项思妃给打来下来:
“你鼻子真有这么痒?要不要问帮你揉揉?”
“不痒!不痒!”二十立刻将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身体两侧——让项公主揉,谁知道被她揉过的鼻子会变成什么样?
项思妃翻了二十一个白眼:“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扭扭捏捏的,一点也没个男人样!”
二十不由的一阵苦笑:他倒是想痛痛快快的问,可你让他怎么问?
问这丫头为什么非要抱着我的大腿睡觉?问你为什么阻止我刚才唤醒她,那样就不会被那位老奶奶像捉什么一样的逮个正着?问那位老奶奶刚才说的习惯就好是什么意思?问为什么我有一种被人卖了的感觉?问……有些话他能问,可有些话他能问吗?
二十的身子猛然一僵,却是项思妃将头轻轻的靠在他身上,也学着苗玉凤一般,双手环抱在他的腰间,侧靠在他的身上:“不要动,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先前让你靠那么久,现在该换我休息一下了。”
二十浑身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看着项思妃真的搂着自己的腰闭上眼睛,差点因为惊吓过度而忘记呼吸了,如果找一个最能表达二十内心的话,那就是: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的变化太快!
他不由的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只睡过去两天,而不是两年或者二十年?否则为什么这一觉醒来,周围的变化这么大:
特别是项思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女儿态?这种小鸟依人抱着他的腰入睡的,真的是项公主?
难道……自己现在依然是在做梦?要不就是谁对自己施展了幻术,而且是最高深的幻术?听说蛊物中有一种特别的蛊叫幻蛊,能使人产生不辨真伪的幻觉,是不是谁给自己下了幻蛊?对了,自己之前不是喝过一碗非常难喝的东西,是不是那个……
心存怀疑的二十,深吸一口气,用自己独特的检验方法闭目内视一下,却没有察觉任何中蛊的迹象,而识海除去有点虚弱之外,也没有受到干扰的痕迹,迫于无奈的二十只有采取最后一个最笨的办法:
将意识沉于身体表面的某个位置,然后伸出手使劲一扭——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身子猛的一抖,然后龇牙咧嘴的不停的张着大嘴倒吸着气。
“噗哧——!“虽然一副睡觉的样子,可是项思妃如何能像苗姑娘一样,毫无心机的就这么睡过去,她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只是没想到却看到二十一系列愣头愣脑的傻表现,特别是自己狠狠的拧自己这一下,实在是让她憋不住笑出声来: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在外面历练这么久了,竟然还和当年入谷的时候一样傻的可爱!
二十抓狂抓头“嘿嘿“傻笑着,却在心底偷偷松林一口气:呼——!总算搞定了!
他虽然笨了点,但还没笨到需要依靠拧自己,来判断自己是否是在做梦、或者中路幻术的地步,只是……不这么做,估计项思妃就会一直在自己怀中“睡”下去,这腿上已经睡着一个,而且是睡的他一头雾水的,怀中要是再“睡”一个,他就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
所以“傻”一次,让自己项思妃“醒”过来,也是一次很合算的事——这也算是二十的小智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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