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漾有点烦,她自己做这个是不擅长的,即便她把那个人从那个位置轰下去她眼下也找不到又妥帖又能干的人选来堵那帮老家伙的嘴,她可不想忙了一场最后还是给那个人做了反面的映衬,那简直太得不偿失了,况且也不是她白漾的风格。
砰——
白漾撞上了不知道谁摆在路边的一堆柜子磕得她膝盖硬生生的疼。
“你没事吧?”
“没事。”
白漾打眼一瞧,不怎么眼熟。
“白清漪你好忘性。”
他这么一说白漾才拿了正眼看他,似乎,眉眼有那么一点儿熟悉。
“小路子!”
“没大没小,叫路年!”
“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哦?”白漾笑,没想到长大了路年比小时候开朗了许多。
“小说看多了你,你哥让我来等你的。走吧,我知道你现在大概需要我帮忙。”路年朗笑着说道。
对于白漾来说,路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肉馅饼,形状完美的还带着肉味的不仅可以充饥又可以用来观赏的馅饼。
路年开车,白漾仔细打量路年然后感慨时光飞逝,路年也只是笑,对她的事并不多询问一句,这是白漾自小就最喜欢他的一点,不多话,有分寸。
“好了,说正事,你需要我帮什么忙?”等红灯的空儿路年问道。
“取代白鼎奇。”白漾说道。
“好。”路年答应得爽快。
“你不劝我住手么?”路年的态度是个意外。
“如果你哥都劝不动你我自信更没那个本事,况且,我一直不觉得你这么做有什么错。”路年发动车子,头却转了过来看看白漾,“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自信对你还知道一二,有些事如果没有个明确的了断你心里就永远放不下。”
“谢谢你,路年。”
这件事有了眉目白漾心里忽然生出几分畅快,回医院的路上她还在想着下一步:把那个人从白家老宅赶出去,彻底清理白家老宅,她讨厌任何属于他和那些个女人的味道,她要把那里完全恢复成妈妈在世时的样子。
护士小姐不在,白漾动作轻柔地扶罗既坐起来一些一边跟他小声说着今天的事。
“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后悔,但起码现在我不,我很期待看到他离开白家老宅时候的表情,我更期待他被踢下主席位置时候的落魄。”白漾几乎是带着一点恶狠狠的口气。
回应她的是尖锐刺耳的声音,白漾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闪着刺眼红光的仪器以及心电仪上紊乱的曲线,这才隔了几个小时就又是这样反复,难道真如白清涟所说的?
医生和护士闻声而来进行新一轮的抢救,白漾依旧紧张,一来是这次的反复,二来她在想是不是手术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失误才导致出现这种状况,后一种情况让她心惊胆战,想想这样的可能性都手心冒汗。
抢救再次结束,白漾扶着窗台觉得自己要虚脱了,她不敢保证再来这么几次她是会变得视若无睹还是会惊惧昏倒,哪一种都不是她乐见的。
病床的罗既仍旧平静,仿佛睡得香甜沉酣的人对外面的惊天巨雷完全没有反应一样。
白漾哆哆嗦嗦的抓住罗既的手:“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啊,我以前对你是不怎么好,可你也不能这么吓唬我啊,罗既你太坏了,你这个混蛋……你再敢来一次我就咬死你。”
心电仪平稳的滴答声像是罗既的回答,只是没有人能听得懂罢了。
经过这次白漾坐不住了,她急匆匆跑去找白清涟想问个清楚,不想却吃了闭门羹,电话打通了白清涟才说他现在在隐山疗养院见一位重要客人让她安心待着。
她安心,她安得下心么?罗既脑子里埋了个随时爆炸的手榴弹她还能安得下心那她肯定是没心的,白漾甚至想问问魏鸣时认不认识顶尖的脑科医生重新给罗既手术。
白漾知道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顶尖的脑科医生白清涟不就是么?如果他都不行那大概就是没希望了,白清涟又不知道见什么尊贵无比的客人让她在这里干着急。
又是欢快的圆舞曲,白漾对这曲子忽然产生了厌烦,看看电话号码却是崔恕人。
按了绿色接通键崔恕人熟悉的声音传来让白漾觉得心头一热。
“样儿,小罗好点了么?”
“没有,还在反复,希望很快会稳定下来。老崔,最近系里有什么事么?”白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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