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她,而是缓缓起身,走下殿来,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悠远,“你跟孤王也有十四年了吧?如果孤王记得没错的话,十四年前,你还是貊仓族的圣女。”
谈到这个话题,蓝沁那双不染尘埃的美眸中竟多了丝柔情,点头道:“原来君上还记得这么清楚。”
北宫殇脸上却不带一丝感情,唇角的笑意也逐渐冰冷,“貊仓族的圣女不仅肩负着族中的祭祀,医疗等重任,同时,还有世代流传的练蛊之术,以用来惩治违犯族规之人,抵御外敌入侵,孤王说得对吗?”
蓝沁如玉般的脸颊唰的惨白,却没有否认的点头道:“不错,咱们族中的圣女的确肩负着练蛊的重任,可是,那是在十四年前,后来,貊仓族被灭,死伤惨重,我的姐姐更是在保护族人的时候,被人歼杀,我虽年幼承位,成为圣女,但是,练蛊之术却早因姐姐的死而失传了。而导致这一惨剧的最魁祸首,正是她的家人。”说到这里,蓝沁突然怒意盈然的指向我,颤抖着道:“蓝沁不知君上今日为何提起这事,但蓝沁可以对天发誓,这一生蓝沁绝不会做对不起貊仓族,对不起君上的事。”
我心中一震,原来,蓝沁之所以这么恨我,并不仅仅是因为北宫殇?她这样对我,大概也是要为她的家人报仇吧?只是,她的姐姐无辜,赫连绮梦又何其无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这样残忍的对我,我又怎能轻易就原谅她?更何况,我已经这样了,她也没有要放过我。
北宫殇显然对那段过去也有着不可磨灭的恨意,原本要说的话在这一刻竟有些再难启齿,转而看向我,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而在这杀气越聚越浓时,他猛的背转身去,一掌击在案桌上,案桌应声而裂。
这一掌若是劈在我头上,恐怕就不仅仅是破裂声了吧?望着那张厚木案桌,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旁的蓝沁也不禁打了个冷战,咬牙不语。
“我北宫殇素来有仇必报,但是,必须是用我的方式,把解药交出来吧。”北宫殇的声音尤如来自地狱。
蓝沁原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难看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心里剧烈的交战着,似乎正在衡量着什么,好半天,才稍稍平静下来,“君上,恕蓝沁真的不知你所指的解药是什么。”
她话刚落音,北宫殇几乎是一个瞬移到了她跟前,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掐住了蓝沁的脖颈,“你跟孤王出来已不是一天两天,你当孤王真的看不出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姐姐已死,你倒是告诉孤王,情蛊从何而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背着族长私自练蛊施蛊是什么罪名。”
蓝沁被他掐得有些无法喘息了,却仍支撑着仰起头来看向他,艰难的道:“蓝沁真的不知道什么情蛊,更不敢私自练蛊,君上若不再相信蓝沁,蓝沁情愿死在君上手里。”说到最后,那美眸中流出了一行清泪来,滴落在北宫殇手臂上。
我心中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这样的场景,不禁让我想到了自己,而蓝沁的泪更是让我有些震憾,她这是要用自己的命来赌这一把?尽管她知道,只要她坦承,北宫殇不会把她怎么样,但她却宁愿用她的死,来赌我的命。
我忍不住看向北宫殇,他脸上也是同样的震憾,眸光复杂的看向蓝沁,他会相信她吗?我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我,这一把,蓝沁会赢。
她爱北宫殇,所以,她可以豁出自己的命去,只因她一旦承认,就将从此失去北宫殇的信任,若是这样,她宁愿死。
而我呢?我是北宫殇的仇人,我连一个立场都没有,仅凭一个执念支撑着自己,这样的我,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
今天第一更,嘿嘿,可怜我连QQ都不敢上啊,不能和亲们交流了,大家有什么意见和建议的,可以给我留评,我会上来看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如果一个人连心都放弃,那就真的一败涂地了。只是,面对眼前的两个人,我又怎么能说服自己就此服输?就算没有立场,我也要努力活下去,为了爱我的人。想到孤末为了我所做的一切,心里犹如注入了一记强心针,我冷静下来看向北宫殇,还是有些想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北宫殇的手在几秒钟后缓缓松开了,绿眸有些空洞的望着蓝沁,在我几乎以为他已经相信了她的话时,他突然再度掐住了她,这一次,更加用力了,蓝沁立时不能呼吸,“你以为孤王不敢杀你?”
蓝沁怎么也没想到北宫殇会来真的,刚刚舒了口气,想要再度提起来时,已被他的手死死掐住,只能瞪大了泪眼望着他,眼里写满了绝望与痛楚。
连我也没有想到,北宫殇对自己人也能这么狠,仅仅是为了要解药?还是只因为他的世界不容欺骗和背叛?他不会真的要杀死蓝沁吧?
眼看着蓝沁被掐得就快要断气了,连嘴唇都变得苍白,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说些什么制止他,还是该笑着在一边看他们自相残杀,就在怔愣之际,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身影,直接朝北宫殇冲了过去。
“放开她!”尖锐的女声几乎要穿透人耳膜,等我回过神来时,已见乌洛珠站在了房中,蓝沁跌落在地,正不断的咳嗽着。
“你要杀了她吗?”乌洛珠厉声质问,激动得连唇都颤抖了。
北宫殇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道:“我并没有杀她,只是在问她话。”
乌洛珠用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他,摇头道:“如果刚才不是我进来,她已经死了。”
北宫殇却并未动容,“珠儿,这是我的事,你不应该插手。”
这句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乌洛珠耳边炸响,令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继而转向了我,眸中全是恨意,“君上,你难道是为了这个女奴,要害死你自己的族人吗?”
如果是就怪了,我在心里答着,很显然,是蓝沁的自作聪明惹恼了北宫殇,不过,这却让这两个女人心里都产生了一个致命的误会,而这,也正是我的目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北宫殇来点燃这根导火线,还是在回宫的第一天。
北宫殇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来,乌洛珠质问的眼神更是令他火上浇油,“孤王做事自有分寸,今天就姑且放过她,不过,这件事孤王会找她问个清楚的,王后也请回吧。”
乌洛珠怎么也没想到,平日迁就自己的北宫殇竟会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对自己说话,一时间,脸涨得通红,面子上也挂不住了,却又不敢真正和北宫殇闹僵,于是,将一肚子的怒火全转向了一旁的我,“行,既然君上说这是您的事,臣妾便不过问,但是阿奴身为宫女,又是在您跟前当差,如今私自逃跑,数夜未归,臣妾身为后宫之首,总该有权处治吧?”
北宫殇面色一凛,沉声道:“孤王已经拟好旨了,将她贬入溃溪房做苦工,她本来就只是奴,算不得宫女,就让她好好的去后园深思反醒吧。”
乌洛珠脸色变了变,豆大的泪珠顿时簌簌而下,刚才的强硬也瞬间化为了哀怨,“当您要亲自出宫去抓她回来时,我就该想到,我和蓝沁迟早会成为您的眼中钉,只是,臣妾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八点档的肥皂剧又要上演了,这个女人哭起来连我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北宫殇。他脸色僵了僵,似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就在他几乎忍无可忍时,地上的蓝沁爬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乌洛珠,哭道:“公主,都是我不好,让您跟着我受委屈了。”
这样的话看似安慰,却更像是指责,直听得北宫殇面色铁青。感觉到他身上迸发出的刺骨寒意,我识相的朝殿外一点点的退去。他们要狗咬狗,我可不想殃及渔池,趁着这会儿自己不显眼,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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