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您气色不好,有事?”萧铣落座之后,关切的问道。
他这一句话直问到萧充的心事,长叹一声,盖上茶杯:“贤侄,你叔父大祸临头了。”
那萧铣自幼跟随他,何曾见过叔父这样紧张,急忙问道:“叔父,到底何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高祖皇帝归天不久,新皇帝就要拿你叔父开刀了。”萧充苦笑道,颇有些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味道。
听到“高祖皇帝”四个字,萧铣肃然起身,而后质疑道:“这怎么会?叔父是对国家有大功之臣,圣上厚待还来不及,怎么会……”
“哼,贤侄,你太天真了。说到底,还是汉人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到底是半个契丹人,上头始终对我不放心呐。”萧充落寞地叹道。
萧铣大概对政治是什么东西没有概念,再度劝道:“叔父,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说不定是有奸臣在天子面前进了谗言,只要您面见圣上,解释清楚,定然不会有事地。”
见他如此“单纯”,萧充无话可说,也不想给这侄儿解释什么叫政治,直接拿出耶律太妃那封信来:“这是京里一位大人物给老夫的密信,你看看。”萧铣接过看完,没有称呼,没有落款,这是封无头信。
“这位大人物想要叔父的帮助?叔父所凭借地就是这近二十万的军队,难不成那人想干什么犯上作乱的事情?这可万万不行的!”萧铣吓得不轻。
“连你都这么看?”萧充几乎失望了。其实从一接到信开始,他就断定耶律太妃不可能翻起什么波浪来,先帝打下的底子太牢固了。从军队到地方,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先帝一手栽培提拔,他地威望在死后也没有丝毫减退。就象眼前这个连先帝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地人,一听到先帝地名号,也会肃然起敬,不敢落座。
“叔父,公道自在人心,圣上想必是一时被蒙蔽,您不如进京面圣,当面解释清楚。天子仁慈,必不加害。”萧铣“苦口波心”的劝说着。
萧充沉默了,想先帝大胆起用自己,来恩宠有加,恩德不可谓不深。如今他地儿子想要这脖子终究是不是要伸出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除非你有造反的本钱。但自己,是绝没有这种本钱的。
京城四周,林冲,岳飞,杨再兴等人都是手握精锐部队,自己没有半成胜算。即便是幽云内部,也还有一个副指挥使张浚,那是先帝的亲信。自己纵然在此地经营几十年。心腹不少,可跟朝廷比起来,不过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贤侄,叔父平日待你如何?”萧充做下了决定,无奈的向侄儿问道。
“叔父何出此言?您待小侄自然是视如己出,从未见外。”萧铣回答道。
“好!如果叔父有意外,你的堂弟们又都在外,家里就麻烦你照应了。想必。上头念我几十年苦劳,不至于为难我地家人。”萧充笑得很惨。
北京“去问过了吗?四姑娘的水痘好些了没有?”王轼埋首于案间,正奋笔疾书,起草命令。
“问过了,说是好多了,已经开始消退。不过还是不愿意出门,送过去的东西倒是收下了,话回得还是客套。我说王爷,咱不折腾行吗?直截了当,去求圣上。赐个婚得了。”李顺喜这些日子看得心焦。你说堂堂亲王,皇帝地弟弟,如今又作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普天之下,除了皇帝就是他了。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就瞧上了那林府四姑娘,你瞧上就瞧上吧,要么圣上赐婚,那是一准能成。再不行,你去提个亲也好啊,林王爷是相当欣赏你的。还能不答应?偏偏要这么折腾,唉,折磨人呐。
王轼头也没抬:“你不懂。四姑娘不是那种关在深闺中养大的千金小姐。她见识不凡,心气也高,她要是瞧不上我,大哥下旨也没用。你没瞧见么,妹妹都出嫁了,姐姐还待字闺中。说明林王爷从来不曾逼迫过他。我如果贸然行事。反而让林王爷和皇后为难……”说到这里。他象魔障似的弹了起来。
李顺喜吓了一跳:“我的爷,您没事吧?怎么了这是?”
“你说我怎么就一直没有想到我那皇后嫂子呢?她跟四姑娘是亲姐妹。感情自然好,什么话都可以聊。我不如拜托皇后嫂子,去探探口风,要是四姑娘有意,我再提亲或者请大哥赐婚,不就妥当了么?”王轼说罢,深感自己这个想法聪明绝顶,哪怕是在吐蕃战场上力敌万军也没有这么得意过。
李顺喜一想,也笑了:“对啊,可以求皇后娘娘帮忙,那就十拿十稳了。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不妥吗?”王轼赶紧问道。
李顺喜神情黯然,再三叹息:“唉,王爷啊,你可就娶得美娇娘,美了,乐了,得意了,可有没有想过,你一成亲,这京城多少姑娘得肝肠寸断,芳心片片碎去……”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轼笑而不语。主仆二人正说笑时,外头来人禀报,说是尚同良相爷亲自登门拜访。王轼不敢怠慢,亲自出去迎接,尚同良似乎有急事,也不客套,直接与王轼来到书房,闭门密谈。
“王爷,命令可写好了?”尚同良略显焦急的问道。
王轼也不说话,来到公案前,取过几封写好地军令,递交给尚同良查看。那是发给林冲,岳飞等将地军令,因为天策府刚刚成立,上面盖地还是兵部的大印。尚相一一览毕,这才放下心来。
“还有三天就是初六,萧充若是不入朝,定然闹事,有备无患总是好地。王爷,现在发出去吧。”尚同良的表现让王轼惊异不已,用得着急成这样么?
“尚相,您是不是有点……”王轼欲言又止。
“王爷是想说老夫有点操之过急了?”尚同良一眼看出王轼想说什么。后者并未否认。
“我受先帝知遇之恩,起用为相,到现在过去三十年了。如今老夫行将就木,不得不急,我一定要在死之前替陛下与王爷扫除一切拦路虎,九泉之下,也好面见先帝。否则,我死不瞑目。”尚同良神色庄重,完全不象是在开玩笑。
王轼收起笑容,他本不是喜欢讲场面话的人,现在却不得不说:“相爷吉人自有天相,况且身体一直硬朗,无病无痛,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哈哈,王爷不用宽我的心。最怕的就是无病无痛,有个病痛,病情轻重自己还有个数,无病无痛地,万一哪天无疾而终,谁也说不准。算了,不说这些丧气话。军令还是急速发下去为好,迟则有变。”尚同良说道。
第三桶 第三百二十一碗 斗智斗勇 姜还是老的辣更新时间:2008…7…2 17:45:39 本章字数:5168
月初五,林冲岳飞等人已经回到京城,惟有萧充迟迟但云州离北京很近,不过一天的路程,他就是今天早上动身,傍晚时分也能到,还不能最后下定论。其实王轼也不怕他飞上天去,更不怕他带兵回京。林冲岳飞的部队已经靠近北京城,那可是高祖皇帝一手缔造的南府铁骑,萧充要是真不自量力拿鸡蛋往石头上撞,也只能由得他来了。
不过王轼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毕竟自相残杀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军队的职责应该是保境安民,抵抗外侮。
天策府邸坐落在北京城东北角,衙门不大,至多也就是京中小康之家的住所一般。但它的权力却是极大的,有了皇帝的许可,统兵发兵都由天策上将一句话。最特别的还在于,它不但掌管马步军,还掌管水师部队。
王轼正与天策府内与众将商议军队改革的问题,几位大将军收到命令的时候,都以为这改革军队不过是一个说辞,没想到,威王是动真格的。王轼也不是发人来疯,突然想起裁军来。而是这次吐蕃之战让他深刻的认识到,兵贵精,而不在多。前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兵越多,国越弱,朝廷把钱都拿去养兵了,结果训练不当,战斗力上不去,号称两百万雄师,却一再败给金辽两国。
“眼下,我们马步军共计一百余万,其中黄河以北就占到了六成。过去北方战事频繁,保持庞大的常备军是必要的。但时过境迁,天?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