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无疾显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动,却对那个精灵般的少女说:“那么,带路吧。”
“是。”
自称莉莉娅娜的少女恭敬地对少年点头,然后就对周围下了一个大范围的暗示魔术,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了飞行的魔术,冲天而起之后,就直直的朝一个图书馆如箭矢般飞射而去。
第三卷:人神之间:第二十一章:代价和情报
等令无疾赶到那个图书馆的时候,果然就看到当代最古老的和最新的弑神者对峙的场景。
他一到场,抬手就在自己随手用太极图的阴阳二气制造的剑器上轻轻一弹,无形的音声顿时扩张开去,草薙护堂感到,那种和令无疾最开始见面的那一次诡异的感觉又涌上心头,理智和欲望的冲突前所未见地对立起来,他只能抬眼去看那个老人,而显然那个老人明显也在无形间被这那个少年诡异的术法给压制了,脸上神色变幻,但始终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举动出来。
“那么,你就是凭借这个法术打败那个女人的吗?”
老人忽然出声,不等令无疾做自我介绍,就说。
“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是两个法术。”
“哦?”
但令无疾并没有详细展开的意思,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个正史编纂委员会的巫女正在绝望地立于那个老人的身侧,而草薙护堂跟他的追随者就站在他们的对面,令无疾的身后又站着那个莉莉娅娜·克兰尼查尔,不远处还影影绰绰地站着一些黑影,情势似乎变成了微妙的三方对立。
但令无疾却很清楚,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沃邦侯爵,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日本现在并不是他的领地,”令无疾以剑指那个黑发少年,朗声说,“当然也不是我的领地,不过,东京神秘侧目前确实就是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不顾他人的意志强行将人掳走,有违我和Scepter4共同制定的规则……”
“但恕我直言,令无疾阁下,”那个艾丽卡·布朗特里握紧手中的骑士剑,却微微颤抖了起来,但还是说,“正史编纂委员会并没有对您俯首称臣,所以您没有必要介入……”
她当然看得出来令无疾已经全面压制了两个弑神者。
无论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对于她原先所设想的最糟糕的局面还要糟糕,所以她本能地想要把令无疾这个变数排除出去,这样即便是单纯只是让草薙护堂去对抗沃邦,她也有信心凭手腕将莉莉娅娜拉到他们那边,再加上万里谷祐理这个巫女,草薙护堂就未必没有胜过沃邦的机会。
但眼下这种局面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之不祥,是谓天下王’,”令无疾只是心不在焉地说,“虽然我确实没有理由接受正史编纂委员会的俯首称臣,但我不能为任何事放任我所制定的规则被破坏,即便那是在助长我的敌人……”
令无疾又轻轻在剑上一弹,说:“所以,沃邦侯爵,你清楚我的来意是什么吧?”
“我没有兴趣,”老人只是转了转碧绿的眼眸,说,“除非你现在直接对我动手,否则我的兴趣始终都是重启那个仪式,招来不从之神,你想要阻止我,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代价?”
“就是跟不从之神同一个层次的猎物。”
令无疾的眼神顿时就投注在场内的另外一个弑神者身上,然后点了点头,说:“那么,草薙护堂,你就带着万里谷祐理随便去除了东京和华夏之外的哪个地方好了……”
草薙护堂有心想要吐槽什么,但却没有办法开口,只能沉默以对。
其他人似乎也接受了令无疾的这种安排,都在等他解除限制,好立即行动。
但令无疾却摇了摇头:“我只是开玩笑的。搞得好像这么做就不是在违反我所制定的规则一样……”
“我说,沃邦侯爵,你目前是居住在巴尔干半岛上吧?”
“确有此事。”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在罗马尼亚有一个叫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举办的仪式?”
“圣杯那种东西,只有亚历山大·加斯科因那种毛头小子才会感兴趣。”
老人也只是整暇以待地回答说。
“我就长话短说了,那个圣杯仪式,可以实现胜利者的愿望,这点并非无稽之谈,”令无疾却说,“甚至如果你想在圣杯战争中找到猎物,其实也并不是不可能,据说那个圣杯战争能够招致神灵级别的从者,前提是你准备的圣遗物够好,而且,如果你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说不定还能实现招致不从之神的愿望。”
“是这样吗?”
那个老人就转头去看一个仿佛尸体一样僵硬的人影,那个人影只是默默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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