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暗自吃惊,昨晚我可是蒙着面纱的,他又怎么知道是我?何况,刚才我可是一直低着头。
北宫殇脸上也是一片疑惑,但随即化为一阵大笑,“孤末兄真是好眼力,莫非你们早就认识?”
他叫孤末?怎么北宫殇竟和他称兄道弟的?他们一个是君王,一个是异国使节,有那么亲热吗?
孤末经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北宫兄说笑了,我甚至连这位姑娘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何谈认识?我之所以把她认做昨晚那位姑娘,纯粹是因为她身上那种特殊的香味,和昨晚那位姑娘一模一样,便胡乱猜测罢了。“是嘛。”北宫殇的语气无形中稍稍改变,脸上却仍是若无其事的笑着,冲我喝道:“阿奴,还不过来倒酒。”
看来今晚自己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了,我无奈的转过身来,拎起桌上的酒壶,替两人满上。
“原来你叫阿奴?”孤末打量着我,目光渐渐转为惊艳,“昨夜见你蒙面,还以为你是位相貌平平的女子,想不到,这一缕轻纱隔着的竟是倾城倾国之貌,北宫兄,你们汝越国还真是出美女的地方。”
想不到自己昨夜竟给他留下来这么深的印象,以至于光闻我身上的味道便将我认了出来。只不过,为了我自己的计划,恐怕也顾不得领他这份情了。想到这里,我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的眼神,冲他盈盈一笑,道:“您过奖了。”
话刚落音,一旁的北宫殇突然一把搂住了我的腰,稍一用力,我重心不稳,跌入了他怀里,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将我按坐在他的大腿上,似是故意要宣示什么似的,冲孤末含笑说道:“孤末兄也觉得她很美吗?她可是我身边最得宠的女人。”
他在胡说些什么?我有些恼怒的想挣脱他,却不料他有力的臂弯早先一步将我禁锢住,妖异的绿眸朝我投来警告的一瞥。我心中一颤,悄悄望向对面的孤末。
孤末怔忡的看了看我和北宫殇,似是明白了些什么,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便爽朗的笑道:”怪不得昨晚我向北宫兄问起她,你总是搪推不答,原来,是佳人早有所属,看来,我孤末是真要变成孤某了。”尽管他的笑容看起来依然充满阳光,可是,我却能从中品出一丝酸涩。
该死的北宫殇,你可真卑鄙,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断了我的念想吗?那你也太小看我苏娆娆了。我在心里暗自骂着,不等北宫殇开口,抢先一步答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感情的事是看缘份的,说不定哪天,你就能遇上一个一见钟情的姑娘呢。”我就差没跟他说比如我了。
孤末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些落寞,“只可惜,好的姑娘都成了别人的,我哪有北宫兄这样的福气啊。”说完,举起酒杯朝北宫殇致意,自己却先干了。
北宫殇转头冲我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对孤末道:“那等孤末兄回国时,我一定挑几个汝越国顶尖的美女让你带回国去,如何?”
孤末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淡笑着摇头。
我在一旁看不过去了,一边替两人斟酒,一边假作不经意的道:“君上,您是真不知呀,还是装不懂,孤末使节想要的是可以倾心的红颜知己,哪是随便一个美人便能作数的?”
孤末震惊的抬头看向我,眸中有光芒流动,我便也大大方方的回他一笑。突然,搂着我腰的大手紧了紧,我回过神来,却瞥见身边的北宫殇已是一脸的不悦,不过碍于有孤末在场,才没有发作。
“君上,菜都上齐了,敢紧用膳吧,再聊,可就凉了。”我适时的打断两人之间的尴尬,“我来为您布菜吧。”我边说着,边趁机推开了他的手,总算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烤乳猪是每次盛宴都必不可少的一道菜,我夹了一块烤得香喷喷的乳猪肉在北宫殇碗里,然后又夹了一块放入孤末眼前的碗内。两人都被这道佳肴所吸引,便也不再多说,开始细细的品尝起来。
我瞥了眼吃得正香的孤末,心里突然徒生一丝不忍,其实,他给我的感觉还真不错,至少,比这北宫殇要强多了,想到自己竟要对他下手,竟有些想打退堂鼓了。可是,再看北宫殇,这个男人就连静坐吃饭时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霸气,想到那些被他欺负羞辱的日子,我一天也无法忍受了。
孤末,遇上我,就算是你倒霉吧,谁叫你是东陵国的使节呢。
第七十章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来,北宫殇和孤末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菜肴上,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在一旁负责添酒布菜。好不容易等到他们酒足饭饱,我递上了亲手泡制的茶水,待两人饮过后,这才散席。北宫殇邀孤末下棋,我的差事才算是告一段落。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我的心也开始提了起来,希望自己的计划能顺利才好。
冬夜凉如水,虽然我早早的洗漱后钻进了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思索着事发后自己要怎么做才不引人怀疑。就在我好不容易有点睡意的时候,陆总管急匆匆的赶了来,敲开门便迫不及待的道:“快,都去玉坤殿,出急事了。”
我心中一阵狂跳,还没来得及开口,泠儿步出门来,抢先问道:“陆总管,出了什么事?”
陆总管对泠儿一向敬怕几分,见她问起,也不再隐瞒,“东陵国的使节在玉坤殿晕倒了,太医正在诊治,君上让咱家找几个可靠的人前去侍候,咱家这不就找到你们了嘛。”
看来,事情果然成了。可不知为何,我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有点沉重,见泠儿和果儿都在忙着收拾自己,我假作不经意的问道:“那东陵国使节现在怎么样了?”
陆总管正要回答,突然反应过来,瞥了我一眼,冷冷的道:“这也是你该打听的吗?一点规矩都没有。”
泠儿也朝我投来一记狐疑的目光,却没有深究,只是催促道:“陆总管,事情紧急,咱就赶快过去吧,省得误了事。”
陆总管赞许的点了点头,冲我们一挥拂尘,便率先在前头带路。我也懒得去计较他的势力眼,此刻,我最想知道那个孤末到底怎么样了,于是,不等泠儿开口,便自发的跟在了她们身后。
玉坤殿外此刻已戒备森严,门口处立着好几位带刀的禁卫,若不是陆总管开路,恐怕我们这些宫女都进不去,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自觉的放低脚步声。很快,便到达了殿内的偏室。
经过正殿时,我留意的看了一下,案几上还摆着棋盘,棋子却撒了一地,看来,孤末是正在下棋时发作的。
偏室里,早已围满了一堆太医,北宫殇正背手而立,脸色肃然,我忙躲在泠儿身后,生怕在这个时候被他看见,成了出气筒。好在北宫殇正焦急于床上躺着的孤末,看也没看我们一眼。
很快,太医们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北宫殇声色沉重的道:“怎么样?是什么病?”
为首的老太医一张老脸拉得很长,惶恐的四下张望着,北宫殇眉峰微皱,扫了一眼屋内的人,道:“这里没有外人,说吧。”
老太医这才战战兢兢的道:“使节的脉象,看起来不是发病,好像是”说到这里,他又警惕的瞥了北宫殇一眼,犹犹豫豫的道:“好像是中毒。”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棍敲在北宫殇头上,他浑身一震,眸中尽是震惊,但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冷静,薄唇微微上扬,却没有一丝笑意,凛冽的杀气昭然若显,盯着老太医道:“吴太医,床上躺的可是东陵国使节,你的诊断关系着两国之间的友谊,若是敢有半点差池,孤王就能灭你的九族。”
吴太医骇得冷汗直冒,却仍强自保持着镇定,颤抖着回道:“回君上,老臣行医已经四十来年,这点还是不会看错的。使节面色青黑,嘴唇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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