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在心里默念着,可奇怪的是,明明身体很累,自己却怎么也法入睡,脑海里全是北宫殇的影子,和无心的那句话。
完了,我已经疯了!我不断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让自己静下心来,可是,那些图像却似在心里扎了根一般,整个脑海如同中了病毒,将那些图像不断的复制,播放.
也不知叹了多少次气,换了多少个睡姿,最后,终于耗尽了仅有的一点心力,才渐渐陷入了睡梦中。
这一夜,我竟做了个奇怪的恶梦,梦到自己和北宫殇走到了一起,梦里的他眸光温柔的看着我,亲口对我说他爱我,可当我沉浸在他的柔情中时,他却突然伸手探入了我的胸膛,将我的心活生生的掏了出来。
“这就是你的真心,我说过,我会得到它。”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字字透着剔骨的残忍。他的笑容始终那样邪魅,手握着那颗血淋淋跳动的心,用着胜利的眸光,冰冷的看着我。“啊!”我惨叫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
“哐啷”一声巨响紧跟着响起,吓得我又一阵心惊肉跳,这才睁开了眼睛。
只见泠儿正惊魂未定的站在屋中,地上的铜盆滚了几圈,终于停在了她脚边,绣鞋被盆中的热水浸湿了,正蒸蒸冒着热气。
“对不起,泠儿,吓到你了吧?”我自己也长长的吐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胸口,自己的心依旧在胸腔里有力的跳动着,果然,只是场恶梦,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泠儿这才醒过神来,忙拾起铜盆放好,也顾不得换鞋,便来到床前,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听说你昨晚又犯病了,当时有清陵王和君上在,我就没过来,你现在怎样了?”
这两天的相处让我和泠儿的关系一下拉近了好多,她眼中的关怀让我不安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笑道:“没事了,只是刚刚做了个恶梦,倒把你给吓坏了。”
她一提清陵王和君上,昨晚发生的一切立刻便又浮现脑海,我目光飘惚着,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泠儿,昨晚,一定吵到你了吧?”我突然忆起,她就睡在隔壁房里,昨晚我屋里动静那么大,又是闹刺客,又是拍桌子的,泠儿却从来没有过来看一眼,这不是很不正常吗?
泠儿闻言,原本坦然的脸上竟有些不自在了,看了看我,才道:“其实,昨晚莎琪儿进屋时,我也被惊醒了,本来想要过来帮你的,是君上他命令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你的屋子。”
果然,北宫殇早就到了,可为什么非要等到后来才出手?难道是为了偷听我和莎琪儿的对话?他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他怎么就算准了莎琪儿不会一剑先结果了我?不过,他又没有义务保护我,自然也不会把我的安危放在首位了。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虽然答案已经分明,可我还是有些不敢确信。
泠儿茫然的摇了摇头,有些赫然的道:“他冲进屋救你前,点了我的睡穴,我一觉睡到今天早上,这也是刚醒来,怎么,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不管泠儿说的是不是真话,昨晚的事看来是无从考究了,只是,就算没有证明,彼此的心里却是最清楚不过的,我想,北宫殇自己应该也是心知肚明了吧。
不想被泠儿看出什么端倪,我假借起床洗漱避开了她好奇探视的眼神。刚收拾妥当,突听屋外传来一阵清扬悠远的萧声,曲调时而轻柔如低诉,时而绵长如哀思,婉转间,让人情不自禁被这曲声吸引,心中徒生一抹淡淡的忧伤。
“泠儿,你听到萧声了吗?”这里离皇宫各殿都很远,又有北宫殇的禁令,一般是不会有什么人过来的,更何况是在这里吹萧了。
“除了清陵王,还会是谁啊。”提到无心,泠儿总算没有了先前的恐惧,脸上也有了笑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清陵王除了上阵杀敌,居然还能吹出这么感人的萧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侠骨柔肠吧。”
无心?我猛然想起,昨晚无心离去时的眼神,和这萧声所表达的感伤竟是如此的相似。
萧声是从溪边传来的,我出了门,刚走到屋后,远远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手中的玉萧与他的人一样,清透得不像是凡间之物,唯有那曲中的情意,沉重却又深厚,愉悦却又哀伤,似乎压抑了很久一般,想要倾诉,又欲语还休。
即便是纯净如水的天使,一旦沾染了爱情,原来也是这般百转情思,难逃红尘万丈。
我悄悄的走近,不想惊动了他,然而,他还是察觉到了,在我离他几步远时,萧声噶然而止。
“身体好些了吗?”无心缓缓转身,依旧是那样暖人的笑容,如三月的阳光般投注在我身上。
我几乎要以为昨晚他的眼神和刚才的萧声都是我的幻觉,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我最熟悉的阳光少年。如果时光从来不曾流逝,该有多好,如果他脸上的笑容从来不曾消失,该有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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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章
第一百六十章他的心事,可以放任于萧声里,却不敢表露在我面前,我知道,他总是把最愉悦最阳光的一面展现给我,只因为,他知道我在他面前的脆弱。可他越是这样待我,我心里就越是难受,面对他此刻的关怀,我只觉眼角一酸,忙垂下头去,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笑道:“我没什么事了,你呢?这么早在溪边,容易受凉的。”
“只是在想一些心事。”他悠悠的说着,转身凝望着那条婉延的溪水。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依如他每次陪同着我一般,想到自己第一次在溪边遇到他的情形,当时,自己一定很哀怨,很凄伤吧,所以,才会把善良的他引到我身边。如果,当时他没有走过来,如果,当时他没有认识我,那末,他现在应该会快乐很多。
“你不用觉得内疚,我只是,突然有些想念我的家人。”无心淡淡的说着,黑眸里有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我心中一震,他们不愧是亲兄弟,都有着看穿人心的本事。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能谈谈你的家人吗?”
一直以来,我只知道是赫连家灭了北宫家的族人,却并不知道这当中的细节原委,深宫里也没有人敢议论这件事,我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话一出口,我又不禁笑自己的天真,虽然无心对我好,但我们两个毕竟是誓不两立的,他又怎么会在我这个仇人面前谈起他的家人。.就在我想要换个话题时,无心却突然开口了,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其实,我已经记不起爹娘长什么样子,爹死的时候,我才三岁。我听大哥说,爹是族里最能干,最优秀的人,很早便继承了族长的位子。我们貊仓族原本是最富庶的族群,靠着啼露山的珍稀药材和几座金矿,一直过着幸福的日子。只是,这些我都没有印象,我人生中的第一抹记忆,便是漫天的火光,和残忍的杀戮声。”
说到这里,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场景,黑眸中盛满了伤痛,即便他已记不起那一张张脸孔,即便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回忆却如同烙铁般深深烙入了他心底,让他无论何时何地想起,都会揭起那尘封的伤疤,让痛苦一次比一次加剧,也让这伤痕永远不法愈合。
“貊仓族的金子,药材,兴旺了几代族人,也成了毁灭族群的根源。爹为了保护族人,身受重伤,在逃跑途中就过逝了。娘忧思成疾,相继而去。她临终前只有一个心愿,让我们忘掉仇恨,做一个快乐的人。”
无心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淡然的笑容,只有那子夜般深邃的黑眸里泄露了他心底积压的疼痛。看得出来,他娘是那样深爱着他们,所以,宁愿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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